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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我们好好的（第1页）

聂桑今天身着剪裁利落的象牙白西装，长发低盘，清冷从容的气质让人多了几分信服感。

此刻她指尖捏着一份文件，姿态松弛让人难以捉摸，“不知汤普森先生可还喜欢？”

路易瞥向文件，“风格很独特，不得不说，可以让人耳目一新，但想用这幅灾难题材的画作做全球巡展的开幕展品……似乎有些不妥……”

聂桑也不在乎他话里的贬义，有时候，画作的价值只有懂的人才能共情，在商人面前，看重的只有价值，“不仅如此，我准备义卖，也就是说，成交的款项，分文不取。”

听到这，路易更觉得荒唐，冷笑出声，“恕我直言，我的画廊不做慈善。”

聂桑指尖轻点文件，语调平静，“汤普森先生，您去年在巴塞尔艺博会的成交额下滑了17%，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藏家厌倦了千篇一律的“安全艺术”。

路易蹙眉，表情越发冷硬，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些。

聂桑抬眸，“而我的提案——能让您的画廊成为全球第一个打破艺术与公益壁垒的“破局者”。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聂桑推过一份数据报告，页面标注着近五年灾难主题艺术品的拍卖涨幅曲线39%。

路易的手指在“39%”上停顿，眉头微动，随后身体后仰，“即使主题可行，您如何保证藏家会为这种“苦难题材”买单？”

聂桑就知道他会说这些，抽出另一份名单：“已确认二十三位顶级藏家参与巡展晚宴，包括科威特石油大亨的夫人——她刚捐了五千万美元给难民基金会。”

她浅浅微笑，“您猜他们更愿意在香槟派对上看花瓶画，还是能让自已登上《艺术评赏》头条的“人性之光”。

她将名单精准翻到某一页，指尖划过“威廉王室艺术顾问”的名字。

路易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他求而不得的人脉。

试探问道，“您似乎对这场灾难格外执着？”

聂桑忽然沉默，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废墟中蜷缩的男孩攥着半截蜡笔，“这是我资助的孩子，他父母死于这场地震，现在他在难民营画星星，说攒够一千万颗就能让妈妈回来。”

说到这，她声音陡然转冷，“您大可以继续卖您的镀金圣母像，但十年后艺术史只会记住两种人——收割欲望的商人，和重塑时代的疯子。”

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面上却毫无波澜，想到那个孩子，她实在觉得揪心。

路易盯着照片上的蜡笔划痕，喉结滚动了一下。

聂桑合上文件起身，“如果您拒绝，我会把巡展机会给柏林的博鲁格画廊，他们那边可是十分愿意。”

转身时轻叹，“可惜了……您祖父还曾为毕加索的《格尔尼卡》提供过展厅。”

这也是她好容易才查到的资料。

路易突然出声，“等等！”扯松领带，眼底燃起赌徒式的光，“我要追加条件——若是成交额不低于五百万欧元，你需要亲自为我的画廊撰写《艺术年鉴》专题。”

他是商人，自然知道这事一旦成了，她的价值就会随着热度上升，出个专题再合适不过。

聂桑背对他勾起嘴角，转身时已恢复淡漠，“可以，签合同吧。”

她抽出一支万宝龙钢笔压在合同上，路易盯着钢笔，终于抓起它签下名字。

……

签完合同，聂桑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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