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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而立之年,王动也看淡了很多,更明白人应该活在当下,不能总停留在过去。
跟李春晖搞上对象后,他每天也这样说服自己,所以才逐渐去摸球,逐渐恢复球性,好在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身体管理严格,从未间断晨练,今天上场还算“没丢人”。
“喝酒”,雷大娃的话拉回他的思绪,觉着自己一直沉默着不好,人家提着吃喝上门,这样太不礼貌,于是王动微笑着举起啤酒瓶子。
雷大娃举起跟他碰了下,俩人对吹了两口,雷大娃接着说的果然便是王动心里想:“能上场的就四个半人,给你传球的姓孔,外号老二,机修车间的支部书记,小时候学过拳到部队练了三年排球,是咱们队的绝对核心。这家伙脑子很好用,就是脾气有些犟,跟那个麻敬‘马屁精’不对付,在场上极少给他传球,我很头疼这个事情。”
顿了顿,雷大娃问了句:“你没跟这个孔书记打过交道?从你的专业角度看,他球确实传得可以吧?”
“没打过交道,但看着眼熟应该一起开过会。传球,不错,很不错”,王动想着这个“老二”传球,不能用专业衡量,在业余球队里,确实算不错的了。
“嗯嗯,你也甭跟那个‘马屁精’置气,他就那德行,但打球还是很认真的”,雷大娃看王动又喝了几口啤酒,随即指着饺子说:“我老婆没啥本事就是会做饭,这饺子是野菜馅,你多吃点,看你这平常估计就是食堂对付,自己也不开灶。”
“没置气,他也就调侃了几句罢了,现在想,我连续砸他似乎有些过分”,王动笑了笑说:“食堂也不错,就是忙起来赶不上点,这饺子挺香的”,随即又夹起一个:“雷哥,你是怎么接触到排球的?”
球队的情况就那样,他也不感兴趣,加不加入球队这个事情还在内心挣扎,于是岔开话题,王动看雷大娃才是现在厂队水平最高的,当这个队长肯定不是仅仅靠职务与人缘。
仰脖子一口气把手里这瓶啤酒喝完,伸手再掂起一瓶咬下盖子,这次他没吐到地上,也是伸手接过放到桌上。
“别看我原来是农村户口,但我很小就开始玩排球了”,雷大娃说到往事并没有开心的样子:“那时候我们村有个知青点,他们折腾了个排球场,每天早早晚晚的都玩儿,我妈那时候给知青们做饭,他们就教我。”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排球就是自己琢磨对照书本练的,有个知青送了我一本《排球运动》”,雷大娃伸出大拇指与食指比划了下,“就这么厚的一本体育教学书,我都快翻烂了,到县城上学就加入校队,也是队长。嘿嘿,那时候我爱看书爱学习,如果不是高考取消,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听到这里,王动犹豫了下,但还是起身走到写字台跟前,伸手从小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转身递给雷大娃:“是这本吧?”
眼前一亮,雷大娃放下酒瓶子双手接过:“对对对,就是这本,王动兄弟,你也是照着这书练球?”问完马上觉着不妥,王动的排球水平估计都能写出这本教程,马上就笑着否了这问题:“怎么可能。”
也笑了笑,王动没接话,这本书他父亲是主要编撰者,就是封面上的“王正海”,他很是感慨雷大娃对排球的热爱——翻着教科书练球可不是得到武功秘籍马上就能功力大增,这本书他也看过几遍,书的内容就是基础的排球理论及动作分解。
“你那本翻烂了的扔了吧,我这里有两本,这本送给你”,王动坐下拿起酒瓶:“来,喝酒,咱不说排球了。说起来上次我跟春晖回厂跟隔壁村混混打架,要不是你带保卫处兄弟过去,后来不定会有啥后果呢,一直想当面谢谢你呢。”
雷大娃把书轻轻放到桌边:“那是我们保卫处分内的事情,谢个啥!对了,那时候你俩刚搞上对象吧?”
看王动点头,他本想继续说春晖也是打排球的,但人家说了不说排球了,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那本翻烂的书他不可能扔,这本其实现在也没啥用了。
纪念意义与拉近感情,旧书与新书……
不觉两瓶啤酒下去,雷大娃有些晕乎,他本就一瓶啤酒的量,但当晚就想醉,王动那四个扣球一遍遍在脑子里回放,也就越来越喜不自禁。
尽管现在还不知道王动的过往,尤其是跟排球的过往,但他判断这是依汾市最高水准,市体校专业队有很多当打之年的队员都不行,厂队如果有了王动,在依汾市百分百是冠军。
只是,不能说,欲速则不达,王动的苦衷不可能给他讲,更不能直接问,这个事情还得赵慧珠出面——李春晖那么自信就让王动上场,肯定心里有数,那么她母亲肯定更有数。
这么多年,王动为何拒绝排球?刚才麻敬无意弄断网绳,他看得真切,王动瞬间就变脸离开了,这又是为什么?
