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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地铁根本抢不到座位,陈岁安只好靠着角落站着。
旁边的大叔估计是个老烟鬼,稍一呼吸都能闻见他身上的烟味。
陈岁安难受的皱了皱眉,後悔今天没有戴口罩出门。
——
“嗯……我还能喝,你别拦着我,玉堂,我们干杯,干杯!”餐厅门口,一头红棕色头发的人两只手环着沈玉堂的脖子,仿佛一只树懒似的挂在沈玉堂身上。
“下次再喝吧,我今天实在是喝不下了。”沈玉堂面泛粉红,虽也喝了酒,但比起穆礼还是要更清醒一些。
他拉开对方的一只手,打算将人挪至闻云深身上。
“好了别闹了,赶紧松开人家。”闻云深本来是揽着穆礼的,谁知道自己不过结个账的功夫这人就跑来黏着沈玉堂了。
他有些无奈地将人抱回怀里,又跟沈玉堂确认了一遍:“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
沈玉堂摇摇头,失笑:“真的不用,这里理我家又不远,走一会儿就能到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还是早点带穆礼哥回去休息的好。”
跟闻云深分别後,沈玉堂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身体因喝了酒有些微微发烫,但被风一吹他又觉得无比舒服。
离开了五年之久,这里的一小点变化都变得极易察觉。
多出的房子拆掉的墙,就连路边花圃上种了哪些新的植物都能一秒发现。
“咳咳咳咳咳咳……”陈岁安从便利店里头出来,咳嗽完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灌水,没两秒就喝完了一瓶水。
感冒似乎是加重了,他感觉这会儿自己的喉咙就像着了火似的,一张嘴说不定都能喷出火来。
他擡手摸了摸额头,没觉出什麽不对,但还是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到了顶。
原以为今天来沈玉堂家会有什麽收获,事实证明还是跑空了。
“草。”他低声骂了句,心情郁闷的很,连带着胸口都有些发闷。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时候人都会变得脆弱,陈岁安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寂寞。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无声地叹息一声。
正欲动身回家,一个熟悉的背影就这麽悄无声息地闯入自己眼中。
陈岁安一愣,感觉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不管过去多少年,依旧热烈。
哪怕只有一个背影,他也能确定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感觉眼眶里好像有什麽东西要涌出来,滚烫的,咸苦的,潮湿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腿脚已经先一步迈了出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想开口叫对方的名字,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声音。
沈玉堂!
沈玉堂脚下一顿,明明没有听见任何人叫他的名字,却又好像听到了似的。
一转身,被一股热浪拥了个满怀。
陈岁安紧紧地抱着他,像是要把他揉进血肉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低哑的声音伴随着心跳声响起:
“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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