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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知情人这样说。

然后，有人发现，赵雪梅当初为了让陈卫国当上厂长，让他去陪那些人，其中就有那个王科长。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人突然想起来，当年陈卫国被破格提拔厂长，就是那个老色鬼力保的。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赵雪梅的阴谋，

一时间，舆论哗然，所有人都开始指责赵雪梅的卑鄙和无耻，而对我，更多的是同情和惋惜。

陈卫国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

把我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我这是痨病晚期，加上长时间营养不良、劳累，身体已经彻底垮了，恐怕......没多少日子了。

可现在，面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我，他却显得出乎意料的平静，或许，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又或许，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

也是啊，现在的他，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是厂里高高在上的大厂长，而我，不过是一个跟他有过一段过往的，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普通工人，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平静呢。

陈卫国告诉我，他跟医生谈过了，医生说我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只能尽量保守治疗，也许还能延续一下生命。

他想让我转院到省城去，还说他去托人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进口药，或许对我病情有帮助。

我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不用折腾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治不好了。这些年，为了活着，我已经够累了，不想再遭罪了。”

我从前想过，要是有一天，他知道我就要死了，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他很平静。

也是啊，现在的他，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是厂里高高在上的大厂长，而我，不过是他从前的一个老相好，一个旧人，他有什么理由不平静呢？

陈卫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说，他尊重我的决定。

他帮我办了出院手续，送我回到了老家的小院。

他也跟着我住了下来，学着我妈从前的样子，给我生火做饭。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厂里......不管了吗？你......不用回去了吗？”

他愣了一会，冲着我笑得有些渗人：

“不回去了，我以后，都会陪着你。”

公安冲进院子的时候，陈卫国仍然很平静。

他看了看那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又看了看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

我虚弱地靠在躺椅上，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看着他。

他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然后俯下身，轻轻地替我把滑落的毯子盖好，又掖了掖边角。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我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对不起，佳音，吓到你了。”他轻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歉疚和自责。

他站起身，朝着公安走去。

我猛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抓着，仿佛一松手，他就会从我的生命中永远消失。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赵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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