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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的十公主穿一身大红的妆缎袍子,手捏着衣襟口镶着的缂丝花边,嘟着嘴对面前这个点头哈腰的养心殿首领太监,奶声奶气道:「可是,我的雪团儿跑到里头去了!」她伸出小手一指,然後斜着眼睛看那太监,一副「你瞧怎麽办吧」的神色。
首领太监咽了口唾沫,陪着笑道:「奴才帮您把雪团儿捉出来可好?」
「不嘛!」十公主年纪虽小,语气却很有威仪,摇摇头说,「雪团儿胆子小,你莫要吓坏了它!我要亲自去哄它出来。」
「万岁爷这会子在议事!」
「我不管!」十公主撅起红润润的小嘴巴,「要是雪团儿吵到了皇阿玛,看你怎麽办!」
得,不好伺候的主儿!首领太监为难地左看看右看看,下定决心般悄声道:「好吧,姑奶奶!奴才偷偷带您进吉祥门,您可仔细,别闹出动静来,气着皇上可了不得!」
「他高朴又在步高恒的後尘!朕就想不明白,慧贤贵妃的族人,先两辈都是国之栋梁,怎麽後头这些越来越糜烂?!叶尔羌采玉,供给宫里用的能够有多少?多出来的玉石都叫他高朴中饱私囊了吧?!钱倒又罢了,叶尔羌的维族人悬系在崇山之上采玉,掉落悬崖连尸首都找不到。为了自己的宦囊,不顾百姓的性命。回疆是朕花了多少心血平靖,叶尔羌地大城坚,再给他的苛政激出民变来,朝廷又要花多少兵力精力财力?!他高朴到底长不长脑子?!」养心殿里头,乾隆正把一段话说到激愤处,气得胸口起伏。下面几个军机大臣战战兢兢,正面面相觑思忖着说点什麽。
乾隆想起傅恒,再见他们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憋闷,毕竟不宜对军机大臣滥发脾气,只好站到窗户边眺望外头秋景平平气。不料一眼看见一只雪白的小京巴,迈着小短腿,摇着小屁股,傻呵呵地蹿了进来。乾隆正欲发怒,又见一个小女娃也是这样子迈着小短腿,弯腰撅着小屁股偷偷跟进来,蹑手蹑脚,用气声儿唤着:「雪团儿!别乱跑,到额娘身边来!」
这样怒气勃发的时刻,乾隆却突然「噗嗤」笑了出来。见下面几位军机大臣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了笑正一正颜色道:「国法必不能轻纵这样的贪墨之蠹,你们照这个意思,下去拟旨,高朴断不能活命,且要在叶尔羌,当着受苦的维族人面前正法!」
几位军机大臣退了下去,奏事太监又捧来等候引见的官员绿头牌,不料乾隆摆摆手道:「歇一阵。叫外头十公主进来。」
十公主很快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被哄着带了进来,循礼请了安,眨巴着眼睛望着上头高坐的皇阿玛。乾隆笑道:「谁让你进来的?这个地方,你好随便进来麽?」
十公主眼睫毛扇动得更欢了,说道:「我来捉我的雪团儿……」
乾隆对马国用道:「谁那麽不懂规矩,擅自让公主进养心殿?查出来,重责四十板子!」转脸和气地对十公主道:「怎麽让你的雪团儿跑到这里来了啊?」
十公主咬着小手指,期期艾艾道:「雪团儿不听话乱跑,不是好儿子!」
「哦!你是它额娘啊?」乾隆把她湿哒哒的小手指从嘴巴里解救出来,学着她甜甜的声调说话。十公主兴奋起来,喈喈呱呱说起她「儿子」雪团儿的趣事。正说得手舞足蹈,外头传来那个倒霉的首领太监挨板子的惨叫声。十公主突然噤了声,瞪圆眼睛似乎在听,俄而瞥着父亲:「阿玛,这是什麽声音?」
乾隆怕女儿吓着,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搂着,笑眯眯道:「他犯了错误,皇阿玛要惩罚他。」
十公主凝神听了一会儿,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长着五个小酒窝的小手扯着乾隆的衣襟,含糊不清地嚷嚷着「皇阿玛……」,哭得伤心极了!
