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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身子僵在原处。
记忆里傅厌辞应当是清癯的,沈岁眠从没想过他身躯如此高大修长,嘴唇擦着他修长手指的薄茧,皮肤感受到他鼓动的青筋下刻意隐下的劲力。
他遮蔽过来的阴影,像蛰伏的健壮野兽,轻易压制住一只懵懂天真的小兔子。
傅厌辞只是捂住她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看起来也没任何要触碰她的打算。
冰凉的手指与花瓣一样的柔软嘴唇相触,沈岁眠清晰地看见,男人修长脖颈上的喉结滚动了一瞬。
“不想死的话,别叫。”
傅厌辞的眸子发暗,眼神里有警告,还有一些含混不清的情绪。
沈岁眠连连点头。
手掌下少女的呼吸清浅,眼眶泛着微微的粉,可怜兮兮。
直到傅厌辞将手从她脸上离开,沈岁眠才松了一口气,结果一根修长的食指又重重按了上来,沿着她柔软的唇瓣描摹,游走,抵住皮肉之后的齿关。
仿佛这是一件多有趣的事,那手指全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我、我可是傅相……的人。”
沈岁眠乖觉地开始演,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声音因嘴唇被按压而变得含混不清。
“傅相的……人?”
酒气淡薄绵柔,傅厌辞的声音没有分毫醉意,喉中溢出一声轻笑,色气而诱人,一如既往。
“你若是个聪明人,就知道大声叫人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沈岁眠自然不会。
她轻呼一口气,手弹到一旁,却撞到一个小木匣子,里面发出铃铛撞击玉石的声音。
傅厌辞眼里却闪过一丝晦暗。
他伸手一捞,便将那只木匣子拿过来,当着沈岁眠的面打开。
“这些东西倒是备足了,是打算勾引谁?”
在沈岁眠不解的目光里,傅厌辞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沈岁眠身侧,还不忘慢条斯理朝她介绍。
“缅铃、悬玉锁腰环、避火图、银托子……啧,没想到,这里还有角先生。”
一个个沈岁眠没听过的艳词,从傅厌辞嘴里一本正经说出来,如同在宣读朝书。
“这些东西,你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听傅厌辞问,沈岁眠摇摇头。
她的确不知道,可用脚趾头想,出现在侍奉主君的小侍女屋子里,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东西。
尤其那避火图上露出来的一角男女交叠的样子,沈岁眠怎么看怎么都像两人衣衫凌乱。
傅厌辞见她露出无辜的小眼神,嘴角掀起一丝讥诮。
“教坊司负责教习你的人没教过?”他取出其中一件精致的小铃铛,悬在沈岁眠面前,“这是缅铃,都说缅铃极薄,无可比拟,若是……”
沈岁眠小声道:“可它并没有发出响声,不是么……”
傅厌辞把缅铃在她光洁的锁骨上轻轻滚动,沈岁眠浑身一抖,手指揪住了被单。
他低头,呼吸打在沈岁眠耳边,立刻就令她细嫩的肌肤激起一层酥麻的战栗。
他说:“因它内里大有乾坤,只有将它慢慢推进你身体深处时,才会辗转作蝉鸣。”
沈岁眠:“……”
她顿时就懂了,一时脸上有些发热。
说荤话就说荤话,凑她那么近干什么?再说了,怎么这人说起下流的荤话来,还是显得那样脱俗出尘,反倒是她一颗心因他嘴里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快速跳了起来。
傅厌辞似乎是有意戏弄她,“你在这里边选一件,今夜就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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