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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可以选择,南雪是绝对不会降临在这个鸡飞狗跳的家庭的。正如所有成长在一个不良的原生家庭的成年人那般,南雪,最起码现在,她是无比憎恨阿爸的,这股恨,它深深地埋在心底里,埋在千年冰封的荒无人烟的心理角落,无人知晓,但是,它总有一天会露出平静的海面的,把南雪都吓一跳。
南雪不知道昨天是怎么度过的,只记得自己埋着头,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半夜,她醒了,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她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床头的小夜灯闪着微弱的光,怕,十分怕,南雪心里胆颤心惊的,忍着肚子里的空荡荡,硬是闭上眼睛,数着绵羊,又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金灿灿的太阳斜斜地照在床上,打在南雪苍白的脸颊上。南雪冷哼了几声,睡眼惺忪,起了床。
跌跌撞撞地走下一楼,阿妈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一碗瘦肉粥,一颗煎鸡蛋。餐桌四周的一片狼藉,经过阿妈的清理,早已焕然一新。二楼房间里,那震天响的呼噜声还在打着,南雪估摸着,到大中午便能消停了。阿妈这时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见人影。走进不到四平方米的狭窄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又换了一身校服,出来,坐椅子上,嗦了几口粥,又把鸡蛋撕扯几下,送进嘴里,骑上车,往学校去。
一路上,阳光亮闪闪地打在硬质水泥大面上,出星星点点的光芒,世界,仿佛比昨晚多了点希望,可是,南雪的心,依旧空荡荡的,甚而出一丝丝的阵痛。嘴巴干裂着,许是昨晚哭得太猛,把身体里的水分都挤干了,一碗粥下肚,依旧弥补不了。南雪舔了舔嘴角,嘴唇慢慢湿润了起来。
来到学校,同学们如往常一般,下课,该打闹打闹,上课,该学习学习。南雪,假装镇定,假装平静,假装一切如昨日一般,她试图在活力四射的同学们中间,当一个透明人,只要没有人关注自己,没有人跟自己交谈,她就很满足了。她太怕别人看出自己双眼肿胀,太怕别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和好奇了,如果别人问了,她又该如何回答?她从小到大没学会说谎这项技能,现在也不愿说谎。如果同学问,她定会简单地真诚地回答的,可是,又何必呢?昨天的事,今天南雪再也不想再回忆了。她想把昨天生的一切,如清理垃圾一样,扫出自己的生命记忆里。
许是一贯在班里,南雪向来没有存在感,一整天下来,除了组长来催交作业外,再没有人主动跟自己交谈,南雪因此而放下了心里的重担。
日子一天天往前走着,家里,三天两吵,要说是早已适应这家庭环境了,其实也不是,只能说在苦难的生活中,被迫适应了。可是,那心中的怒火,却被深深地压着,等待哪一天,全都爆出来。
傍晚回到家,表姐和阿姑在家里,还有一些阿伯什么亲戚全在家里坐满了,阿妈、阿爸面对面坐着,表情严,对话冷淡,气氛十分严肃。南雪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大场面。
“好了,现在大家都在这人,各位阿伯,你们帮我评评理,到底有哪一个人天天喝酒就疯的?”阿妈冷静地以一种质问的语气,当着阿爸的面,向阿伯阿姑们诉苦。
“诶,阿粒啊,这事就是你不对了。你这喜欢喝酒,就少喝一点,就行了嘛!自己的老婆孩子照顾好才是要紧的事儿。”其中一个阿伯说道,其他人纷纷点头。阿爸这事被众人说得抬不起头来。
“阿粒,你自己说吧,什么时候能改,如果不能改,孩子归你,今天就上民政局离婚去。”阿妈言辞犀利地质问阿爸。
“不就是喝个酒嘛,你可别太过分了!”阿爸似乎还不知错。
“我过分?哼!你说我过分?是谁昨晚喝完酒把东西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还用粗话骂我祖宗十八代,我找谁惹谁了?你告诉我!”阿妈瞪大了眼睛,言辞逼迫着阿爸。
许是被人踩了尾巴,阿爸突然就眼冒金星,脸色通红,撸起袖子,朝阿妈的方向恶狠狠地冲过去:
“我跟你说别太过分,看我不打死你。”
“来啊,你碰我一下试试看。”阿妈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
旁边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部聚了过来,试图拉开两人。
“南雪,走吧,我们去海边转转,大人的事交给大人。”阿姐边说边拉着南雪走出门外,骑上“小乌龟”,往海边的方向开去。南雪双手抓着车尾,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离婚?阿爸阿妈要离婚了?那以后我是不是就没有家了?以后,阿爸阿妈要是重组家庭了,我就是没人要的孩子了,是吗?”南雪不想阿爸阿妈离婚,可是
“可是,如果阿爸阿妈不离婚,这样待下去,天天在我面前吵来吵去,真的很让人心累。”另一方面,南雪又想这个即将分崩离析的家庭赶紧散掉算了。她再也不想过心惊胆颤的生活了,再也不想。哪怕分开以后,让她每天喝白粥,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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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想着想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可是,我一点也没有决定权不是吗?离婚,还是不离婚,那是阿爸阿妈的选择,我连决定自己生活是否幸福的权力都没有不是吗?”
“小乌龟”不知开了多久,阿姐把车停在人造沙滩上边的停车区,走下了台阶,那海浪,一排排地迎面袭来,拍打着天空,拍打着大地,敲醒了沉睡的人,也敲醒了压抑的南雪。
“阿姐,我讨厌我阿爸,我宁愿从来没有爸爸,也不想再忍受这样的生活了。”南雪眼里含着泪水,哽咽地一字又一字说了出来。
“可是,你还有爸爸啊”阿姐静静地跳出了几个字,许久地,不说话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敲击着南雪的心房。是啊,南雪,你还有爸爸,你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不是吗?
如豌豆一般大小的螃蟹横着身子在黄色的细沙上钻来钻去,南雪旁边,不时有些许泛着银光的贝壳,海浪,从远处不断地往前拍着,又退了回去,海鸥三两只时而轻点水面,时而撒腿,在天空翱翔。傍晚橙黄的晚霞,以淡蓝色的天空为舞台,演起了短暂的人间戏剧。半个小时后,太阳从西北方下了山,此时的天空落寞无比,刚刚舞台上的激情澎湃,都被漆黑的夜晚取代,销声匿迹。
人生不也这样吗?在某一时刻,有多少我们自认为跨不过去的坎,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洗礼。那些我们曾经爱过的人,现在还会记得吗?那些我们焦虑的夜晚,不都一一熬过去了嘛?生活嘛,正如一个老话说的,“遇到事儿了,被子往头上一盖,哭一场,明天起来生活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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