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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他再继续待在这里,不用半刻钟他就会被活活冻死!
明日一早,他会变成一具冰雕尸体,全身变得硬邦邦的……
上下牙打架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开。
宋文洲终于僵硬地直起身子,想要下床。
可是自己好像冻僵了,身体不听使唤了。
怎么办,怎么办?
起不来了!
他心中慌张,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觉双腿间传来一阵剧痛。
“啊!”
痛叫出声。
咚的一声,在门外守夜的下人明显听到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板上。
哦,是色狼。
陆聆跟着直起身子,收回了作案的右腿,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宋文洲飞快伸手捂住大腿根,那剧烈的痛感让他全身的血液飞流转,反倒使冻僵了的身体渐渐回暖。
“陆聆,你个……毒妇……”
这是造什么孽?自己的妻子,非要把他的命根子毁了不成?
却见陆聆光着脚下了床,走到宋文洲身边,伸手要拉他,眼中的神情何其无辜啊!
“夫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踢你的,只是你把我压疼了,我的脚忽然不听使唤了……”
说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滚出来了!
“你还装!陆聆,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故意的!”
宋文洲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陆聆,能够在装老成装冷淡装无辜和装可怜之间自由切换。
刺骨的冷意再次袭来,宋文洲飞快大喊:“走开,别碰我!”
陆聆伸到空中的手一顿,继而缓缓缩了回去。
好吧,不装了。
她一把擦掉眼泪。
今后都不装了。怪累的。
“夫君,你……没关系吧?”
陆聆意有所指地问。
宋文洲咽了口唾液,朝门外大喊:“来人,快来人!”
海棠飞快冲了进来,一眼看见陆聆穿着件肚兜站在那里,没有少一根头。
而宋文洲则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
她重重松了口气。
宋文洲怒道:“快扶我起来!给我更衣!”
海棠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聋了吗?”
宋文洲火冒三丈。
海棠这才过去把他扶起来,又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帮他穿好。
宋文洲的手再次捂在大腿间,一脸痛苦地往外走。
他在心中暗暗誓:这辈子也不会再碰这个女人!
门外的丫鬟看着宋文洲一脸狼狈地离开了,全都满脸问号。
海棠忍住打哆嗦的冲动,忙把陆聆按回了床上,关切道:“小姐,你快点进被子里去,身体这样冷,是要生病的。”
陆聆回到床上,却道:“生病的可不会是我。”
翌日,玉青一大早就去请了楚大夫。
楚大夫来看过诊之后,疑惑道:“少爷,这大夏天的,您怎么会得风寒了?”
宋文洲脸色难看,黑着脸说:“你不是回去翻古籍了吗?有没有找到少夫人全身冷的原因?”
楚大夫闻言,脑子一闪——这是和妻子睡了一夜,冻得染上了风寒?
真是天下奇闻!
宋文洲皱眉向他看过来。
楚大夫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少夫人这病症实在是奇怪,老夫回去翻了许多医书,暂时也没什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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