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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锋一听,道:“你们是要将我软禁?”心想:“我失踪十年,师父师叔定是十分挂念,眼下就要回到铁剑门了,你们却要带我去洛阳看守起来,这岂不是欺我太甚了吗?”只听唐晖道:“你若是当真不是凶手,又何须害怕呢?”王利锋昂然道:“我王利锋问心无愧,这些人都不是我所杀,便是你们如何冤枉,我也不惧怕。”杜鼎林也道:“四师弟说得是,何况四师弟倘若跟你去了洛阳,你们几十年都找不到真凶,他难道也要在洛阳待上一辈子吗?四师弟为人光明磊落,他说自己不是凶手,那就不是,岂可替那害人的坏人受累?”立有丐帮弟子说道:“如今种种证据皆指向王四侠你,你最好莫再挣扎,还是乖乖跟我们去总舵的好。”王利锋道:“证据?你们所谓的证据无非就是几个词语而已,又岂能作得数呢?”
石长老道:“既然王四侠也不同意我们的主张,这事儿可就真不好办了。”孔润羲道:“四位长老,晚辈曾请贵帮弟子带话给几位,敝派将于明年二月十八在铁剑门宴请天下英雄,届时自会再把四师弟的事儿向诸位解释,何不延后几月,再行处置不迟啊。”卢长老道:“这个事儿我们确也知道了,只不过敝帮和唐家堡四条人命,绝非小事,我们也想早一步解决了此事。”看了一眼王利锋,续道:“王四侠十年未现身江湖,想来武功早就今非昔比了,眼下唯有请教一下王四侠的真本事了,倘若能敌得过我们四个老家伙,自可先行离去,丐帮弟子绝不加以阻挠,一切事情都等来年二月十八再处置。否则的话,只得先委屈一下王四侠了。”王利锋心想:“这四位长老武功高强,单以我一人之力如何能敌,恐怕……可是若叫二位师兄相助,唯恐他们会有危险,既是因我一人之事而起,如何能叫他们以身犯险呢?”道:“四位长老既有此雅兴,晚辈倒是愿意奉陪,不过我这二位师兄以及我的家人,丐帮弟子可不得为难半分。”
孔润羲和杜鼎林齐道:“四师弟,我们兄弟有难同当,这一仗我们一起应付!”群丐一听,立时拦在前头,吼道:“我们来请教二位大侠高招。”王利锋一看情势,忙道:“二位师兄,如今情势不同平常,我若不与四位长老对战的话,恐难以脱身离去。你们二位不必担心。”孔润羲和杜鼎林一听这话,还道王利锋胸有成竹,想到群丐人多势众,自己二人如何应付得来,当即道:“那你可要小心。”王利锋应了。马长老道:“好,王四侠既然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自也不会牵连旁人。”王利锋从背上抽出七星剑,解开缠布,群丐一见七星剑,已知他背上的另一柄自是天罡剑无疑了,立时想起江湖上所传的武一南遗下的那首诗,“一经两诀合双剑,王屋洪门始传来。铁剑五宝非凡物,重光遗藏此中猜。”无不大惊。
王利锋也已觉察到此间,当下不动声色,道:“四位长老,请!”石、宋、马、卢四长老齐声应了,将王利锋围在垓心。王利锋心想:“我可得小心应付,不可大意了。”果然,宋长老提棍一扫,往他下盘打去。王利锋将身一跃,算是躲过,却见石长老挺棍刺来。王利锋把剑一旋,剑棍相接,立觉石长老这一棍力道非常。石长老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中内功修为最好的一个了,他年已七十,方才和王利锋一对招,也感觉王利锋内力深厚,暗暗一惊:“想不到他武功果真不弱,这十年间更是功力大增,不愧为江湖后辈之中的佼佼者。”
