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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这也放弃的太快了!
南扶光哑口无言,“唔唔”了两声发出憋的难受的的声音。
纵使看不见此时此刻杀猪匠的脸上是什麽表情,但当他叹息了一声,放下矿灯,蹲在路边,南扶光还是完美接受到了他的薄凉。
“你的脑回路比我脚下的铁轨更长,要听你废话你如何现在才开始後知後觉地发现你的未来道侣多令人失望,对我来说比较难受。”
南扶光哑然数秒,都懒得惊讶他怎麽知道,很想反驳她也不是从现在才开始失望的……
只是现在失望情绪达到了巅峰而已。
她选择闭嘴,难得老实立正挨打,准备以打脸的形式把最後一点儿念想掐灭:“的确。在见到他之前,我甚至想过前一晚一夜无噩梦是不是因为他在墙外,真的很蠢。”
“……”
“沉默是什麽意思?”
“对你上一句的最後四个字表达认同的意思。”
南扶光唇角抽了抽,真的很想打人。
她当初到底是为什麽要闹着和这人做朋友来着?
“…………理解一下。和你每天手起刀落杀猪的残酷屠夫不一样,我那天是第一次对着修士动手,血溅当场……虽然没死人,我还是很害怕的。”
“呵。”
“……‘呵‘又是什麽意思?”
“嘲笑你幻想过多的意思。”
矿灯在他开口说话时,光亮在灯内摇晃了下,而後熄灭了。
“你问题太多。”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毫无起伏,没有停顿,就像是在科普一件三界六道衆人有义务知道的基础知识。
“梦魇一直是谜,研究表明它可能是属于另一种更高境界的存在,你们不可能抵御它的侵蚀,符箓做不到,宝器做不到,阵法做不到,修士做不到,伟大的爱情当然也做不到。”
黑暗中响起一声明显的嗤笑。
“总结一下,怕你听不懂:你想依赖他,可他做不到。”
可我昨晚确实一夜无梦,这不科学。
你意思是那晚恰好在大日矿山路过了一位善良又强大的梦魇猎人把它抓走了吗?
这才更玄幻吧,呸!
南扶光刚想跟他理论,就在这时,双面镜剧烈晃动了下,伴随着山体震动的响声,双面镜两边再次同时陷入沉默——
待那山体震动停止,南扶光看着双面镜的景象都快被晃吐了,这才听见镜子里传来杀猪匠淡淡一声通知:“到了。”
镜子的另一边是骤然开阔的空间——
从狭隘只可通行矿车的矿道而入,突然出现的空间辽阔至让人哑口无言。
周遭突然一切都明亮了起来。
无数的鲛油长明灯在墙壁被点燃,小小的火光于山体的剧烈摇晃中将光影拉扯成奇怪的形状。
此时,平齐双面镜的高度出现个毛茸茸的脑袋,小蘑菇多多无声出现,他手上没有也矿灯,好似在这的所有采矿工都没有再拿矿灯。
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他似乎有点奇怪怎麽有人在矿道里没用矿灯。
最後他的视线定格在杀猪匠腰间,与双面镜中的南扶光面面相觑。
“姐姐。”小蘑菇问,“你为什麽被挂起来了?”
他的语气好像她的照片被挂在墙上了。
南扶光冲他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自己不能进矿洞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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