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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卿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冬儿跑去爷爷奶奶的屋子,自己也不跟出去,只是懒懒地靠在那儿,似是对自己的袖口生了兴趣,挽上一个边,看了看,又放下……
芸香心下笑了笑,他这是等着她上去和他说话:看到没有,爷就站在这儿给你机会,你只要先过来说话,我马上就不跟你生气了。
芸香拿了钱袋,走过去递给他:“钱袋子可乱放不得。”
容少卿讪讪地转头看过来,“说了还你的。”
芸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怕多推辞又惹他不高兴。
许是看出了她的踌躇,容少卿接过钱袋子,把里面的钱全倒在手里,看了看,又零散放回去些,连着钱袋子收回自己的袖口里,而后执了芸香的手,把剩下的大部分不容拒绝地扣到她手里。
“赶紧开饭吧,快饿死了。”容少卿擦着芸香的肩臂进灶房端了一笸箩蒸饼和一盘菜,径直离开去了陈氏夫妇房中。
芸香握了手里的钱,无奈笑笑。
第十九章争执
两场秋风过,安平县终于迎来了深秋的寒意。
自第一次开张,又过了七八日,容少卿没再见着生意。因天越来越短,他出摊子的时辰也越来越少,多是每日午后带着招幌出去转一圈,天不擦黑便回来,余下的时候便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去。
有时和陈伯闲聊,听他讲安平县的旧事奇闻,或从程捕头那里听来的各种鸡毛蒜皮的案子。有时带着两个孩子搬了梯子爬到屋顶上看景儿,陈张氏不放心,总怕他大男人粗心,一不留神让孩子从屋顶上摔下来,每每总要仰着脖子提醒“可得仔细别踏空了”、“别往边上来”、“快下来吧”……有时也去芸香屋里,她低着头做针线,他便在旁边躺椅上一歪,她跟他说话,他便应和着聊天,她若不说,他也不没话找话,眼睛一闭,好像睡过去了。
有一次,听得街里来了耍猴戏的,他干脆没出摊子,带着两个孩子去看了整整半日猴戏。闻得那耍猴的第二日还要来,冬儿和容嘉言都想再去,容少卿便应得第二日不出摊,还带他们俩去看耍猴。陈张氏说不好总耽误他,她带着去就好,冬儿却不依,说不让奶奶跟着,还要他们三个去。
次日午饭过后,觉都没睡,容少卿便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陈张氏溜达着去看了一次,回来和芸香说:“怨不得不让我去,我到那儿时,老远就看见冬儿骑在嘉言爹脖子上,好家伙,居高临下的,是看得惬意。”
芸香倒没想到能有这光景,一怔过后,也只笑笑。
陈张氏又说:“要说嘉言爹倒是挺能哄孩子高兴的,也爱带着这俩孩子玩儿。你看咱们跟程捕头这么近了,冬儿还老找致远玩儿去,每每见了他还得扭捏一会儿才好,和嘉言爹也就他刚住进来那两日不敢近前说话,如今都敢往脖子上爬了。”
芸香做着针线,随口笑道:“二爷那性子,倒也不稀罕。原在容家时,府里那些小厮都想去二爷院里伺候,没那么多差事,还总能带着他们一起玩儿去,成日没大没小地厮混在一块儿。那会儿老太太教训二爷的时候还说,让他干脆带着自己院里那些小子上山里当山大王去……再者,我看他这也未必不是借着被孩子缠的幌子,自己懒得出摊是真,干了这些日子,不过开了那一次张,还是请酒换来的,换谁也没心气儿了……”
“那倒是。”陈张氏道,“其实啊,我早也知道他这不是长久的买卖,只不过看他当时挺有兴致的,也不好多说……要我说,还是让你爹哪日去问问程捕头,他识得的人多,常在街面上走,哪家需要人了他最先知道,到时让他给说句话,总比自己到处乱撞强。”
芸香停了手上的活,想了想,“也好,不过还得再等等……他那当爷的脸皮儿薄,咱们要这么去直说去,他未必肯依,便是心里觉得你说得对,也偏要跟你拧着来。”
陈张氏无奈叹笑,芸香道:“也用不得多久了,您看他现在还上心出摊子吗,这连着两天没去了……到时候我去跟他说……”
芸香说这话没两天,这日,容少卿若往常一般出摊,却比平日晚归了些时辰,待到进家,却是拎了一捆柴回来,说是有个老妇人请他帮忙写信,但是身无分文,便给了这捆柴。芸香见他说的时候有些没精打采,猜他是终见了一摊正经买卖,却没赚着钱,心情不好,便说:“挺好,这些柴禾一看就是细捡的,大小都不用劈……”
容少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回了自己的西厢房,在屋里一直躺倒晚饭出来。一顿晚饭也吃得也有些心不在焉,饭后撂了碗筷,没像往常那样和陈伯聊天或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而是自己悄没声地离了家。
芸香见他许久未归,不由得有些担心,到门口望了他两次也不见人影,便回屋告诉爹娘自己出去找找。容嘉言也想跟着去,被陈张氏拦下,说小孩儿大晚上的不好上街。陈伯说跟着芸香一起去。芸香说不用,她也不去哪儿,只去巷口往街上望一望,这个时候,他也该回来了。
芸香去容少卿房中翻出一件他的披风拿上出门,虽嘴上说只在巷口去看看,但不见人,还是沿着巷子一直走了出去。她想着他今日看上去心情不大好,怕不是又要去饮酒消愁了,只这会儿酒馆儿早该关门了,倒也不怕他去买醉。