王利锋提剑斜劈,使出“天罡剑法”中的“伤”字诀径往卢长老处打去。卢长老大骇,侧身躲过,却见王利锋剑势凌人,丝毫不让。这“伤”字诀共有一十三招,卢长老只得仗棍相格,亏得王利锋并无伤人之意,否则卢长老手中的长棍焉能抵得住王利锋的七星剑?石、宋、马三位长老见王利锋专攻卢长老一人,心下大惑不解,纷纷出手相互,王利锋脚上运力,一个跃身跳到丈许之外,回身十六招“满”字诀已经使来。
石长老喝道:“好俊的功夫!”左腿一抬,避开王利锋一剑,跟着长棍一扫,打向王利锋下盘。王利锋使出“天罡经”中的“腿法”,用力一顶,接住了石长老一棍,再用内力一震,避开石长老其后跟来的一掌。马长老这时不容王利锋后退,棍尖直奔他胸口袭来。孔润羲大叫道:“四师弟小心!”王利锋早知马长老这招,听孔润羲一提醒,急又左掌跟出,直接接住了那棍。马长老见长棍被抓,很是惊诧,忙使力挣脱,不料王利锋掌上加劲,这长棍无论如何也无法抢回。王利锋暗暗欣喜,忽闻耳后生风,回身连劈三剑,正是“天罡剑法”中的“猛”字诀,这十一招使将开来,四大长老还哪里敢接?纷纷后退几步,心中均想:“他的功夫果真了得。”
王利锋以一敌四,又占了上风,仍不敢稍有懈怠,十五招“慧”字诀和十六招“机”字诀连连使出。这三十一招又转眼使毕,石、宋、马、卢四长老面面相觑,均想这样下去四人非输不可,互相点了点头,忽然四下散开,各站了东南西北四位,将王利锋再次围在中心。王利锋暗想:“四位长老这下是真要用阵法了。”果然,却听石长老先先吼一声:“上!”那站在西首的马长老棍尖已经触到了王利锋的右侧斜下了,跟着北首的卢长老也将长棍抵住了王利锋的后背。王利锋暗暗心惊:“这是依照八卦所布的阵法!”将身子一侧一转,避开两攻,但见马长老由兑位移至乾位,卢长老由坎位移至艮位,石长老由震位移到巽位,宋长老从离位换至坤位。四人换位一成,急忙各自一棍袭来。王利锋翻身一跃,不料四长老再次移位,移位的同时不忘出招。
王利锋把七星剑一提,扫开四位长老的长棍,可是石、宋、马、卢四长老这次换位却突然大反常规,由乾位至坤位,由巽位至兑位,毫无常理可言。王利锋于这八卦的阵法虽初有了解,但是却也不甚精通,是以不敢懈怠,手臂微旋,使出了“天罡剑法”中的“英”字诀。四长老此刻四位一体,早已人棍合一,却见他们长棍齐出,逼得王利锋的剑法不得不罢用。他心下大骇,情知自己年纪轻轻,如何能抵挡得了四位长老的阵法,可就这么稍一不留神,背脊上便遭了马长老的一棍,险些跌倒在地,亏得自己功力深厚才复又站好。他想:“四位长老早就合为一体,若不单攻一人,恐怕难以破阵。”心下稍定,使出“哭”字诀向宋长老刺去。宋长老长棍一起,格开王利锋一剑,石、马、卢三长老的长棍也已扫来。王利锋的“哭”字诀尚未使完,不敢力敌,忙收招撤力。
却听那唐晖笑道:“听闻当年罗大通罗掌门外号叫作‘罗七剑’,剑法号称天下第一,想不到他的徒子徒孙竟是如此无能,学不到他老人家的万分之一。”杜鼎林道:“唐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久仰唐老拳师的‘唐家拳法’威震一方,杜某倒要讨教一二。”唐晖连退两步,躲到易天和几位丐帮弟子身后,道:“咱们有言在先,这次可是四大长老和王利锋比试。”杜鼎林见他不敢,情知他武功不高,也不再追究。那王利锋适才听唐晖的话,也着实是一惊,暗道:“不错,我太师父他叫‘罗七剑’,用的乃是本门的‘七星剑法’,我怎么就忘了用呢?我一味用‘天罡剑法’,势必敌不过四位长老。”剑锋一指,随即使出了“七星剑法”中的“摇光剑”。
