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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祁随她走至后院,抬手掩唇,轻咳一声,“二舅妈她热情好客了些,所以对你……”
季弦听言,愣了下,出声打断,“我并不讨厌二舅妈,知道她这是喜欢我才会那么热情。”
她顿了下,皱眉问,“你以为我给你使眼色,是讨厌二舅妈?”
“没有。”闻祁回。
季弦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认为,明显,两人有时候的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上。
但对于这个问题,她觉得需要解释清楚,“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自在,毕竟我们俩分手那么久了……二舅妈是不是不知道这事?”
大概是听到‘分手’这两个略显扎耳的字眼,闻祁的薄唇再次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声音略微有些沉,“知道。”
季弦一愣,但很快又从她们的态度中看出来。
无非是想再次撮合她和闻祁吧。
“闻祁……我上回和你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季弦沉吟片刻,缓声道。
有时候的爱,也会变成一种害怕和退缩。
正因为爱过,也付出过,甚至心里仍旧存有期待,所以往往接近自己曾经最想要的东西时,会惶恐,会害怕。
但不得不说,闻祁近期的一些表现,确实让她内心安定了不少。
只是那份踌躇和徘徊依在。
从不曾被悉心对待过、真心爱过的人,总会将人一次次推开,来证实对方的在意程度,以及自己在对方的重要程度。
这种方法很矫情,很幼稚。
但最有效。
季弦甚至不知闻祁对自己情起何时,如今阮筝在他心里又是什么样的位置?
她甚至连问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是曾经一次次的事实让她害怕从他口中得到的答案。
前面的二十六年里,她在家,小心翼翼的看二叔二婶脸色过活,在闻祁那,亦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段本就崎岖枯燥的感情。
她得到的东西不多,所以抓到这些美好时,就舍不得放手。
可以说,此刻她的心早已筑起一道门。
而闻祁想再次进入这扇门,需得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再打消她所有疑虑,才能得到通行证。
挺麻烦的。
可这是唯一的途径。
闻祁哑声,“我知道。季弦,我在做,在努力。”
临近中午的阳光,温度偏高,季弦觉得可能是穿多了,竟有些热,被太阳晒得有些眼晕,干脆别开视线,走向不远处的凉亭。
闻祁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那次公司团建,因为阮筝受伤,他送她去集合点时。
那个背影落寞,孤单。
明明是初夏,数目葱郁,天空湛蓝的好天气,可他却莫名觉得荒凉。
好似身陷荒漠之中一般。
季弦在凉亭里坐了十分钟左右,觉得出来太久不好,又返回屋子里了。
临近午饭时,闻敬延也回来了。
家里有客人的话,一般不在餐厅,而在另一个厅里,里面有个圆桌。
有了二舅妈她们几个,饭局上的气氛更加和谐,加上璨璨这个小精灵鬼,别提多热闹了。
“这家里啊,还是有个孩子热闹一些。”
隋宜眼眸里颇有些羡慕。
除了事业,她这一生也算是顺风顺水了,但儿女的婚事却不算顺利。
一个虽为养女,但于她而言,早就和亲生的没区别了。
如今和她一样,伤了腿,不能再跳舞,连婚姻都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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