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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后面的数字乘以6便士，我们得到了994，056，768便士的总额，再次换算为金镑，4，141，9032镑。

我们实际上的收入比这略多，还得好好感谢一些在仓库放量初期拼命购入的投机商和贵族们，冤大头的钱赚着一点都不会惭愧。

真就“百万英镑”了。

给莎伦和马里奇的金镑则不过是总额中微不足道的零头罢了……这个数字我们接着减掉仓库工人的工资，上下打点市场，官员，黑帮和地下势力，花掉那么些个几千镑，剩下的金额是克莱恩看到都想捂住胸口直接倒下的数字——嗯，如果我直接宣布这笔钱全部都归属于道恩·唐泰斯先生在南大陆的产业收入，那么第二天唐泰斯先生要么被气急败坏的贵族们罗织罪名投入监狱想尽办法暗杀，从中瓜分这笔财产，要么直接被新登基的哥温顿陛下召入宫廷暗示国家危难你可不可以识抬举把钱交出来。

但是，也只是但是。这百万英镑投入任何一个行业都会引发巨大的震荡，即使挪给政府也是一笔巨款，几乎每一位官员可以凭借这笔钱建造一个足以青史留名的巨大工程；如果说拿来投入一个反抗军政府，投入一个一穷二白的民族政权搞建设，那就是很明显的——听个响差不多了。

仔细想一想，贝克兰德的大资本家们和贵族们，最穷的家里都可以拼凑出几千镑来，我这么一放粮，他们就贡献了总额的一半左右，而他们还能维持着不错的体面生活。

这得是平时剥削了多少进了自己的腰包呢？

我又去了几十个留学的少年少女那里，过问一下学习近况，顺便给他们寄去了生活费和学费。

一张张或搁置在画布下，或挂在某个收藏家，富豪卧室墙上的画框中的画像纷纷活动起来，趁人不注意，扭转身子逃离背景，它们纷纷该换形象，最后全部变成身形不同，衣装不同的各色人等，有打扮精致的男士，女士，看似穷困潦倒的中年夫妻，大腹便便的暴发户，慢条斯理的老人，贵妇，贼眉鼠眼的小偷，面相凶狠的大汉，海盗等。他们脚一迈，来到了另一个堆满木箱，皮包和皮箱的仓库。

站在中间的女士身形瘦高，面容有些精灵特色，她拍拍手，这些人自顾行动起来，按照自己的穿着打扮拾起皮包，箱子和皮箱，有些皮包变得充满破损和摩擦的痕迹，有些木箱变得贴满封条，挂上金属锁，有些直接变成保险柜，还带有剧烈的磨蹭刮擦痕迹。

这些人又是带着东西迈步出去，出现在了不同国家的不同银行，地下市场，黑帮等地中。将这些鲁恩金镑换成不同的货币，还有黄金，白银，枪支弹药，医疗用品，神奇物品与非凡材料等价值稳定的东西。

大约一个小时，也可能是好几个小时后，等候在房间中的女士召唤回了所有在外活动的人，满意地看着他们带回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这个空间。

我合上我的画册，装进宽大的外衣口袋，笑眯眯地看着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的貌美女子。

“还不愿意走？我的画册里面待着很舒服对不对？实在想念的话我不介意给你长期保留一个位置。”

特雷西咬着嘴唇，面对天使的威压，她只是个弱小的区区序列五。也不敢说出什么任何可能惹火对方的话。

鬼知道为什么短短几个月，面前这个长得不像女人的疯婆子就从半神晋升为了更高层次的天使！

特雷西本想着自己不论多久被放出来，她多少还可以凭借自己那位薄情的母亲有所依靠和受到教派的庇护，但是贝克兰德是什么地方，天使遍地走，半神不如狗。特雷西稍微利用母女（也可能是母子）之间的血缘联系试探，就得到了卡特琳娜目前的状态并不好的结果。

因为卡特琳娜早在神战之前就处于红天使梅迪奇的控制之下，成为对方驱使的跟班，有时因为是相邻途径，卡特琳娜还会被梅迪奇征用身躯附身到处行动。

失去母亲的庇护，失去了海上的船队和自己的积攒，现在特雷西只有自己一身的特性，在贝克兰德不好混，回到魔女教派也不好混，搞不好还会被内部惩处，乍一看，现在这位没有杀死自己的陌生途径的天使居然是她最大的安全保障——当然，对方可能未必会愿意带着特雷西活动，也不介意其他人找特雷西的麻烦。

特雷西刚要开口，我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干脆好心为她解释：“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杀死你，你的罪行死一万次也不为过；当初我与卡特琳娜作的约定经过了神奇物品和誓言的认证，我必不可在放你自由后杀死你，不可对你施加影响，间接让你面临危险。这样会违背诺言，对我造成神秘学意义上的伤害。”

特雷西脸上刚要浮现喜色，我笑着看她补充：“不过你自由离开后，出于各种其他原因的死亡与我无关。”

“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你不管怎样都难逃一死，只是或早或晚的区别。”

能说出这种话，特雷西觉得面前的天使肯定有的是办法绕过规则和誓言的漏洞致自己于死地。她的面色几番变化，最后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等特雷西反应，我挥挥手将其“请”出了我租住的小旅馆房间。然后在桌上摆好神秘学物品，开始向克莱恩祈祷。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银月之下的奇迹化身……”

“我祈求您，祈求您允许我进入您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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