这“摇光剑”是“七星剑法”中的最后一剑。据说破军星是军队中的敢死队、先锋营,住摇光宫,此剑的真正含义便是以寡敌众、险中求胜。王利锋被四大长老以阵法围攻,以一敌四,十分凶险,此剑正是当下上上之选。但见王利锋七星剑一扫,剑气逼人,四大长老的长棍转瞬之间都被削掉了一部分。群丐惊愕不定,万想不到王利锋突施一招,便即败了四大长老。石、宋、马、卢四人纷纷弃下手中断棍,施礼道:“王四侠剑法惊人,我等深佩不已。适才得罪之处,还请王四侠和孔大侠、杜二侠海量汪涵。三位,请便吧。”
王利锋拱手相谢,道:“多谢四位长老,如此我师兄弟三人便先行离去。至于龙帮主和唐老拳师等人无辜被害,明年二月十八王屋山铁剑门自当给诸位一个说法。”三人转身欲走,却听唐晖叫道:“慢着!”三人站定脚步,齐问道:“四大长老言而有信,已经答应让我们离去,却不知唐大哥还有什么要讨教之处?”唐晖道:“刚刚王利锋一招削断四根木棍,大败四位长老,此等功力实是世间罕有,那么想要杀龙帮主和卜老前辈这等高手,自也是易如反掌的了。”王利锋急道:“你,你还想怎样?”唐晖道:“眼下证据确凿,岂容你再逃走?”转头谓四大长老道:“四位长老,放虎归山,贻患无穷啊。”
孔润羲仰天大笑道:“难道丐帮想要出尔反尔吗?”石、宋、马、卢四位长老相视一眼,沉默了半晌,实也不知该不该放了王利锋。就在这时,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四哥,四哥!”王利锋大吃一惊:“是茹妹!”应了两声:“茹妹,我在这儿!”果然群丐让出了路来,却见一个女子向古庙这边冲了过来,正是徐菀茹,看样子极是焦急。王利锋迎到前头,见她气喘吁吁,已知必有急事,忙拉住徐菀茹的手,问道:“茹妹,怎么了?潘师兄、崔师弟和飞儿呢?”徐菀茹道:“飞儿,飞儿他被人抓走了,崔师弟还在车上,而潘师兄正在跟坏人拼命呢。”众人一听,心下均想这坏人定是抓了小云飞来意图逼迫王利锋,可是谁也不敢说出。
王利锋和孔润羲、杜鼎林更是心急如焚,道:“各位,眼下我等亟需救人,诸位若是执意不放我们的话,我们纵是拼得性命,那也是不得已了。”四大长老齐道:“救人要紧,四位请自便吧,你我之间的恩怨,等到来年的二月十八再算。”心想丐帮如是帮忙,恐会被人误会为意图谋取铁剑门五宝,是以也不说要相帮。王利锋谢了句,谓孔润羲道:“大师兄,有劳你帮我照顾茹妹,我和二师兄先去救人!”便和杜鼎林飞身出去,竟奔来时的路去了。行到桥头,果见地上横了几具尸体,两辆车就在原地,而潘胤祥兀自在和几个蒙面人相斗。王利锋和杜鼎林抽剑上去,刺倒了余人,擒住了一人。
崔浪探出头来,喜道:“二位师兄,你们赶回来真是太好了。”王利锋问道:“崔师弟、潘师兄,飞儿他在哪里?”潘胤祥道:“这伙人突然杀出,我正应付他们的时候,飞儿就被人抢走了。”王利锋甚是心急,拉住那被生擒的人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把飞儿他掳哪里去了?此番到底又意欲何为?”那人命悬人手,不敢不答,当即一一说了。原来这伙人是陕西十姓门中的孙门弟子,他们早就对铁剑门五宝格外留意,现下得知王利锋重现江湖,又担心王利锋的武功太高,不易对付,所以才想到要抓了小云飞逼王利锋就范这么一个主意。王利锋大怒道:“十年前,将我逼得走投无路,最终不得已跳下悬崖的,就是你们陕西十姓门的人,如今又来掳我儿子,真是罪大恶极。”那人道:“王四侠明察,十年前追赶你的,是孔门的弟子,与我洪门无关。”
