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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抓了抓头发,窘迫的像个将足球踢到别人家花园里的邻家男孩,他轻声说道,“我不是很懂那些辣不辣的,但是——”
但是什么?
四目相对,他弯了弯眉眼,将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
“我猜像你这个年纪的女生,应该会喜欢甜食。”
他手上拎着一只透明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只奶油蛋糕。
蛋糕做的很精美,伸懒腰的小猫趴在红色小洋房前面,四周是灿烂的向日葵花田。
小猫的毛皮和我的发色一样是橘色的,眼睛则和我的眼睛一样是鸢色的。
这只猫是照着我做的。
“所以我做了樱桃口味的蛋糕,希望合你的口味。”
——是做的,不是买的。
组织里有钱有势的男人很多,会做蛋糕的却很少。
像面前这个既温柔又会做蛋糕的,仅此一个。
于是他辣不辣都没什么关系了。
“被你猜对了,苏格兰。”我低声叹气,“我的确喜欢樱桃口味的蛋糕。”
真正的琴酒从来不吃甜食,喜欢吃甜食的是我。
……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我坐在上司kgsize的床上,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扒拉着摆在膝盖上的樱桃蛋糕,拘谨的苏格兰只坐在床边一点点的位置,安静地看着我吃。
“要喝酒吗?”我朝他举杯,“今天开的是苏格兰威士忌,和你同名的酒。”
他摇了摇头:“嗓子有点炎症,下午吃过抗生素了。”
“噢。”
没听出他嗓子有炎症,更像是为了保持清醒,避开喝酒的环节。
我叼着勺子看他:“苏格兰,你身上有股警察的气味。”
其实没有。
我只是对每个刚认识的成员都这么说过。
然后再从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分辨真假。没办法,来组织里卧底的人太多了,前仆后继,琴酒常常因此暴躁。
苏格兰咦了一声:“真的吗?”
我的胳膊肘靠在了他的胸口,薄薄的衬衫下,年轻男人的心跳很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
“真的。”我点头,“趁着年轻,你还不如去考个警察,多光荣啊,全村都会沸腾的。”
苏格兰立马拒绝:“不,我想混黑。”
我偏过了头:“没出息,身为男人却不为国家效力。”
“我想赚更多的钱,以后还请琴酒君多多指教。”
请我指教是找错人了,我至今一元积蓄都没存的下来。
“你真不是来组织卧底的吗?”我又问了一遍。
这次不观察心跳了,改为观察他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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