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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sp;&esp;连还没彻底定下的亲家都听到了一点风声，派人来隐晦地询问――询问这家的小女儿真的抛头露面在外面行走过了？

&esp;&esp;府里的长辈都大怒。忙不迭向亲家解释了只是谣言。

&esp;&esp;然后转头把柳三郎狠狠打了家法。

&esp;&esp;把柳玉烟再次关了起来。

&esp;&esp;要把这两人的婢仆全都拉出去卖掉。

&esp;&esp;最后救了那些婢仆的是柳玉烟的一翻话。

&esp;&esp;她被关在房里，面色苍白，头发披散，死死抓着一根尖锐的簪子，抵着脖子：“女儿想：女儿的命或许还有一点用。”

&esp;&esp;这是柳家唯一的嫡女。刚和大族李家谈妥了一些亲事的档口，若是这个嫡女自尽而死，却只为了几个婢仆的流言传出去，柳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esp;&esp;因此最后，也只是把服侍过这对兄妹的婢子，都扁作了粗使婢子。

&esp;&esp;柳三郎也被放了出来。只是因为伤势重，要卧床。

&esp;&esp;只是气得柳老爷狠狠在柳玉烟门前骂道：“卑贱女子，还妄想女扮男装去科举！逆女！逆女！若是教你得逞，我家门第清誉，就毁了个干净！指不定要摊上欺君的大罪！”

&esp;&esp;说着，柳老爷气得破口：“你还去和那些差役动手，只为了几个下等人？败坏门风，败坏门风！”

&esp;&esp;那天晚上夜半的时候，月光皎洁，透过木窗镂空的雕花图案，照在一个囚徒的身上。

&esp;&esp;她抱着膝坐在墙角，看着千百年不变的流银，泻了一地。

&esp;&esp;“月光如女子，夜里才能悄然出现。千年皆如是。”

&esp;&esp;“五娘子――”木窗开了一条缝一个放着吃食的包裹悄悄递进来。

&esp;&esp;她听见窗外有人说话，声音颤抖：“娘子，不是婢子告的密。但是，婢子、婢子对不起你……”

&esp;&esp;是那个送过点心的翠幔。

&esp;&esp;柳玉烟只是笑了笑：“是那几个女娃娃？”

&esp;&esp;窗外的声音没有消息了。半晌，才听得那声音低低道：“她们糊涂，娘子，你是好人，她们只是糊涂。二夫人哄骗她们，只要说出来，就免她们家下一年的租。”

&esp;&esp;柳玉烟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月光。

&esp;&esp;千百年不变的月光。

&esp;&esp;静默的。轻飘飘的。

&esp;&esp;一如女子总是卑弱的身影。

&esp;&esp;一如贫苦人家总是轻飘飘的命。

&esp;&esp;她轻轻说：“我不怪她们，真的。”

&esp;&esp;―――――――――――――――――――――――――――――

&esp;&esp;柳家的小女听说吃坏了东西，病了一阵子。

&esp;&esp;但是京师两个大家族的联姻，还是就这么要成了。

&esp;&esp;柳玉烟被许给了李家。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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