杜鼎林道:“陕西十姓门为恶一方,管他什么洪门还是孔门,都是一般无异。对了,现下陕西十姓门已经投靠了百怪帮,那么你们此次掳劫飞儿到底是不是受了百怪帮中哪一位的指示?”他心下想着,如果此事牵涉到了百怪帮,那可就不好办了,是以先问上一问。那人道:“这个,这个倒不曾有过。”潘胤祥道:“那你们抓走飞儿,到底是为了什么?莫不也是为了本门的五宝?”那人道:“不错,‘一经两诀合双剑,王屋洪门始传来。铁剑五宝非凡物,重光遗藏此中猜。’我们的洪门主想要先夺了贵派的五宝,再助他登山十姓门的掌门大位。”杜鼎林道:“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将来势必也要图谋百怪帮的帮主之位了。”那人脸现惊愕之象,忙低头不语。
王利锋问道:“那掳劫飞儿的到底是谁?他又往哪里去了?”那人道:“是洪门主亲自动的手,现在已经向东去了。”王利锋追问道:“陕西十姓门在陕西,理应向西跑才对,为什么要向东去?”他担心这人不说实话,恐会累得自己难以追回儿子,是以详加询问。那人道:“洪门主他担心掌门人和其余九位门主会坐收渔利,又担心王四侠你向西去追,所以才会反其道而行之,改路向东。”崔浪在车中说道:“王师兄,那人确是向东去了。”王利锋暗想:“这姓洪的好生狡猾。”谓杜鼎林和潘胤祥道:“二位师兄,这人且留由你们处置,你们在此照顾崔师弟,并等大师兄他们赶回,事不宜迟,我先去追回飞儿。”话音刚落,一个纵身向东去了。杜、潘二人和崔浪留在原地,等孔润羲和徐菀茹赶到,向孔润羲禀明了情况。孔润羲以为那人已不足为患,于是便放了他。
话说王利锋展开“金燕功”向东疾追,不出半里,就见地上的雪中有行脚印。他心下一凛:“这或许是那个姓洪的留下的。”张目四望,却见四下里并无人烟,也不知那位十姓门的洪门主将云飞捉去了何地。沿着脚印又往东行了约十来里路,穿过了一片树林,发现这行脚印延伸到了一座大山脚下。他跟到山脚,陡见一个山洞,心道:“莫非飞儿就在这洞中?”便要钻进查看。突然又想:“这人留下脚印,显是故意引我来此,如此贸贸然进洞,恐怕会中了暗算。”抽出七星剑携在身旁,侧耳靠在洞壁,运足了内力,隐约听见洞中有个孩童在痛苦地大叫。他断定这声音正是王云飞无疑,当下不及多想,急向洞中冲进。行了数丈之深,但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手掐着一个孩童的脖子,一手按在石桌上的一个盒子之上。
那孩童正是云飞,而抓着云飞的正是那个所谓的十姓门的洪门主。那洪门主见王利锋提剑进洞,呵呵一笑,道:“久仰王四侠大名,今日得见,果真三生有幸。”王利锋见云飞的脸一会儿发红,一会儿惨白,显是十分痛苦的模样,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哪里顾及那洪门主的话,剑尖一指,道:“快放了这孩子!”洪门主笑道:“王四侠无需动怒,令公子不过是中了剧毒而已,所幸暂时也无性命之忧。”王利锋惊道:“什么,你给他下了毒?你好狠毒,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洪门主道:“那又怎样?王四侠,令公子所中的,一共有两种毒,一种乃是天下至阴至寒之毒,另一种则是天下至阳至刚之毒。你瞧,令公子深受两种剧毒的折磨,是不是有些于心不忍呢?”
