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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洲重重叹了口气,一脸痛苦地闭上眼睛。
楚大夫开了药方,嘱咐了这两日好好休息,便走了。
玉青赶忙打热水来帮宋文洲擦脸。
宋文洲闭着眼,咬牙切齿地说:“去拿金疮药来。”
玉青手中动作一顿,担忧地问:“少爷,您又伤到哪了?”
“还能是哪儿?”宋文洲忍不住怒斥,“陆聆这个女人非让我断子绝孙了她才罢休吗?”
玉青反应过来,惊得合不拢嘴:“少夫人她……她又烫伤你了?”
“是踢伤!”
原本昨夜还没那么痛,谁想到一夜过去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少夫人怎么这般恶毒?”玉青忍不住骂道,“少爷,她这般三番五次地伤你……那里,何不把她休了?”
说着她又去扒宋文洲的裤子。
宋文洲跟着她的动作站起身来,却并没有回应她此话。
玉青看了看伤势,还好只是青了,没有上次严重。
她熟门熟路地帮宋文洲抹起药来。
两人默了半天。
“玉青,”
宋文洲忽然喊她。
“嗯?少爷,怎么了,很疼吗?”她手上动作放轻了许多。
宋文洲垂下眼眸,道:“我伤好后就抬你为侍妾。”
玉青先是一愣。
“真的吗少爷?”
紧接着眼睛亮了,手由于激动而有些抖。
这么多年,她终于熬出头来了!
想她十二岁就跟着少爷做了贴身丫鬟,少爷十四岁就要了她。
至今为止,自己都跟了少爷八年,可夫人那里从来没有提过这事,她心中愈胶着起来,害怕自己这八年对少爷精心伺候换不来一个妾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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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了少爷这句话,她也就心安了。
只要做了妾,自己以后也算是半个主子,月例也能提升,且会拥有自己的院子和侍女。
而看如今少爷和少夫人的关系,恐怕不会那么快有孩子。
自己只要抢险生出庶长子,那便能母凭子贵……
想到这些,玉青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玉青?”
宋文洲见她呆走神,不由蹙眉,“怎么,你不就盼着这一天吗?不高兴?”
玉青回过神来,对上宋文洲清秀的眉眼,不由脸一红,赶忙道:“玉青当然开心,玉青盼着这一天已经盼了许久了!”
宋文洲见她眉眼弯弯,甚是喜爱,便抬着她的下巴啄了一口。
“表小姐来了!”
小丫鬟在门外报。
玉青赶忙帮宋文洲穿戴整齐,而后去开门。
对上柳清韵有些不喜的目光,玉青突然一挺背脊,露出个灿烂的笑来。
柳清韵轻哼了一声,一脸关切地看向宋文洲。
“表哥,你生病了?”
宋文洲摇头说:“倒是没什么大碍。玉青,你去熬药吧。”
玉青因着侍妾一事,倒也没有因为自己被支走而拉脸。
柳清韵见四下没人了,赶忙伸手拉住宋文洲的手,蹙眉道:“表哥,听说你昨夜从陆聆房中回来就生病了,到底怎么回事?”
宋文洲叹了口气。
柳清韵眼中露出狐疑的神情:“表哥,你昨夜没碰那女人吧?”
宋文洲闻言,有些心虚。
可一想到自己的确没碰陆聆,底气又上来了。
她捧着柳清韵的脸说:“放心吧,我心中只有你一人。陆聆那个女人,冷得跟鬼一样,一点趣味都没有,哪里比得上你?我这辈子也不会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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