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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这些,对新补牙齿部位的陌生感又爬了出来,河村麻枝不断尝试咬合,觉得牙医没有磨好,“阿菅,我感觉有一块小尖没磨平。”
“哪里?”
菅原孝支停住脚步,低头看向河村麻枝。
她像个嗷嗷待哺的小乌鸦,张着嘴让他看那一口脆牙。
菅原孝支憋住笑,凑近仔细看了看,对她说:“没有,看着挺好的。”
他离得太近了,呼吸带着糖果的味道扑过来。
河村麻枝被那颗泪痣迷得七荤八素,后知后觉地合拢嘴巴,开始害羞。
“怎么了?”菅原孝支拉开距离,试图追寻她乱飘的眼神,“还是不舒服吗?”
确实不舒服,像是失忆了。
怎么都回忆不起之前的吻,抓心挠肺地想要再体验一次。
河村麻枝低着头,“我突然得了一种病,叫只有菅原孝支亲亲我才会好的病。”
风都忍不住屏息了半分钟。
一只手试探性地摸上了她的侧脸,将她的害羞和期待抬到对方能看见的位置。
糖果的甜蜜气息一点点靠近,温热的唇瓣贴了上来。
他静止着,指尖的茧蹭得河村麻枝心痒。
大概是她没按耐住,才伸出了舌头,不知道怎么把那颗糖卷了过来。
就因为抢夺这么一颗糖的归宿,拉开了一场小型嘴仗。但是敌人打得太温柔,让她只想缴械投降——
虽然最后那颗糖还是融化在了她的嘴里。
原来毫无章法的亲吻不比大海好到哪里去,同样是湿漉漉的。
河村麻枝抵在小巷的墙上,这是灼热的天气里唯一一处泛着凉意的接触点。
其他的地方都在着火。
右手还能搭在菅原孝支的肩膀上,左手就只无措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隔着薄薄的衣料,仿佛也能听到他的心跳。
“咚咚。”
乍响的钢琴音从隔壁的民房传来,河村麻枝吓得一抖。
菅原孝支退开,颤动着睫毛睁开眼。
留在河村麻枝脸上的手轻轻挪动,指尖擦过她的嘴角,带走了一点痴缠的喜欢。
“咳,”菅原孝支轻咳一声,试图以严肃的语气掩饰自己满脸的红晕,“刚补完牙,麻枝又把那颗糖吃下去了!”
河村麻枝下意识地反驳:“你推过来的!”
菅原孝支暂时不想为自己的舌头负责,他转移话题,“你那颗牙好像真的没磨平。”
“什么?”
菅原孝支沉默了两秒:“我舌尖破了。”
“那回诊所吧。”
笨蛋情侣同手同脚回了牙医诊所,折腾了一会儿之后返程再次路过小巷。
刚才短促的钢琴音只是开头,现在练琴的人已经流畅地开始弹奏。
河村麻枝抿了抿嘴巴,“那会儿的声音是个八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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