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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殷家代管着,每年交割。
但桑园的收益是给沈家的,只有水田的收益会交割给她。
在京城,她有京畿旱田一百亩,槐树街一座两进院小宅子,厂口街和长安门铺面各一。
这些全是她自己的。
田有出产,宅子、铺面都可以租赁,都有出息,能生钱。
但这些东西得有人管,陪房就是干这个的。
璟荣院里,殷莳又带着葵儿、英儿继续拆箱笼,蒲儿回来了,也卷袖子帮忙。
因都是殷莳的东西,璟荣院的婢女们只给打打下手,出些力气。
至于怎么归置,得听殷莳和葵儿的。
新婚第七日,殷莳几个人终于把所有的箱笼都拆完、归置、登录了。
真不容易。
这其实就是殷莳的一场大搬家。
从夫居,就是从娘家搬到了夫家。
搬家从来都得把人累脱一层皮。
葵儿把字写得特别认真。
殷莳嘲讽她:“以前叫你练,是谁说练了也没什么用?”
葵儿气得脸红:“那时候就是没用,现在就是有用。”
绿烟、荷心管理的沈缇的小库房的册簿,那字写得比葵儿的丑字强一百倍,完全被碾压了。
不能给怀溪殷家丢人啊,葵儿终于下决心好好练字了。
殷莳坐下喝茶,问蒲儿云鹃那里的情况。
蒲儿道:“房子挺好的,没有坏的地方,整齐的呢。”
殷莳问他见到王保贵和赵宝金了没。
蒲儿告诉她:“他们男的都出去了,说是去看咱的宅子、铺子。”
殷莳感兴趣起来:“谁想着去看的?”
蒲儿想了想:“应该是保贵叔。”
“你怎么知道的?”
“保贵婶子说保贵叔带着他们去的。
宝金嫂子说是保贵叔喊了宝金哥去的。”
殷莳对赵宝金熟悉些,虽没怎么见过,但多多少少听云鹃讲过。
但她对王保贵完全不熟悉。
这是殷董事长空降给她的员工。
虽然她知道殷老太爷是全殷家上上下下最有脑子的人,一定不会坑她,但她和王保贵接触机会太少,还需要彼此熟悉了解。
现在听着蒲儿带回来的信息,殷莳微微颔首。
上午虽累,但总算把最琐碎的事做完了,殷莳彻底在璟荣院扎根。
吃过午饭歇午觉,歇到一半醒了,听见帐子外头有动静,揉着眼睛下床掀开帐子一看,沈缇居然回来了。
殷莳吃惊:“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眼睛溜圆。
可能是没醒透,说话没有作伪,那语气……显然并不欢迎他。
沈缇险些被气笑。
他瞥了她一眼:“有眼屎。”
殷莳忙揉眼睛,胡说,哪里有?骗人呢。
睁开眼,那个骗子已经绕过屏风进净房去了。
“沈缇!”
以前听当过妈妈的人说,小孩长得快,一天一个样。
殷莳没当过妈妈,所以从前听到这句话没什么感触。
但现在,她深深共情了。
沈缇这家伙自从破了童身之后,真给她感觉一天一个样。
他对“姐姐”
的敬畏之心似乎一天比一天淡了,一天天地跃跃欲试地想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当掌控的那个人。
殷莳莫名还挺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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