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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跟素银簪子不说比不上简若宁的簪子了,连她平日里用的也是比不上的。
之前她没有比较,如今细想来,她每次送东西,都是要精心挑选上好的东西给齐朝送过去,有一点瑕疵,她都会挑出来弃之不用。
若是齐朝真心待她,怎么会随随便便的拿个簪子打发她呢?
花晓雨的心,第一次有些冷了。
“妹妹,你收着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看着花晓雨失魂落魄的样子,简若宁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鲁莽了,但是快刀斩乱麻,有些事,不挑出来,她永远只会自己骗自己。
如今伤心不要紧,要是以后选错了人,拜了天地,就难回头了。
回了院子之后,花晓雨拿着簪子问了问自己的奶嬷嬷,奶嬷嬷还以为是自己年纪大,糊涂了,把自己用的簪子丢了,花晓雨见到了捡了回来。
“姑娘?这是奴婢的簪子吗?定是奴婢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一时忘记了,乱丢东西。”
花晓雨话还没问出口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当真是比简若宁刚刚说的那一堆伤心。连嬷嬷都觉得这簪子应该是她的,而不是像她这样子的姑娘家戴的,可见齐朝当真是随便选的。
而后第二天花晓雨才给嬷嬷解释了一下那根簪子,嬷嬷沉默了片刻,只说:“是我只忙着照顾姑娘的衣食住行,却没想到这些东西其实是需要学的。
既然姑娘感兴趣,那这几天就跟着嬷嬷我学学吧,妇德、妇言、妇功、妇容。这最后一项虽然比不得前边的重要,但是要是在这上面出了差错,可也不是小事。
如今老爷也授任京官了,想来不久咱们就要回老宅了,到时候姑娘定是要随着老夫人参加各种宴会的,京城里的风气和外边的风气和不一样,人靠衣装马靠鞍,外边先打扮利索了,别人才会是高看你一眼。
等姑娘出嫁了之后,还要学着媳妇如何穿着,等姑娘有了诰命了,也要学会诰命夫人如何穿着,这些都是要会的。
有些大家族出来的姑娘,甚至一看对方穿着的什么纹样,戴的什么首饰,就能判断出来这个人是姑娘还是媳妇,地位高不高了。”
奶嬷嬷教着,花晓雨学着,也知道了这样子的簪子的确和简若宁说的一样,只是首饰铺子里卖的最简单的簪子了。也是大家姑娘头上都不会出现的簪子。
花晓雨的心,更凉了。
可能因为是这次送簪子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齐朝居然急切的找到了宣平侯府,亲自过来打算见一面花晓雨。
有很多的事情,书信中不好说,可若是能见到面,齐朝有信心将花晓雨拿下。
虽然齐朝的旗号是拜访安老夫人,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齐朝是来见谁的,不用想都知道。
简若宁为了不让花晓雨再次陷入恋爱脑,在门房小李传来消息的时候,就立马去萱宁堂请安了,有她在,她就在萱宁堂蹲着,到时候一起过去,看齐朝还能说什么。
齐朝想要见到花晓雨,得先去见过赵夫人,然后再去拜见郡主,和这两个人都寒暄过来之后,他才能去找安老夫人,肯定是比她慢的。
到了萱宁堂外,掀开门帘,简若宁先是将斗篷、帽子都摘下来,在外头等了一会儿,散了散寒气,才进到了乐昌郡主平日呆着的次间。
萱宁堂内果然暖和,不拿手炉也不觉得冷,瞧了瞧炭盆,烧的是银丝细炭,四周的玻璃窗也都上了帘子,保证一点风都露不出去。
乐昌郡主见简若宁过来还有些惊讶,这么冷的天,她怎么过来了。简若宁拿出准备好的安神香道:
“上次祖母赐了孙女几块好皮子,这个冬天孙女可是暖和多了。孙女听闻您觉得屋里的暖香不好,特意调制出来一种新的安神香,觉得香味清净、安宁,希望助祖母安睡。”
“你有心了,正好今日也没有点香,上次你香篆打的不错,你来弄吧。”
这些日子炭火烧的旺,再加上暖香一烘,乐昌郡主反而觉得屋子里燥的慌,这两日倒是少用香了。
简若宁的手艺没的说,香很快就点好了,乐昌郡主靠在小几上,倒是觉得这个香比平常的安神香要好不少,也没有暖香的那股子燥意。
没一会儿齐朝就过来,陈嬷嬷在乐昌郡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她便睁开眼睛,道:“有人来访,你也跟着见见吧。”
简若宁出去了之后果然看到了是齐朝,装的很是有礼,又因为经常在外游学,见识的多,什么都能接的上话,所以居然连乐昌郡主对他的观感都很不错的。
谁能知道他居然是口蜜腹剑、狼子野心的人呢?
齐朝和乐昌郡主闲话几句之后开始转到正题上,道:“小辈见今岁冬日里天寒,大雪不少,知晓安老夫人这病最忌讳天寒,所以特地寻来这貂绒护膝,谁知道就是因为风雪,在路上耽搁了许久,只能等到今日才送来,真是不好意思。”
“你的心意她会知道的,安老夫人就在隔壁的院子,这是我七孙女,叫我这孙女引你过去吧。”
“是,祖母。”
齐朝在乐昌郡主跟前言行举止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可是出来了之后,却是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简若宁。
看她衣衫只是素色,首饰简薄,又想起宣平侯府的赵夫人好像只有两个女儿,前一位如今是世子妃,第二位好像前些日子才办的及笄礼。
这位看起来年纪也不过十二三岁,肯定不是前两个,那就是庶女了。
既然是庶女,那就没有必要礼遇了,齐朝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又因为简若宁长得好,大胆的打量了她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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