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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飞翔的梦（第2页）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或者说他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他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他只想找回钱，做成最后一件事。

阿九已经死去，蒋兴洲顶着屋子里的血腥味儿翻箱倒柜，最终找到了一张名片。

——老汤姆屠宰场。

下面一排小字写着地址。

名片上没有任何关于鹰血症的内容，但蒋兴洲敢肯定，这就是阿九带自己去的那个地方。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能够感受到鲜血在自己的身躯之中流淌。

这具佝偻的身躯重新被注满了力量。

那是来自于鹰血症的力量。

我能拿回我的钱。

蒋兴洲站在这间破烂的房间里，心中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是他可以做成任何事。

不循规蹈矩、不遵纪守法，靠自己的力量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去他妈的概不退货。

我用了鹰血药剂又能怎么样？

现在没人能拿我怎么样了！

蒋兴洲换上了阿九的衣服，戴上了阿九的口罩，走出门去。

房门关上，血腥味儿被短暂遮掩，蒋兴洲的目光不再畏畏缩缩，他走上街头，和每一个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人对视，昂首挺胸，像是他人生中所无数次羡慕的所有社会精英们一样。

蒋兴洲发现，当他满怀自信地与别人对视，畏惧地让开目光的就是别人了。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地好，甚至那些因为大口喘息而被吸进鼻腔和喉咙里的沙尘都不再让蒋兴洲感到难受。

这种好东西，谁说它是害人的？网上那些人、那些专家，真全是他妈是骗子，不让我们用，肯定是怕我们变得比他们更优秀！

该死的专家！该死的上流人！

对了，那个屠宰场里，那家伙有整整一箱鹰血药剂。

也许该把那些东西都拿来。

这种东西本来不就是国家研发出来给人类应对天灾的吗？凭什么被那种烂人拿去卖钱？凭什么我们穷人用不起？

是了……

抢过来……

给我的妻子……给我的工友们……

杀了人又怎么样。

那个阿九该死，如果不是有鹰血药剂，难道死的不就是我了吗？

凭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错要我死？

所以阿九才是该死的那个！

我在做正确的事，我在做对的事。

我在帮助所有人。

我会给我女儿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蒋兴洲的脚步越来越快，目光越来越凶狠，像是狩猎的疯狼。

他只是要为自己的女儿办一场葬礼。

现在还是仅此而已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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