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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没有要停下来的架势,而她清楚地认知到自己扛不住他的力量,季明舒没忍住,哭了出来。
岑森淡漠地抬高她淌着眼泪的脸,极尽讥诮:“现在懂得怕了?刚刚骂我不是骂得挺响?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季明舒甩开他的手,侧过身,背对他,捂住脸,止不住眼泪,只能迫使自己不出声。
可她不出声也没能躲过岑森看她的笑话:“不自量力。”
说着,岑森将整包纸巾丢给她,摁下他这边的车窗,让冷风灌进来,他手臂屈着,手肘搁在车窗,盯着窗外的日落,想再抽根烟。
烟塞进嘴里后,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着火,岑森烦躁地将打火机摔出窗户。
顷刻,瞥见季明舒似乎冻得瑟瑟发抖,岑森又冷着脸把车窗关上,打开暖气。
流逝的温度重新回到身上,季明舒发酸的眼睛也终于能控制住水汽。
夕阳早已消失在天际边的地平线下,放眼望去是整座霖舟城区的星星灯火。
平台上最近的一盏路灯距离悬崖边有些远,光线照不过来,车厢内也没开灯,仅仪表盘贡献微弱的光芒。
季明舒脑袋依靠着车窗,盯着她这边的车门,捂住纸巾默默吐了很多次口水,嘴里依旧残留无论如何也消散不去的混杂淡淡血腥味的属于岑森的味道。
车厢内的灯突然亮起时,季明舒不太适应地本能地闭了一下眼。
岑森从置物箱里把她那袋药拎了出去,丢给她:“自己拆纱布还是需要我这个垃圾烂人给你拆?”
经他提醒,季明舒才记起自己之前扯安全带和打他的时候都不小心碰到过手背的伤。虽然现在没觉得疼,但确实应该看看情况。
振作起精神,她自行拆开纱布。
手背和之前一样红红的,在周围原本白皙肤色的反衬之下显得有些刺目。
很多药膏都被纱布带离了她的手,她从袋子里找出棉签,牙齿咬住包装袋的口子通过和右手的配合扯开包装袋。
又找到装着药膏的一个圆柱体小罐子。
这就需要用两只手才能拧开了。
季明舒受伤的左手暂时还不敢使劲,光凭右手根本无法开瓶。
她索性不开了,取出一根棉签,把伤口处剩余的药抹匀,打算先这样将就着包上新纱布,等过会儿回家后再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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