王利锋喝道:“狗贼,飞儿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也休想活着离去!”洪门主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王四侠,我也无心伤害令公子,只要你肯将贵派的五宝尽数给了在下,在下自会救了令公子性命。”王利锋道:“飞儿他身中两种剧毒,当真有解药可救?”洪门主道:“自然。”拍拍石桌上的盒子,道:“王四侠,令公子被这盒中的毒物各咬了一口,所以才会中毒。只要,只要将这毒物给令公子服了,余毒尽解。”王利锋疑道:“天下会有如此毒物?”洪门主道:“没错,此毒物乃是敝派张掌门求得欲献于‘医仙’萧胜和‘药王’聂仲二位的,被在下盗了来。萧胜和聂仲都说,此毒物世间罕有,莫非王四侠不信?”王利锋见儿子十分痛苦的样子,甚是怜悯,可又是无法可施,道:“你,你先设法替他解毒,我自会把本门五宝相赠。”
洪门主道:“‘逍遥剑’王四侠言出如山,洪某也不怕你出尔反尔,自当遵从。”说着放下了云飞,出手点了云飞的左、右腹哀两处穴道,又道:“王四侠,为保稳妥,请你先退后几步。”王利锋不敢不从,依言照做。只见洪门主打开了盒子,盒中赫然两个物事在动,一个似是浑身如白冰一般的蛤蟆,一股寒气萦绕左右;一个像极了通体赤红的蜈蚣,周身热气腾腾而起。王利锋和王云飞皆是大惊。王利锋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可有把握救我儿子?莫要胡作非为。”洪门主道:“王四侠只管放心,天下万物相生相克,这两种剧毒之物也是如此才能活至今日。倘若有人中了这种毒,非得吞服了它们不可。”
王利锋不敢不信,他心下想着:“这姓洪的胆敢骗我的话,我非得立时要了他的命。”只见那洪门主用棍子夹起了那蛤蟆送入云飞口中。云飞顿觉浑身冰冷麻木起来,仿佛已经死了一般,可是想要大叫,怎奈穴道被点,无法动弹。那蜈蚣见蛤蟆进入了云飞的腹中,当下开始移动,爬上了云飞的身体,也由他口中而入。云飞立觉一团热气在周身扩散开来,原本还是冷冰冰的身体霎时间回了原来的体温。王利锋吃惊不已,万想不到这蜈蚣竟会有如此一着。洪门主笑道:“怎么样,王四侠,我都说了这两种毒物相生相克,必须在一起的。现下令公子剧毒已解,你也该把五宝给我了吧。”云飞一听,暗想:“这人如此奸恶,抓我来逼爹爹交出铁剑门的五宝,爹爹是大英雄,说出的话自会算话,可是若真把这五种宝物给了坏人,岂不是大大有违爹爹的所愿吗?”
他这一着急,突然感觉到体内隐隐生了两股气来在窜动:一股气自会阴穴而始,经曲骨、中极、关元、石门、气海诸穴,至阴交、神阙、水分、下脘、建里诸穴,又由中脘、上脘、巨阙、鸠尾、中庭、膻中诸穴,到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廉泉诸穴,最后到了承浆穴为止;另一股气则从长强穴开始,经腰俞、腰阳关、命门、悬枢、脊中、中枢、筋缩诸穴,到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诸穴,再由哑门、风府、脑户、强间、后顶、百会、前顶诸穴,到囟会、上星、神庭、素髎、水沟、兑端诸穴,最后至龈交穴而止。这两股气着实好生奇怪,竟是自然而动,不受人控制,待得在任脉和督脉流动已毕,纷纷退回气海之中。云飞尚不知自己的任督二脉已被两股真气无意间打通,只是觉得丹田之内已经充满了无数东西,显得颇不自然。