乾隆一见她落泪,心里就慌了,忙对外头道:「别打了!这杀才叫得跟杀猪似的!没的吓到了公主!快!」外头人一路小跑出去传旨,旋即惨呼声停了下来,马国用过来问:「可要他进来谢恩?」乾隆摆摆手道:「不用了,万一流了血又唬到孩子!让他滚回去敷药吧。若不是看公主的面子,朕没有这麽轻易饶他。」
十公主揩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道:「是我不对,是我偷偷进来捉雪团儿。我也犯了错误,皇阿玛会这麽惩罚我吗?」
乾隆又好气又好笑,拿出帕子小心地为十公主擦脸上的泪痕和眼角的泪珠,轻轻拍拍她的小屁股笑道:「嗯,擅自闯进养心殿,是该惩罚。来,给阿玛打十记屁股。」他的手又轻又柔拍下来,小公主是个人精儿,又在最会看脸色的年龄,自然晓得这是玩笑。她在这样的被宠爱的惬意感觉里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咯咯」地笑着,小身子软软暖暖的,温驯地靠在他的胸怀里,手指头好奇地去拨弄乾隆有些花白的胡须。他的胸口翻过一阵况味久远的沉沉痛楚,虽则淡到几乎觉不出,但仍然使他脸上飘过一层落寞,不由地把胳膊又紧了紧,仿佛再不让十公主离开他的怀抱。
马国用再次从帘子缝隙里张望里面时,恰见十公主骑在乾隆的脖子上在暖阁里头兜圈,笑得「咯咯」的,皇帝头上的累丝金龙顶,刚巧做了她最趁手的缰绳。马国用咽了咽唾沫,退开两步,用他不高不低的声音道:「启禀皇上,内务府有事奏报,是关於翊坤宫的。」
里头的嬉闹声停了一歇,过了稍许,乾隆道:「你进来。」马国用进门低着头哈着腰,听乾隆略略喘气的声音有些急:「翊坤宫怎麽了?」乾隆回头看看十公主,摆手止住了马国用的话头:「等等,叫嬷嬷先带公主到外头去。」柔和地目送十公主出门,才迫不及待转脸问:「惇妃没出事吧?」
马国用急遽地抬眼瞥了乾隆一下,见他额头上一层细汗,眼睛里是焦急之色,不由把腰又哈了哈,低声道:「其实是前儿个的事儿,昨儿个才汇报到内务府——惇妃原还想压着来着……」他抬头见乾隆在皱眉,紧赶着在自己要挨骂之前说道:「惇妃宫里一名叫静儿的宫女,进宫三个月还没怎麽学好规矩,前儿个又是伺候得不好,惇妃一时气急了,喝叫散差把她拖出去打了一顿板子,没成想打完回来就只剩了一口气,虽赶紧叫了御医来看,也没有能拖过晚上……人……就没了……」
清宫里的宫女儿,都是内务府包衣家的女孩子,有不少父兄还在朝为官,甚至职分不小,只因祖宗的老规矩,包衣家就是皇帝家奴,女孩子自应入宫服役——也是一种荣耀,出宫後因懂规矩,常能找一份不错的人家。正是因为这层,这些宫女们的身份不同以往的朝代的宫女那般低贱,主子虽然可以打骂,但一般不敢过分,毕竟那时还讲究个「人命关天」,这把人活活打死,到哪里都不好交代!乾隆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仍平静地问:「内务府查了说,确实是刑伤致死的?会这麽严重,究竟打了多少?」
「是……」马国用不敢欺君,低头说道,「小宫女才十四岁,只因惇主子说『不认错就往死里打』,她不懂规矩,先怕羞没有开口求饶,捱到後来痛得发不出声,等人发现脸色不对劲时,已经活生生打了一百来下。」他接着要紧为惇妃开解:「不过惇妃也没想到打得这麽重,心里愧悔得很,不光破格传了御医诊治,还把自己用的参给这宫女服用。实在是疏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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