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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难受领导不许再点我名了 不（第2页）

“帕尔卡，你在看什麽？”

“......”

“喂，你说句话啊，要不要这麽无聊？”

“......”

“你不会是哑巴吧？”

“不是。”

“既然不是哑巴，你倒是说多说几句话啊。”

“......”

“你看，你又不吭声了。”

声音流动在耳边，像是一张华美的七弦琴，音色精准，乐声动人而低沉。说话的人将脑袋凑过来，喋喋不休地想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而被骚扰的对象正在倒茶。见状，祂分出一只手将近在咫尺的脸推开。骚扰者眨了眨眼，睫毛划过掌心，有一种微痒的触感。

这对正在倒茶的神明来说没什麽意义，祂曾是这个世界的顶点，见惯了无数华美奢侈之物。无数美丽的生灵屈膝，渴望得到来自死亡的一线怜悯，在其眼中皆为尘土。

“离我远一点，你妨碍到我倒茶了。”

年轻的幽暗之神不屈不挠地凑了过来，距离实在太近，近到能够轻易看到那双眼睛的深处，血红色的双眸犹如最上等的鸽血宝石，流转着动人的微光。

谎言蛊惑人心，阴影神秘莫测。那时候祂的头发还没现在这麽长，松松地垂在脖侧，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令人联想起轻柔的羽毛。

“需不需要我帮忙？对于引领亡灵来说，我也是有一手的。”

“不需要。”

“你真冷漠，明明是尊贵的神明，却要亲自来做这种事，你不觉得无聊吗？我记得你有很多信徒，干脆让他们来引领就好了。”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卡卓。”

幽暗之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和我不一样的人才少吧？”

看到对方不愿意搭理自己，卡卓反而来了劲。那时的祂还没有现在这样成熟，刻意撩拨着对方的情绪。

“你真是一个怪神，有那麽多人想要杀死你，你却还在这里忙着维护生死秩序，难道说死神都这麽【仁慈】吗？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甩手不干了，任凭这些家夥去把这个世界闹得天翻地覆，让他们知道一旦离开了我这个世界就要乱了套。而不是哪怕冒着生命危险，门口有一群人准备杀了我，我还在勤勤恳恳地干活，不透露一句自己的辛苦。”

直到这时，黑袍的死神才第一次正眼看祂。语句清晰地念出祂的名字：“卡卓。”

被叫到的人歪了歪头；“嗯？”

“你是不是很闲？”

“是啊。”

卡卓痛快地承认了，神情颇有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怂恿。

“毕竟某人把各路神明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我自然没什麽要做的。”

“既然如此，你来泡茶吧。”

被引诱的对象无动于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鲜红花瓣在茶杯中起起伏伏，泡出的茶水清澈见底，倒映出人的影子。

盯着那杯茶，卡卓忽然开口：“据说冥河边长有一种火红色的花，泡茶喝下後就能想起转生前的往事，是真的吗？”

“的确是这样。那是由亡灵眼泪灌溉的花，亡灵不会流泪，但将记忆凝结後即可化为泪水，灌溉花朵。喝下後就会重新获得这段记忆。”

“哦——”

卡卓拖长了尾音，目光忽然落在了对方身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那麽，神明的记忆可以吗？”

祂的眼眸熠熠，充满连自己都不知晓的渴望。似是在寻找某个答案。

黑袍的死神刚刚举起杯子，祂的动作停顿了下，声音很轻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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