他想起当初在绝谷之时,他爹王利锋曾教他背过“天罡经”中关于内功修炼的口诀,不过当时自己丹田之内空虚无物,眼下却是大不相同。他依照“天罡经”中的心法口诀,将真气提至腹哀穴处,想设法冲开穴道。这腹哀穴属足太阴脾经,哪曾想他这气一出,立时便失去了控制,两股气分别冲出,在足太阴脾经左右四十二处穴道上横冲直撞,转瞬之间就把洪门主点住的腹哀穴冲破。王云飞大叫一声:“爹爹,不要给他!”便往王利锋处跑去。洪门主和王利锋尽皆大骇,谁也不知他如何会突然间说出话来,更不曾想到方才这段时间,王云飞体内已有真气走了这么一大遭。洪门主暗叫道:“不能叫这孩子跑了。”伸手一挽,拉住了王云飞的左手手腕。王利锋叫道:“休伤了飞儿!”提剑要上,不料王云飞情急之下回身一拳,击在了洪门主腹部之上。洪门主大叫一声,双手齐松,跟着身子飞出,重重撞在了洞壁之上。但见他口吐鲜血,再就一动也不动了。
王云飞所使的这招正是“天罡经”里十二路“拳法”中的第一路,名唤“穷鼠啮狸”,乃是在人被困状态下常使的招数,用以借机逃脱。他一招用罢,忙跑到王利锋身边大哭起来,王利锋柔声安慰,所幸云飞无事。王利锋惊疑未定,也不知云飞何以会穴道自解,更不知他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大力道,见那洪门主的模样,忙走到他身前,一触鼻息,发现竟已气绝。王利锋暗暗吃惊,左右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想起云飞中毒一事,忙拉过他一搭脉,觉得他脉搏跳动有力,绝非中毒迹象,但是这脉搏跳动的力度,却丝毫不似常人一般。王利锋问道:“飞儿,你可有什么不舒服?”云飞摇摇头,道:“我没事。”王利锋心下稍宽,心想自己出来时久,恐徐菀茹和孔润羲等人担心,忙抱着云飞赶回去和众人会合。
孔润羲等则是沿着王利锋的踪迹而来,众人在半路上碰了面。徐菀茹等见王利锋追回了云飞,无不高兴,纷纷询问情况如何。王利锋照实说了。众人听到云飞中毒之时,无不焦急,又听到云飞一拳击毙洪门主,更是吃惊不已。大家都担心在路上会再遇到似陕西十姓门这样欲要夺取铁剑门五宝的人,是以不敢耽搁,加紧赶路,这晚在前方的一处镇子上寻了家客栈住了。经过一日的奔波,徐菀茹带着云飞早早睡下,师兄弟四人则是聚在一起琢磨白天的事儿。潘胤祥道:“飞儿只有八岁而已,竟能一拳打死了那个姓洪的,真是让我想不明白。”王利锋也道:“不错,他从未练过本门的功夫,内功也无一点儿底子,这事儿也着实令我疑惑。”崔浪道:“王师兄,你没有教过飞儿,难道他自己没有练过吗?”孔润羲道:“崔师弟,本门的‘天罡经’博大精深,就算是练了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有那般修为。”
杜鼎林道:“大师兄这话倒是有理,莫不是那只蛤蟆和蜈蚣的缘故?”潘胤祥道:“那蛤蟆和蜈蚣若是有这般功效的话,绝不至于是个毒物,应是至宝才是。姓洪的岂会傻到这步田地,把它们白白送了给飞儿?”王利锋急道:“对了,那蛤蟆和蜈蚣确与寻常的不同。”便将蛤蟆和蜈蚣的模样将于众人听。四人听了,齐齐叹息道:“长成这样的蛤蟆和蜈蚣,我们倒是没有见过。”潘胤祥道:“师父他老人家尤擅医道,或许听说或是见过这两种奇怪的东西,等我们回了铁剑门,再向他请教请教,或可释疑。”孔润羲点点头,道:“不错,这事儿问问师叔,总好过我们在这胡乱猜测了。”
师兄弟五人讨论正兴,忽听得一声尖叫,正从徐菀茹房中传出,听声音是王云飞所发。紧接着。徐菀茹便开始大叫:“四哥!四哥!”甚是焦急。五人皆是一惊,忙奔了过去,只见王云飞全身发白,寒气逼人,他自己兀自在大叫不已。王利锋不及多想,出指上去点在了王云飞的昏睡穴上,指间触处,一股寒气随即侵了过来。王利锋大骇,立觉这股寒气远比自己的内功要深厚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那王云飞应声倒下,叫声自也戛然而止。孔润羲问道:“弟妹,飞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徐菀茹哭着道:“他本睡得好好的,突然大叫一声醒来,便是这般了。”
