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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央恨得咬牙切齿,她今天来参加粟依的成人礼,就是为了见顾从墨,在酒店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顾从墨才出现。
她凑上去就喊顾老师,然后问自己可不可以挽着顾从墨的手一起入场,顾从墨本意拒绝,谁知苏央便说,“顾少,我父亲前几日说有一笔生意要和你做,我可以代表她和你谈谈。”
顾从墨看着苏央,苏央看起来那么大胆,毫无遮掩,喜欢也是那样明显,一言不和就直接威胁。
“苏小姐不嫌弃的话,走吧。”顾从墨为了那么一笔生意出卖了自己的胳膊。
……
粟依的成人礼结束,粟依直接回了粟宅,沈千茕跟着她。
“你跟着我做什么?”粟依看着沈千茕问。
沈千茕虽然平时在粟依面前表现的不要脸,其实本性腼腆,“我怕你生气。”
“哦,这样啊。”粟依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在沈千茕还没察觉的时候,冰棱从他耳畔飞过,停在了一棵梅树上。
沈千茕才惊恐,那冰凌要是偏了一点点,只怕他的耳朵都要没了。
粟依冷笑,凑近了说:“沈公子连这都怕,难怪会怕我生气。也对,我生起气来,见人就打,不留情面,整个院子的树都要脱一层皮。”
沈千茕僵着身子没动,他可不想脱层皮,只语气有些怜惜地说:“那院子里的树真是可怜,要不,我改日把它们移到沈宅去。”
“感动我那些树心思的人,你沈千茕是第一个。”粟依离沈千茕有些距离,这么冷冰冰地说。
顾从墨来时,恰好看到粟依和沈千茕两个人离得很近,又一下子拉开了距离。
他此刻已经换掉了白色的西服,穿着黑色搭着灰色的毛线上衣,裤子是简单地浅灰色长裤。这么硬生生地插入了粟依和沈千茕的视野,笑着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粟依气不打一出来地说:“没什么。”
沈千茕说:“顾少这么晚了,不回顾宅吗?”
“顾宅吗?我从今天起,就是粟家的女婿了,打算随小依住在粟家。”顾从墨语气平缓,无喜无悲,只是脸上有着笑意。
沈千茕作为一名影帝,他当然能非常快得解读出对手话中的意思,他笑着说:“顾少,依依现在还没答应和你的事,我觉得你还是先离开粟宅好。免得……”
“哦?免得小依对我动手吗?”顾从墨饶有兴趣地问,还看了看粟依。
粟依一句话也没说,同样是一枚冰凌,向顾从墨飞去,顾从墨伸手去接,这一幕让沈千茕有些惊讶,六个角的冰凌,就算手指卡住了,也会流血。
嗖的一下,顾从墨居然把那枚冰凌握住了,粟依的脸上完全没有把人的手割得出血的愧疚,沈千茕莫名的寒心。
顾从墨张开手,他手指修长,手掌心的冰凌没看见,是一摊水。握冰化水,这种事情,沈千茕第一次见。
粟依鼓了鼓掌,率先打破了三个人的沉默,说:“顾少,好手段。这么厉害的一双手,以前如果只是用来弹钢琴,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信吧?”
“雕虫小技,小时候练钢琴练累了,练这个缓解一下压力。”顾从墨把手垂下,抬起头来对粟依笑了一下。
沈千茕直接拉着粟依的手放到胸前,拿出了自己的霸道来,“我们依依的手指也非常好看,修长匀称的。”
粟依从来没有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哪个人这么握着手,还一副视若珍宝地打量。
幸而沈杉来了,沈千茕放下了粟依的手,三个人都恭敬地和沈杉打招呼。
粟依看到顾从墨脸上仍旧是得体的笑,她愈发猜不透顾从墨的心思了,明明先前是他让粟依忘了路沉白,可眼下他又与粟家联姻了,这么想下来,着实让粟依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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