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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能不能让季怜渎放下防备,不是一次两次早晚温情地穿衣脱衣能解决的。
「孤要试探什麽?」奚吝俭没应他的话。
苻缭知道这是要略过,也没办法,接着道:「殿下是想试试,我能否接近官家吧?」
他边说边思索,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起伏清晰地传递到奚吝俭的手中:「官家身旁有米总管,且对殿下颇有微词,殿下虽是摄政王,也难以安插人手。」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
「其实我也有些奇怪。」他道,「殿下为何觉得我能够接近官家?」
原主未见过官家一面,自己亦没有多少了解,先前的交流也几乎没提过官家。
奚吝俭神情微妙地看他一眼。
「世子如此聪慧,不如自己猜猜?」
便见到苻缭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这真是一个能让武人力竭,文人词穷的,谁也回答不上来的,故意刁难他的问题。
奚吝俭手上的动作紧了紧,布料摩擦,在他腰间抽出一声响。
苻缭小小地「唔」了一声,像是受惊的小兽。
目光想转又不敢转过来,却莫名认定这里是个安全的窝,也没想过要跑。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利用他,他将自己的目的猜得明明白白,好似自己这段时间的谋划都被夜风无声无息地卷走,递给晨间的清风,送到他那弱不胜衣的身板上。
只是独独看不透,自己与季怜渎在做戏。
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冰冷的目光射向後颈,苻缭浑身一颤,如同是被绑在架上,受着拷问的犯人。
苻缭深呼吸一口气。
奚吝俭都开始向自己讨教了!
也算是在目标上达成一大步,自然要继续下去。
「我已经说过了。」苻缭耐心道,「我真的只是想你与季怜渎能好好在一起。」
他的脸有些泛红,不知是这样太过直白的说明让他难堪,还是因为着急奚吝俭不信他的话。
「这几日来,殿下应当也看得见,我无意争权,亦未曾想从中获利。」苻缭坦然,「我的目的只有这个。」
奚吝俭松开捏着被他蹂躏许久的布帛。
心里的无名火遽然窜上胸膛,逼得他青筋都狰狞起来。
敢与自己交涉,愿以身涉险。
他还能为季怜渎做到哪一步?
苻缭好端端坐着,身子陡然一斜,长发掀起的凉风还没褪去,便被温暖的臂弯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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