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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一切仿若从未发生。

城门开了，裴书臣满身是血，踉跄着走出来。

在那雪堆前，跪下，徒手挖开积雪，挖出她已经残破的身体。

周围的雪被染成暗红，裴书臣不顾脏污，紧紧抱着她。

就像天地之间，只有二人。

眼泪一颗颗落下，在雪地上砸出小坑。

起先是无色，后来渐渐赤红，成了血泪。

南茉在一旁看着，裴书臣抱着她的尸身坐在雪里。

又或者，是两人紧紧相依。

她静默看了许久，看着裴书臣逐渐平静，站起了身。

他抽出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倒映出一双决绝的眼。

那双眼中，一片死寂，像燃烧过后的灰烬。

“茉茉，此生是我对不住你，让你以身殉国……”

裴书臣自言自语说着，声音剧烈颤抖起来。

“若有来世，我定会拼尽全力，也要护住你！”

话落的瞬间，他毫不犹豫拔剑自刎，血洒当场。

殷红的鲜血和陈旧发黑的血揉杂在一起，染红了整片血滴。

裴书臣支撑不住，跌倒在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抱住了南茉。

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嘴角，却挂着释怀的笑意。

裴书臣垂眼，在南茉额前落下一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茉茉，若有来生……若能重来一次，我定不负你……”

天上又开始下起了雪，却不似昨夜的汹涌，只落下星星点点。

?ω??　　像是谁在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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