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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琬以为阿贞姐姐太累,便没继续追问,只是忽地想到一人,忍不住问:“对了,那阿雪姑娘呢?”
语落,秦婵幽深美目展露不高兴,薄唇微抿,沉闷道:“她留在那里。”
这话,让张琬面上喜色骤然消散,神情僵停,眼眸满是疑惑,那里是哪里?!
“啊,阿雪姑娘一个人留在那里会很危险的。”张琬迟缓的反应过来,当即顿步,忧心道。
语落,原本握着自己的手却突然松开,秦婵满目质疑,冷冷问:“你这麽在意她一个人,还敢说对她没别的非分念想?”
“我不是丶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总之这是单雪做的决定,你自己想去救她就尽管去吧。”
张琬完全没想到阿贞姐姐会这麽生气,随即竟然不管自己,自顾离开,连忙跟上前。
此时巫长史在殿门外备车马,眼见小皇帝竟然真死而复生,满是诧异。
可等见到大祭司跟小皇帝两人僵硬相处模样,巫长史知趣没敢上前贺喜。
这两人的不快,外人掺和,容易招惹是非。
于是车马一路沉默的回到宫殿,张琬努力解释,却没有半点用处,最後直接被阿贞姐姐拦在殿门。
无奈,张琬夜里只能一个人捧着禾玉宝镜,独自睡寝宫。
皎洁月光无声从窗外照耀内里,撒在心神恍惚的张琬周身,视线看着禾玉宝镜里自己发愁的倒映,纠结道:“哎,阿雪姑娘怎麽会没回来呢。”
语落,面前盛满月光的禾玉宝镜,悄然浮现朦胧画面,张琬险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夜幕之中,箭阵齐发,怪响刺耳,宫殿各道皆是追兵,如蝼蚁一般成群攻击,望不见尽头。
秦婵身後没入箭支时,顿步停下动作,掌心摸索所剩不多的火丹,面色阴沉。
“大祭司,现在这种情况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单雪挥剑挡掉射来的箭支,探手施力搀扶出声。
“那倒也未必,你且去寝宫蛰伏,我有办法。”秦婵沉眸,思索道。
见此,单雪只得迟疑应:“好,你注意安全。”
两人与暗夜之中迅速分道,画面朦胧,待张琬再从禾玉宝镜里看到阿雪姑娘时,她竟然已挟制住坏女人,而一身素衣内裳坐在榻旁虚弱养伤的阿贞姐姐,一副气定神闲的清雅姿态。
张琬错愕的睁大圆眸,只见阿贞姐姐玉手把玩锋利的弯月骨刀,随即将其抵在坏女人身前,看似没有什麽力道。
可鲜血却已经不停的从坏女人身前溢出,连同骨刀亦染上颜色,张琬看的心惊,阿贞姐姐她总是能出乎自己意料啊!
那可是她的前世,这麽狠的嘛?
待那坏女人蹙眉面颊展露痛苦不适时,阿贞姐姐手上才缓缓停下力道,不急不躁的应:“太虚大祭司的身份,暂且借来一用吧。”
随即,阿贞姐姐打扮成坏女人,下令要去祭庙,命巫史祭卫择日吉日,准备仪式做法。
所以问题来了,那先前送自己上祭台的坏女人到底是谁呀?!
画面转至,待出发前时,单雪拿起青铜祭祀面具,主动提出要易容成坏女人,解释道:“解除涅盘术需要两人在不同时举行术法,所以大祭司请先用禾玉宝镜离开吧。”
秦婵神情严峻的看向单雪,半晌,蹙眉问:“你要留在这里好让她永远记得你?”
单雪自嘲般笑着摇头,语气认真应:“王女不是这般人,就算我不必如此,她也会记得我。”
“那你何必如此冒险?”
“因为王女醒来最想要见到人是大祭司,我才如此行事,否则谁都勉强不了我。”
语落,张琬已经哭成花脸,全然没有想到阿雪姑娘竟然会这麽好,一时更觉得自己愧疚。
正当张琬低头抹泪时,殿内响起清浅脚步声,阿贞姐姐不知何时静立一旁,掌心握着绣帕,弯身擦拭张琬面颊泪水,面色却很冷的说:“我就知晓她的计谋还是得逞了。”
张琬茫然看着阿贞姐姐一副好像不高兴却又没有那麽生气的样子,迟疑道:“什麽计谋?”
“你都为她落泪,难道还不知?”
“知道什麽?”
语落,秦婵陷入沉默,暗想她怎麽能如此迟钝。
算了,她笨些也好,否则秦婵还不知怄气到几时。
不多时,张琬面颊泪水被细细擦净,圆眸水润的看着阿贞姐姐,正仍旧沉浸感动时,忽地想到一些事,才迟钝的发觉不对劲!
张琬面颊泛着羞赧的红晕,嗓音里残留着哭腔,有些生气的出声:“那阿贞姐姐当时一副要跟我生死诀别模样,岂不是在故意骗我?”
语落,秦婵神情微变,美目躲闪灼灼目光,葱白指腹捏住张琬白净脸蛋,理直气壮的出声:“我可没骗你,所有术法都很危险,只是你自己傻,误会而已。”
闻声,张琬无法反驳,却还是觉得阿贞姐姐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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