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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巴放干净点,”谢楼的脸立刻就阴沉下来,仿佛刚刚对沈宴青恶语相向的人不是自己。
“彼此彼此,”沈宴青笑,“从没人教我怎么把嘴巴放干净些,不如谢总先做个示范?”
谢楼盯着他,半响,开口讥讽,“沈宴青,你有种。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帝都,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消遣你。”
一场合作最终不欢而散。
好在价格还是谈妥。
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助理听说了他和合作方起冲突的事,替他在私下狠骂了对方一顿。
话说完,又后怕地回头扫了一眼身后,小声问沈宴青自己刚才的声音是否太大了,弄得他哭笑不得。
夜色微垂,一天算是在同伴的安慰中落了幕。
千里共明月,如披故人面。
江鸿轩这边结束了一场应酬,喝的七荤八素的,刚起身,便被塞了一杯橙汁。
他怔了怔,目光便顺着拿杯子的手节节攀升,最终落在面前人脸上。
“付总,喝点吧,听沈小姐说过这个醒酒。”
不是沈宴青。
不知怎的,江鸿轩一颗心突然就凉了下来,整个人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推开玻璃杯,摇头拒绝,“不必。”
来接人的车实在有些晚,让他吹了约摸有十分钟的冷风。
若是沈宴青还在,定然又是提前半个小时过来傻等,不会出这些纰漏。
想着想着,江鸿轩将舌尖抵在牙槽上,冷不丁嗤笑了一声。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
他大概是魔障了。
别过脸,江鸿轩冷眼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被车疾速甩在身后,心中隐隐郁结。
会场位置离别墅有些远。
大概是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头脑迷糊了,江鸿轩又忘记沈宴青离开的事实,到家那会站在别墅门口敲了三声大门。
往常这种时候,沈宴青如果没能和他一同应酬,大概率是会守着门等他回来的。
他撩了一眼黑灯瞎火的别墅,再次惊觉自己愚蠢:沈宴青已经不在了。
大概是酒精作祟,江鸿轩回顾起之前,发现自己的习惯竟然都是被沈宴青零零落落塞满的。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否怀着期待,又或是怀着怎样的期待,抬手重新敲了三下门。
没人回应。
江鸿轩一面在心中唾弃自己犯贱,一面又忍不住思考起沈宴青的问题来。
手机上的内容还停留在自己不久前和助理的通话记录里。
沈宴青似乎没有有么不习惯。
他听说他换上男装,谈判游刃有余。
听他结识朋友,因着出众的外貌与温和的性格,众星捧月。
听他笑的开心,肆意张扬,深受欢迎。
如此种种,都是江鸿轩未曾见过第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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