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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伤口被简单地处理过,现在有燕译景在,莫名感受到极大的安全感,她开始有了困意。
昏睡过去前,她看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还有门前那抹熟悉的身影。
李同在外守着,即便心里担忧,也不敢进去。
姜公公赶到御医府里时,连通报都懒得通报,直接让人将他拽起来。御医心里憋着一肚子气,睡得正香,就被人扯起来,来的路上还断断续续睡了一会儿。
他提着自己的药箱,跌跌撞撞跑进来,他动静有些大,燕译景抛了个冷眼过去,吓得他把自己的死法都想了一遍。
“愣着干嘛!”燕译景深呼一口气,让开位置来。
御医连连应着,上前查看燕译月的伤势,看着那支箭矢,御医不敢问,只是便一旁的玉竹说:“将她胸口上的箭矢拔下来。”
伤口直接贯穿整个肩膀,拔下来时,燕译月闷哼一声,依旧闭着眼睛。
她坐着,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御医拿出帕子,垫在燕译月的手腕处,不一会儿,他脸色变得煞白,张张嘴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出口。
燕译景冷着脸,“你治好她的箭伤,其他事,你敢多说一句,朕诛你九族。”
御医点头如捣蒜,他们进宫后被教导的第一件事,压制自己的好奇心,管好自己的嘴。
“陛下,长公主伤势有些深,恐怕要以针线缝合伤口。”
燕译景皱眉,缝合伤口,势必要御医自己来。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怕是那些人又要编排几句。
他起身,让玉竹和玉叶留下,“其他人都在外侯着,还有,”燕译景顿了顿,拔出玉竹的佩剑,环视在场所有人,“今日的事,谁敢说出去一句,朕就杀谁。”
其他人慌忙跑出去,燕译景看了眼燕译月,又看了眼御医,“要是出了半点事故,你提头来见。”
御医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亲自将燕译景送出去。
外面起了寒风,姜公公站在外面,有些受不住,“陛下,您要不先去歇息,奴婢在这守着。”
“不用。”
姜公公退到一旁,没有再说什么。
燕译景揉着眉眼,现在彻底没有睡意,尤其被冷风一吹,脑子清醒地很。
时不时往里面瞄几眼,里面的动静不大,只是御医动手之前,手抖动不止,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将针线一点一点穿透燕译月的血肉。
燕译月早已清醒,她闭着眼睛,眉头皱在一起,但就是没有叫出声。
缝了一个多时辰,御医才擦干净额头的汗,用纱布包住燕译月的伤口。
他的目光落在燕译月嫩白的肌肤上,眼里一闪而过的贪婪,落进玉叶眼里,她垂眸没有说话。
“这几日要记住伤口不要碰水,等过七日,臣再来将线拆除。”御医拿着纸笔,洋洋洒洒写下药方,“每日喝三副,换药刚开始,早晚换一次,伤势好些就可以每日换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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