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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香橼把妹妹往怀里搂了搂,"相信大姐。"
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定。
这份坚定不是来自于盲目的乐观,而是源于她曾经一次又一次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经历。
她深知生存的艰难,但也明白只要有希望,就永远不该放弃。
夜色渐深,牢房里的喧闹声逐渐平息。
有人在说着什么"明天就要上路了",有人在低声啜泣,更多的人则陷入了不安的沉默。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都给老子听清楚了!"一个狱卒推开牢门,粗声粗气地喊道,"明天一早就要启程,都给我准备好!"
"大人!"一个妇人突然扑到栅栏前,"能不能让我们见见家里的男人们?就最后一面......"
狱卒一脚踢在栅栏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放肆!都成了死囚,还想见什么见!都给我老实点,明天谁敢拖延,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妇人瘫软在地上,发出绝望的号哭。
哭声像是引子一般,其他人也跟着哭起来。
有人在呼唤丈夫的名字,有人在念叨儿子,更多的人只是无声地流泪。
"当家的,你等等我们......"
"相公,你一路走好......"
"阿郎,你可要保重啊......"
凄厉的哭声在牢房里回荡。香橼看见二伯娘钱氏也红了眼圈,双手绞着衣襟,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向来谨小慎微的女人,此刻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
大伯娘孙氏瘫坐在地上,原本嚣张跋扈的模样全无,只是一个劲地拍着地面号啕大哭:"老天爷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当家的,你可是冤枉的啊,我们栾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大姐,外面怎么了?"筠哥儿被哭声惊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没事,"她轻声安慰,"继续睡吧。"
半夏蜷缩在姐姐怀里,小声问:"大姐,爹会不会害怕?"
这个问题让香橼心头一颤。
她想起父亲这些年虽然借酒消愁,却从未打骂过儿女,精神好的时候还会给她们带一只糖葫芦,有的时候醉酒会抱着她们哭,说对不起她们。
在原主的记忆里,父亲是个温和的人,只是命运对他太不公平。
"爹不会害怕的。"她摸着妹妹的头发,"爹一定希望我们好好活着。"
狱卒不耐烦地又踢了一脚栅栏:"都给老子闭嘴!一个个想挨鞭子了?再吵就抽你们!"
哭声渐渐小了,但抽泣声依然此起彼伏。
香橼靠在墙角,望着铁窗外的一轮月亮。
在末世的时候,她常常独自守夜,那时候她就喜欢看着月亮,仿佛只要月亮还在,希望就在。
小说《全族流放后,我转身当上首辅夫人》第6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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