潘胤祥道:“王师弟,难道飞儿体内的毒没有全解?”王利锋一听这话,也想到那个洪门主会骗他,忙搭起了云飞的脉,只觉得他的身体冰冷无比,寒气随即向自己体内逼来。王利锋忙运功相抗,可是自己的功力实是难以抵制,不得已立即松手。孔润羲问道:“四师弟,到底怎么了?”王利锋道:“飞儿的体内有一股寒气甚是强盛,我一碰他,这寒气便向我袭来。”孔润羲、杜鼎林、潘胤祥和崔浪奇了,道:“有这种怪事儿?”杜鼎林伸手过去,果然刚碰云飞的胳膊,就被那股寒气逼得松开了手,喃道:“飞儿体内的这道寒气,真是我从所未见。”
说话之间,云飞的脸色也已渐渐缓和。王利锋忙搭过脉,只感觉他这脉搏跳动得比白天更为厉害,倒不是中毒之象,只是到底为何,实是不知,不禁一时踌躇,满脸茫然。潘胤祥问道:“王师弟,飞儿他怎样?”王利锋道:“飞儿的脉搏跳动得太快太猛,不像是中毒。”杜鼎林道:“不是中毒,又怎么会突然之间体内多了一股寒气呢?对了,我听说百怪帮中有个人擅使‘寒冰掌法’,叫做韩鹏,人送外号‘北极怪’,他就修炼这种‘寒冰真气’。也许是这个韩鹏把这真气注入到了飞儿体内,也未可知啊。”潘胤祥道:“可我们一路上从未碰到过韩鹏,他又岂有机会下手?”杜鼎林道:“这个,这个确实也让人想不明白。”
孔润羲道:“四师弟,现下飞儿身体全无异样,何不这时由你把真气输入他体内,看看有无方法可以化解这道寒气?”王利锋喜道:“不错,大师兄提醒的是。”运力指尖,沿着云飞的脉搏缓缓输入他的体内,不料这真气刚刚进入云飞身体,就立时被逼了回来,随即一股热气涌来。王利锋只觉自己的手像是触到了火中一般,忙放开了云飞,道:“不是韩鹏,绝对不是韩鹏。”杜鼎林道:“四师弟,你怎知不是那韩鹏所为?”王利锋道:“飞儿他现在的体内已是一股热气在周身乱窜,身体热得厉害,好生烫人。”众人一看,却见王云飞浑身通红,似在火中一般。
王利锋突然一想,白天自己见到盒中的蛤蟆和蜈蚣之时,那蛤蟆身体雪白如冰,透着一股凉气,和云飞适才情况几近相同;而那蜈蚣通体赤红,裹着一团热气,便与云飞此时无异。他叫道:“我知道了,定是那蛤蟆和蜈蚣的缘故!”便将这想法说了。孔润羲道:“这两样东西无端生出如此两股气来,飞儿他小小年纪,如何能承受得了?三位师弟,崔师弟有伤在身,不如咱们先合四人功力,看看能否抵得住眼前这道。”三人齐点头。于是四人功力合在王利锋身上,强行注入云飞身体,可是云飞体内这股热气太盛,四人终是无功。众人都叹了口气。孔润羲道:“咱们需得快些赶回铁剑门去,师父功力深厚,师叔精通医道,他们或许可以救飞儿。”当下不容多说,六人便即带着云飞连夜赶路。
次日天色已明,王云飞兀自未醒,但是身体的异象已经全然消去。众人一口气也奔出了百里多地,已到了王屋山地界,但仍是不敢耽搁。忽听得前头有人骑马奔来,众人皆是心下一凛:“莫不是又为了铁剑门五宝而来?”纷纷按剑备战。却见这伙人一共三骑,不一会儿行到前头,竟是梁浩然、林忠素和俞贺轩。王利锋见梁浩然虽只有五十六岁年纪,但是已经满头白发,显是这十年来倍加操心。众人忙向梁浩然和林忠素施礼,崔浪在车中也大喊“师父师伯”。王利锋这时跪下向师父师叔叩头,阔别十年,众人本当他已死,眼下重逢,自是甚为欣慰。梁浩然和林忠素扶起了王利锋,梁浩然道:“锋儿,想不到你真的没有死,为师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安好,真是大畅老怀啊。”林忠素也是手缕胡须,不住地微笑。