急切也得憋着,于是,喝到第三瓶,雷大娃醉了,讲话舌头都硬了眼皮更是打架,很快便趴到圆桌上睡着了。
凉菜没剩多少,把最后俩饺子塞嘴里,王动去水房把饭盒洗了,然后一手提着一手扶起雷大娃,跌跌撞撞出了单身宿舍,觉着不行就又喊了个隔壁宿舍的青工,俩人架着把雷大娃“拖”回了家。
出雷家的时候看了眼对面的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本来以为都睡了,但门却突然开了,李春晖探出脑袋:“你没喝多吧?”
摇头说“没有”,“你赶紧睡去吧,不早了。”
“嗯”了一声,李春晖说“我以为你在雷哥家喝酒,过去看了一眼雷嫂说雷哥提着饭盒出去了,猜就是去你那儿了。”
那个青工已经下楼梯,李春晖接着低声问了句:“你没答应雷哥入厂队的事情吧?嗯,这个是我妈让我问的。”
很是纳闷,这个赵主席葫芦里卖的啥药,但还是如实回答:“他就没提这个事情。”
点头,摆了摆手,李春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用更低的声音说了句“这件衬衣没见你穿过,真好看……明天见”,然后缩回脑袋关门。
其实,赵慧珠这时候也没睡呢,听姑娘在卧室门外“汇报”说雷大娃没提王动入队的事情,松了口气:“知道了,你快睡觉去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躺在床上,觉着凉席硌得慌,丈夫摇着蒲扇的声音也觉刺耳:“这刚下过雨,不至于热了吧,你就甭扇了。”
停住蒲扇,李解放苦笑了一声:“你今天是怎么了,从晚饭开始到现在,心事重重的样子。”
摆手说“你不懂”,赵慧珠接着轻“哼”了一声:“还是告诉你吧,我看王动跟咱家姑娘关系很稳固了,你说他俩结婚的房子怎么办?”
“凉拌”,笑了笑,李解放继续摇动蒲扇:“给厂里打报告啊,说起来王动也是车间副主任了,结婚要套房问题不大吧。”
“问题不小”,赵慧珠伸手拿过丈夫手里的蒲扇,轻轻扇了几下才说“那得等到猴年马月,我得想办法帮帮孩子们。还有,不能继续在车间白班夜班的倒了,我考虑把王动调到学校去,当个体育老师兼排球队教练。”
知道妻子的活动能力,“那就抓紧办,也真解放了我”,李解放架不住赵慧珠的软磨硬缠,还兼着附属学校的排球队教练,只是作为体校副校长工作太忙根本顾不上,于是翻个身:“我要睡了,你慢慢想吧,反正咱家都是你说了算,我全力支持就是。”
当晚球场王动“砸”麻敬赵慧珠全程目睹,说起来她是先到的,只是远远看到女儿跟王动牵手过来,她怕孩子们尴尬躲到了一边。
想着那四个球,赵慧珠转身想跟丈夫聊几句这个,李解放的轻微鼾声已经响起,于是挥动蒲扇转个身,自顾自笑了。
返回单身宿舍,王动脱下父亲那件衬衣,不由就伸手轻轻抚摸了下“中国”那俩字,然后耳边又想起李春晖的话语“真好看”,暗暗叹口气伸手把这件衬衣叠好放回了柜子里。
斜靠在床上,尽管喝了不少啤酒,但毫无睡意。
十年了,他再一次上场打球,就算对手毫无对坑性,甚至没有裁判没有多少观众,可那也是比赛啊……
关灯闭上眼睛,黑暗如刚才的大雨淋下来,球场“伸了手”且出手不凡,厂里应该很快都知道他会打排球了,他已经下决心不准备再躲避了,只是,那个场景再次浮现,让他瞬间就大汗淋漓。
是,应该活着当下,但能忘记的叫过去,忘不掉的就是记忆,谁又没记忆呢?
伸手摸过床边盆架上的湿毛巾,擦拭了下然后就盖到脸上,回忆再次进入十年前的那场比赛。
……对手是来访的南斯拉夫国家排球队,那场比赛赢了,但走出体育馆的王动没有丝毫喜悦,因为他知道这可能就是他运动员生涯的终点,没有伤病也不是表现不好,而是家里涉及海外关系,第二天一早就要被下放回“老家”依汾市春风机械厂。
父亲跟在他身后,更是难过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越想越气,年轻气盛的王动狠狠地把自己外套甩到地上,回头对着父亲压低声音喊:“这都是为什么啊!”
默默捡起儿子的衣服,王正海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咬着牙摇着头拽着儿子胳膊低头朝家里走去。
家里被造反派一遍遍抄,也懒得收拾,到处狼藉无处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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