如此想着,芸香便一路往酒馆的方向走,时街上店铺早都已打烊,唯剩药铺里还透出些微弱的光亮,一个小伙子抓着包药从里面出来急匆匆地跑远消失在夜色中,店里的伙计便关了门,街上唯一的光亮也随之灭了。待那处光亮暗去,远处月色下的一个身影便清晰起来,正是容少卿。
他独自坐在路边,双臂搭在膝盖上,安静地垂着头,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她急匆匆的脚步声靠近,都像没听到似的,直到她站到他旁边,低声唤了一声二爷,他才回神一般,抬头望过来,目光中带着些尚未来得及掩去的苦闷与落寞。
芸香抱着披风上前,“我见爷这么晚没回去,天凉,给爷送件披风。”
容少卿垂了下眸子,拍拍屁股起身,眸中的郁郁又被藏了起来,见了她手中的披风,叹了一声:“倒也不必真把我当废物养。”
芸香愣了一下,不说从前在容家时出门时的前呼后拥那般伺候周全,便是寻常人家,天寒送件衣裳来也是平常,怎就惹得他说出这话来。手中的披风这会儿是递给他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她这瞬时的犹豫,容少卿已经从她手里拿过披风,却非自己穿上,而是抖开披到了她身上。芸香下意识地想要婉拒,但念着他适才那话与神情,到底也没有回避。两人面对面站得很近,她微微垂眸避免目光相触,由得他帮她把披风穿好,系上带子。
帮芸香穿好披风,容少卿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未与她多说什么,也不管她有没有跟上。
芸香提着披风宽大的下摆跟在后面,两人的距离差得其实不远,也就三两步。她紧走两步,或者他稍慢一步便能并行,但两人谁也没有刻意加快或放慢脚步,直到拐进自家的巷子,芸香才终于开口唤了一声:“爷……”
容少卿站定回头看过来,芸香走上去小心翼翼地道:“爷这营生若是做得不痛快,便换一个吧……”
他这些日子虽也怠慢了出摊,但心情未见得如何颓丧,成日里在家闲待着,倒还有几分悠哉。今日这光景,多半是因“那捆柴”而来,只不知仅仅是因为赚不到钱,还是另有缘故。她犹豫了一路,是怕不知原委,这会儿说出让他换个营生的事,更惹他心烦,但又怕不提,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一根筋地拧下去,日久天长地更要心灰意冷,倒不如趁着这机会劝劝他。
芸香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未料容少卿只是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嗯”,转回头继续往家走。
芸香有些意外,想了想,跟上去,“爷是已经想好做什么了吗?”
“再说吧。”
“可是今儿外头遇见什么事儿,惹爷不顺心了?”
“没事儿。”
容少卿回避不答,芸香也不再追问,只盼过个三两日,他这郁闷便能过去。
且说自这晚应了芸香那一声“嗯”,容少卿便真的没再上街出摊子,非但如此,甚至连门都不出了。虽然也若平日一般吃喝坐卧,但芸香明显能感到他的郁郁寡欢,只有陪两个孩子玩儿时才能露些笑容。
如此连过了三五日,便是这么凑巧得有个差事送上门。原是米铺的账房先生年纪大了,过了年就回乡养老下不干了。程捕头听了这消息,因陈伯头先给他提过,便一下想起容少卿来。米铺掌柜虽然听了些容二爷嗜酒的恶评,但既是程捕头大力举荐,也不好断然回绝,便说让容二爷先来跟着干一干,若是合适,待年后账房先生走了,再正式给算工钱。
因与陈家关系近,程捕头一直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得了米铺掌柜的话,当天便来陈家报信。芸香和陈氏夫妇听了都说真是个好差事,对程捕头连声道谢,要留他晚上在家吃饭。程捕头自觉帮人做了件好事,自己也是喜上眉梢,连声说咱们是一家人,哪还用外人那般客套。
几人这边说笑,一旁容少卿脸上却未见半分笑意,待众人向他看过去,也只面露难色地道:“多谢程捕头费心了,只这账房我怕是做不了。”
众人一愣,程捕头当他是没做过账房,心里没底,便说:“不妨事,他们那老账房要到过年时才走,这还两三个月呢。账目上的事儿,我们这些大老粗是做不来,你们知书识字的人跟着看些日子就会了。”
容少卿拱手,“有劳程捕头费心了,这差事我真的做不了,不好耽误人家,劳您和掌柜的说,另请他人吧。”
程捕头见他不像客套,有些蒙了,米铺的账房先生,这等好差事可不是时时能有的,哪巧得你想寻事儿做,那边便能有人不干给你空出来呢,他看了看陈氏夫妇,见他们也有些纳罕,便又道:“你若是真不想干,我就跟人家说去,人家那儿倒也有些时日另找人,只你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点儿了,这好差事不是时时能寻着的。”
芸香也是意外,原以为这差事该是很合容少卿的心意,见他一味回绝,忙插话道:“您说得是,这么好的差事是不好找,那边若是不急,要不缓两日,等二爷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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