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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瞥他一眼,竟不知是不是该看不起他。他却对她鄙夷的目光很无所谓似的,到门房的水盆里洗了手上的血污,然后环顾四处。
门房还有节度使府原来的门子,此刻战战兢兢的,见高云桐的目光瞥过来,“扑通”就跪下了连连磕头:“奴是北卢人!不是靺鞨人!”
凤栖说:“你在这儿还有别的家人么?”
那门子磕着头说:“老奴孤身一人。”
凤栖总有悲悯之心,点点头说:“那你赶紧走罢。今日一片乱,或许顾及不到你。你若不走,将来被抓到,少不得拷打,到时候问起我们俩在哪儿,你也没办法回复啊。”
那门子听出来她不准备杀人灭口了,连连叩首:“多谢王妃!老奴是应州节度使的老家人了,在此谢谢王妃不杀之恩,也……也替节度使的家眷谢谢王妃曾经的保全!”
高云桐说:“老伯,那麻烦你帮我个忙。”
他的衣袖全部被血浸湿了,在那门子的协助下,把士兵身上的皮甲和衬里的衣衫都剥了下来,自己换穿了,然后看了看凤栖和溶月,有些踌躇:“只还有一件了,你们谁穿呢?”
靺鞨士兵的个子普遍很高,身段娇小的凤栖穿上一定显得奇怪,溶月长得粗大些,但她为难地说:“我要是穿了,娘子穿什么?”
凤栖说:“我穿太过不合身的衣服,也会招人怀疑。天黑了,没多少人看到。你赶紧去换衣服,虽然只有三成像男人,黑灯瞎火的也说不定看不出来。”
帮溶月捧着沉重的皮甲,到门房里面的耳房换衣服去了。
皮甲上身,溶月感觉自己都要不会走路了。偏生凤栖还在耳房的铁水铫子底抹了一把黑灰,把溶月的脸涂深了几个色调。
出了门,高云桐笑了笑,说:“我们要先步行去军市,那里我熟悉,随身携带的东西也有,我还有几名信得过的伙伴,和我们一道离开。城外的接应也找好了,备了好几匹军马。”
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们会骑马吗?黄花梁里俱是山路,还有野狼,是决不能靠两条腿走的。但是我们没有大车。”
凤栖点点头:“会!”
溶月咽了口唾沫她,也勉强算……会吧?
高云桐点头:“好。我白天查验过,西门防守最为薄弱,但城里早就封禁了,非靺鞨士兵、没有出城办事的腰牌,要从城门离开还是不可能的。”
他抿了抿嘴:“所以……可能要缒城而出。”
城墙高达三四丈,几乎是四层的宝塔高。对这两个娇嫩的小娘子来说,用绳子从墙上吊着滑下去,大概有些难度。
凤栖和溶月面面相觑,但此时也不能说不,只有硬着头皮先点点头。
接下来是必须步行前往军市。
此时,邻里街坊也开始协助扑灭节度使府的大火,街道上人头攒动,得亏高云桐穿着靺鞨的军装,应州的百姓只是好奇多看了他们仨几眼就纷纷避让了,不敢招惹到,更不敢盘问。
出了坊间,棋盘道上到处是靺鞨士兵驻扎的营帐。
凤栖指了指一条路,低声说:“那边靺鞨兵少。”
高云桐看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城里的布防情况?温凌都告诉过你?”
凤栖摇摇头:“他哪有那么信赖我!是我前几天在城中慧能寺木塔上看见的。温凌的军伍都是用黑底海东青旗,幹不思的军伍用紫金旗。现在城里没有幹不思的人。”
高云桐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凤栖冷哼一声:“用不着你拍马屁。那边靺鞨兵虽然少,也不是没有。要是遇到人盘问你,你怎么回答?”
高云桐想了想说:“只能肉搏了。”
“要是遇到好多人呢?你也肉搏?就你在种地时挥镰刀舞锄头的把式,能干倒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
高云桐笑道:“若是我们的命那么差,也只好认命了。”
“谁跟你是‘我们’?”凤栖翻了翻眼睛,“要不要再等一会儿?等天彻底黑了再走?巡逻的人会少一些。”
高云桐终于漫漶地点了点头,在偏僻的一处巷道里,从腰带上掏出一个皮酒囊,拧开递给凤栖:“这是进冀王府时赏我的蒸酒,喝一口暖暖身子。”
凤栖说:“我不爱喝酒。”
高云桐又递给溶月,溶月正是一身慌乱,赶紧摇头:“我不能喝,沾酒就醉。”
“好吧。”高云桐自己喝了一口,“太阳彻底落山后就会很冷很冷,今日必有一番煎熬,忍一忍吧。”
他望着节度使府的方向,在幽暗的天色映衬下,那里宛如一支巨大的火炬,光焰冲天。他说:“你们怎么有本事让火烧得那么大?”
凤栖道:“我在慧能寺‘请’了六坛点长明灯的香油。今日屋子内到处泼洒了香油,近火就着。”
又说:“我点火之前,已经把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赶出去了,只要火势不迅速扩大,她们应该都没事。”
第68章
高云桐看了凤栖一眼,好一会儿说:“你做得没有错,但是,该当牺牲的时候,一念之仁会害死更多人的。而且,盲目地信别人也很危险。”
凤栖扭头看他,想问他怎么倒敢信赖她。
但见他脸上脏污,铁盔之下露出的鼻梁上还有几点血迹,唯有一双眼睛像天边星辰一样亮。
“我知道了。”她只说,紧接着被一阵北风吹得哆嗦了一下,而且即使裹紧了斗篷,也感觉寒风一直在往缝隙处钻。熬了一会儿,终于被现实击败,伸手道,“那个酒,给我喝一口暖一暖吧。”
高云桐递过酒囊,看她半天拔不开塞子,又接手帮她拔掉。
蒸酒的刚烈气味顿时冲鼻而来,凤栖踟蹰了片刻。
高云桐似乎有些歉意:“酒囊口你自己擦一擦吧,我手脏的,也没有带手绢。”
凤栖悄然瞥他一眼,不知怎么脸微微发热,掏出一条手绢把酒囊口擦了一下,然后也学着他一仰脖,喝了一大口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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