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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焉不详,心照不宣。
又聊了一阵,谢太後笑吟吟起身:“今日来为弟妹贺寿,现心意已到,本宫便先回宫去,日後弟妹带着姣珞多多进宫,都是一家子骨肉,切莫生分了。”
谢夫人恭敬却沉闷:“民妇遵旨。”
谢太後收回目光,脸上笑意淡了淡。
谢夫人垂首,似是一无所觉,整个人仍是低沉无趣的模样。
谢太後吩咐小太监道:“去前院通知陛下,回宫。”
不一会儿,小太监跑回来复命:“太後,陛下已出发了。”
谢太後款款离去。
衆人将谢太後送至长宁街,遥遥望着太後仪驾行远。
谢姣珞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压低声音,对侍奉茶水的侍女道:“去前院一趟,让三郎君至杏落水榭见我,别叫旁人知道。”
侍女领命而去。
谢姣珞又附耳对谢夫人说了几句话。
谢夫人点头。
谢姣珞从人群中寻到沈樱,开门见山道:“阿樱,可否陪我去个地方?”
她神态格外认真,沈樱点了点头。
谢姣珞握住沈樱的手,牵着她去了杏落水榭,遣散四下仆人,狠狠一拳砸在石桌上。
沈樱忙去握她的手:“你做什麽?”
谢姣珞恼怒不已,咬牙切齿:“真是个好姑母,竟是冲着要我们夫妻死的。”
沈樱顿了顿,叹息,轻声道:“不过是捧杀的手段,我们这位太後娘娘惯会如此,何必因她生气呢?”
谢姣珞气恼磨牙:“秦清宿一无出身,二无功德,只因做了我谢家婿,便从一介白身跃升五品给事中,外人会如何看待谢家?如何看待谢家婿?软饭二字,定是逃不掉的。”
秦清宿一人便罢,他性情坚毅,无畏人言,纵外界流言纷飞,亦不萦于心。
可谢家其他的女婿,可能受得了流言蜚语的羞辱?
她深吸一口气,恨恨道:“只怕谢家的女郎们日後不得安宁。底下的小妹妹们尚且不及,二叔家的阿瑶刚与河东柳氏七郎君定的亲,我真怕连累了她的婚姻。”
沈樱看着她,轻轻道:“因流言蜚语便反悔的,弃之不可惜。这样的人,实非良人。”
谢姣珞擡眸看向她,极是认同,用力点了点头:“阿樱言之有理,若柳氏因此退婚,并不可惜。”
沈樱莞尔。
谢姣珞又咬了咬牙:“但我还是生气,我非得出了这口气不可。”
“你要如何出气?”谢渡的嗓音传来,“说来听听。”
沈樱与谢姣珞同时偏头望去。
谢渡一身紫袍,换了同色玉冠,手握一把折扇,徐徐行来。
身後,跟着位青衫男子,容貌冷峻,眉眼坚毅刚硬,眉头微微蹙着,像是话本子里走出来的青天大老爷。
谢姣珞撇嘴:“你们一起过来了。”
又指着青衫男子,对沈樱道:“阿樱,他就是秦清宿。”
沈樱起身,福身道:“谢郎君,秦大人。”
二人回礼,谢渡道:“沈姑娘请坐,并无外人,不必多礼。”
沈樱一时沉默。
竟不知自己何时成了“内人”。
谢渡神态正直,一派清风,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谢姣珞问:“刚才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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