王利锋道:“师父,弟子这十年间被困绝谷,一直无法脱身,害得师父和师叔惦念,真是罪该万死。”林忠素道:“锋儿,你的事儿,贺轩已经跟我们说了。”孔润羲问道:“师父师叔,你们怎生下了山来?”俞贺轩道:“师父师叔听说四师兄平安回来,又听闻崔师兄受伤,担心大家在路上遇到危险,便亲自下山来迎。”王利锋这时忙解下背上的天罡剑,双手奉上,道:“师父师叔,弟子总算不辱使命,将这天罡剑寻了回来。”梁浩然接过剑,打开缠布,细细打量,道:“不错,这正是师父他老人家当年遗失的那把天罡剑。”交给林忠素查看。林忠素连连点头,道:“嗯,这确实是本门的天罡剑。”还给了梁浩然。王利锋又道:“对了,师父师叔,弟子给你们引荐一个人。”说着掀开车帘,道:“茹妹,还不快来拜见师父师叔?”徐菀茹忙放下了云飞,缓步下车,向梁浩然和林忠素跪拜行礼。梁浩然和林忠素不住点头,梁浩然道:“你便是徐禧徐大人的义女?嗯,果真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叫徐菀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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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关于另一半柔弱不能自理的那些小事作者归途何在文案七海先生眼里的妻子生活充实,关心家人,热心公益,积极向上。虽然偶尔有点小迷糊人也不太聪明,但并不影响可爱的程度。工作地点有点远,每天都要在通勤上花费不少时间。七海太太眼里的丈夫大好人!靠谱!就像合作伙伴里的那些假酒,说不定是位隐藏在黑暗中的英雄!有点迷信,动不动还会和...
穿书炮灰主母医武双全清冷残疾镇北王虐渣打脸和离改嫁现代古武世家传人,中西医双圣手时清浅穿越成书中的炮灰主母。原书中,原身守寡三年,用自己的嫁妆供养侯府一大家子,是外界人人称颂的好女子。谁知三年后,夫君秦朗带着小妾陆红昭回来了,并且为了不损名声的将陆红昭抬上正妻之位,二人合谋给原身下了情毒失了清白,导致原身清醒后一头撞死。时清浅穿越在原身被下药的节点,她三下五除二的解决要毁她清白的男人们后,去找了昏迷中的有着天人之姿的镇北王解毒,那镇北王正是秦朗的小叔。陆红昭是皇上与一风尘女子所生,是上不得台面的皇家公主。她亦是来自21世纪的古乐器演奏家,靠着现代闻名于世的各种古典曲目和抄来的诗词,闻名于世。时清浅用自己的手段将陆红昭从第一才女的名头打落尘埃,成为了人人厌弃的抄袭者。并用自己的商业头脑成了第一富商,用钱财和医术,养镇北军,拉拢人脉 战场上她英姿飒爽,镇北王秦墨珏与她携手杀蛮夷,杀贪官,灭毁了芯子的皇权...
不渡忘川雪满头夜檀玄昭孟瑶儿绿儿...
重生之金戈铁马作者飞天了简介拓跋真上辈子就只做了短短几年的皇帝,却死在了大婚的当晚。生前一直没懂的是,为何陪他一起打天下的手下,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跟他翻脸。重生一世,他再也不跟手下抢女人了。只要对方看上哪个的女人,他立刻下令送给他,哪怕是皇后都可以送。可是为何对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暗沉陛下,你不懂爱专题推荐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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