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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纺安静翻完,配合地说了句,“怎麽办。”
“要不你去问问……哥?”董耳耳试探。
秦纺沉默应对。
冷暴力可真不是个好习惯,董耳耳想死一死。
这不是怎麽怎麽办的问题,就一段视频而已,况且夏节纪向来不在乎网上人的想法,就算传他隐婚生子与一百零八个明星传绯闻他都不会管,网友更管不着他,从来只是明姐在无能狂怒罢了。
董耳耳抓心挠肝的,她来这一出只想让人和好啊,她不想夹在中间当传声筒。
然而再是不想也是要想,董耳耳把平板奉上去後就说:“姐让我问你怎麽办。”
夏节纪只随便瞥了一眼,就把ipad调走了。
过了不到两分钟,平板里传出道欢快的伴奏,好像是里面唯一一款单机游戏,保卫萝卜的声音。
董耳耳:“……”
我恨冷暴力。
你俩吵架,冷暴力我干什麽!干什麽!和好啊!快和好啊!
今晚的大夜是熬定了,休息棚里多了一杯又一杯咖啡,不断有人进出。演员与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自是不同,房车开不进来,就隔断出暂时休息的地方,有点像露营时的帐篷,还很有仪式的挂牌牌。
吕酞睡好一觉找过来,看着这一个个小蒙古包似的乐了半天,他笑点低,什麽都要乐一乐,何况是网上的笑话,进门就嚷嚷,“哟,怎麽回事啊兄弟儿~”
那一个“儿”愣是被他喊成了女音。
夏节纪一个人在里面,窝在休息椅里,羽绒服当被子盖,手旁的小桌上放着敞着盖的保温杯,跟个补水喷雾似的,还有几盒开了盖的水果点心,硕大饱满的阳光玫瑰,剥好掰开的红柚,挂着水珠的冬枣,大小不一的沙糖桔,和松软切块的巧克力蔓越莓面包。
不过都没动,唯一在的人正头也没擡地点击屏幕,萝卜已经被咬到最後一口了,再来一个怪就死。
“亏我还担心庄小威虐待你,你这过得简直比皇帝还皇後,人皇上起码还要看奏折呢。”吕酞凑过去扒拉了点吃的,他睡了一天,精神好得堪比抽枝,咬着冬枣含糊道:“听说你跟小纺纺吵架了?”
音效“嗷呜”一声。
萝卜死了。
这已经是他第三十次玩死萝卜,夏节纪习以为常,毕竟他早在死的第五次就花了十八块钱买了个无限□□具,他熟练的重新开始,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冬枣,“你叫谁都这麽恶心?”
“怎麽我叫小耳耳你不说,我一喊小纺纺你就说。”吕酞笑眯眯的撞他肩膀,他人一精神就爱犯贱,“兄弟儿~你不对劲儿~”
屏幕上的萝卜被连着咬了八口,岌岌可危,眼看没戏了。
“我可是听耳耳说了,人家就给别人擦个药你就气得酸言酸语还离家出走。”吕酞冲他暧昧地眨眼,“占有欲这麽强,是不是喜欢人家。”
夏节纪把二倍速关了,延缓了萝卜死亡的速度,他垂着眸,看着没放心上,随口说:“你觉得可能吗。”
“……那就是她喜欢你。”吕酞昨天就向董耳耳全方位无死角的打听了,“一高材生跑这山里来给你当助理,不图钱不图名的,她对你好,图什麽?”
夏节纪嗤笑,“你出去打听打听,她对谁不好。”
吕酞突然明白了,顿悟了,领会了,指着他说:“所以你跟人家吵,就因为她对别人都好,不只对你一个人好,是吧?”
夏节纪看他一眼。
“……”吕酞张大了嘴又合上,合上了又张开,千言万语就化成一句,“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吧兄弟。”
夏节纪白他一眼,扔了平板出去透气。
死太多次了,萝卜。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吕酞就跟在旁边自顾自分析,“报恩怎麽报不了啊,你跟她说清楚明碧的手段,她自己注意着点不就成了,你就非得把人弄到身边来看着,她还就那麽巧把十几天的假全落到你身上,有这时间出去旅游玩了明碧就一定找得到她?她说喜欢周裕苍你就信,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长了张不会掩饰的狗嘴。”
“当初你耍了人家个大的,虽然是个意外吧,人也不能那麽大度,这得多好的脾气啊,要麽转黑粉恨死你,要麽还爱着爱死了,我怎麽看她这也不像是黑粉的样啊,你一天没被毒死都得是第二种,换做是我我第二天就往你保温杯里吐唾沫,兄弟你也不对劲,你这无理取闹的是有点无理取闹,多少岁了还玩只跟你好那一套,你是不是就是……”
说到这里,夏节纪就用那看哑巴的眼神瞧他。
吕酞双手投降,不敢说正主还不能八卦正主吗,还是要说最後一句话,用一种“相信我”的眼神认真道:“总之我还是觉得小纺纺可能对你馀情未了。”
夏节纪掀起眼皮,用那玩笑得不能更玩笑的语气神态,“她要是喜欢我,我就从这山上跳下去。”
吕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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