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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碑
暮春的柳絮糊了贞节牌坊满身,云乐翘着二郎腿坐在祠堂供桌上啃烧鸡。族长举着族谱冲进来时,她正把鸡骨头拼成副人体骨架。
“林周氏!守寡三年竟私通外男——”族长话音未落,云乐甩出鸡腿骨砸中他眉心:“守你祖宗的寡!我男人坟头草都三丈高了,怎不托梦夸我给他找了连襟?”
江止倚着门框剥核桃,青布衫下肌肉偾张:“族长慎言,我与云娘可是在牌坊下正经拜过天地。”核桃壳飞溅着削断麻绳,三十斤重的贞节匾额轰然坠地。
“撕了这破族谱!”云乐踹翻香炉,炉灰里滚出半本春宫图,“您老半夜在祠堂教儿孙们学《礼记》,学的是双人穴位推拿?”她突然劈手夺过族谱,指腹拈开夹层:“丙辰年腊月廿三,族里卖了多少姑娘给瓦剌贩子?”
八位族老举着火把围上来,云乐抡起牌坊木柱当长枪:“来!姑奶奶教你们跳火把舞!”木柱扫过牌楼雕花,崩飞的“贞烈流芳”碎成三百枚暗器,扎得族老们跳脚拍打衣摆火星。
江止突然扯开衣襟,胸膛纹着朱砂族徽:“族长可识得这印记?当年你们把我阿姐钉上牌坊时,我躲在神龛後看得清清楚楚——”他踹翻祖宗牌位,露出底座暗格里的卖身契,“拿族女换的八百两雪花银,够买三座新祠堂了吧?”
“烧!”云乐把春宫图塞进族长嘴里,火折子点燃牌坊悬绳。百年楠木遇火劈啪炸响,烤焦了族老们珍藏的假胡须。她突然从牌楼残骸里抽出半截铁链:“当年拴我夫君棺材的锁链,正好给诸位栓个同心结!”
江止笑着抛来火油,两人泼酒似的浇透祠堂梁柱。火舌舔上《女诫》雕版时,云乐把族谱折成纸鸢抛向天际:“诸位猜猜,贞节碑的灰烬够不够给我的小情郎绣条新腰带?”
三更梆子响,两人踏着燃烧的牌坊残木离开。云乐突然抢过江止的包袱抖出红盖头:“早说你藏了喜服!”她反手把盖头撕成布条,将昏死的族长们捆成红轿辇,一路吹吹打打擡进了县衙粪池。
晨雾漫过焦土时,新立的无字碑上多了行烧灼小楷:“寡妇改嫁处,闲人勿吠。”
祠堂的焦木在夜风里噼啪作响,云乐踩着半截烧卷的《女训》残页,将族老们的乌纱帽串成风铃。江止蹲在井沿磨刀,刀刃映出檐角摇晃的族长——倒吊在牌坊残柱上,裤腿滴滴答答落着黄汤。
"林周氏!你可知惊动县衙的後果——"族长的威胁被云乐塞进块馊馒头堵了回去。她指尖银光一闪,族长中衣裂成布条,露出腰间烫金的慈幼局烙印:"丙辰年腊月廿三,您这老东西也配谈贞洁?"
更鼓敲过三响,马蹄声踏碎村口薄雾。县令的皂靴刚踩上焦土,就被满地银针扎成刺猬。云乐拎着族谱跃上县官轿顶:"大人来得巧,这册子第二百页记着您收受瓦剌三百匹战马的赃款!"
江止的柴刀劈开轿帘,惊出满箱胭脂盒。云乐挑起盒底金箔,火折子映出暗纹:"慈幼局的梅花烙印在妆奁上,您这县衙改行当人牙子了?"突然将脂粉扬向夜空,星火点燃的粉末化作流萤,照亮祠堂後山成排的铸铁笼。
"原来贞节牌坊是幌子。"江止踹开生锈的锁链,笼底抓痕里嵌着半枚银锁片,"三年前失踪的绣娘们,竟被你们当牲口圈养!"
族长突然挣断麻绳,独眼里迸出癫狂:"你们懂什麽!瓦剌使臣最爱烈女血酿的酒——"话音未落,云乐的银针已穿透他喉结,将人钉在焦黑的"贞烈流芳"残匾上。
"好酒当共饮。"她舀起井水泼醒县令,"大人尝尝这掺了女儿红的井水?"水波晃出倒影,三十具白骨正从井底浮出森森指节。
五更天,云乐在祠堂废墟架起炼铁炉。江止将铸铁笼熔成铁水,浇铸成十二枚带倒刺的梅花镖。"该给瓦剌送份大礼了。"她指尖轻弹,飞镖钉穿县令的乌纱,带着半卷族谱扎进县衙鸣冤鼓。
晨雾散尽时,村口立起新碑。江止用烧焦的牌坊木刻下碑文,每一道刻痕都嵌着银锁残片:"此地葬豺狼,过路者唾之。"云乐咬破指尖在"葬"字上添了笔,血迹蜿蜒成锁链形状,将县令与族长的头颅拴成坠饰,挂在碑顶随风作响。
暮色染红铁匠铺时,江止从熔炉灰烬里扒出枚铜钥匙。云乐对着火光端详匙齿,突然笑出声:"我说贞节井的钥匙怎会生锈——原来您老把地窖入口改在族长卧房的拔步床下?"
当夜暴雨倾盆,云乐踹翻拔步床下的青砖。江止的柴刀劈开密室铁门,三百坛"贞女血酿"泛着幽光。她拍开泥封舀起血酒,酒液里泡着的银锁片叮当作响:"丙辰年腊月廿三,这日子倒是与慈幼局大火对得上。"
县令的求饶声被惊雷淹没。云乐将血酒泼向祠堂残垣,火光窜天而起,映亮後山蜿蜒的小路——二十三个蓬头跣足的姑娘背着铁笼残片,眼瞳比血酿更红。
"烧干净才好。"江止将铜钥匙熔进铁水,浇铸成□□,"明日该去会会瓦剌使臣了。"
云乐扯下半幅焦黑的《女诫》裹住刀刃,布条在风里猎猎如旗。祠堂最後的残梁轰然倒塌,在灰烬里拼出歪扭的"破"字。
瓦剌使团抵达那日,云乐踩着焦木残桩磨刀。江止将星砂凝成红绸缠上刀刃,火光里隐现慈幼局的梅花烙:"今夜宴席有道炙羊肉,缺把切骨的好刀。"
县令府张灯结彩,云乐扮作厨娘托着铜鼎入场。鼎中血酒映出使臣狰狞的笑——那人颈间银锁片,正与井底白骨佩戴的式样相同。
"好烈的酒!"使臣鹰隼般的眼扫过云乐腰间,"小娘子手上茧子,倒像使惯了仵作刀。"
银光乍破,剔骨刀擦着使臣耳畔钉穿屏风。江止从阴影中抛出个酒坛,坛中浮着县令的头颅:"大人贪杯,把自己泡成酒酿了。"
云乐旋身踢翻铜鼎,血酒泼在使臣华服上显形暗纹:"丙辰年腊月廿三,瓦剌狼骑屠村时用的火油,怎绣在您这貂裘内衬上?"
星砂凝成的锁链破窗而入,将三十坛"贞女血酿"吊悬半空。江止劈开泥封,酒液里沉浮的银锁叮当相撞,拼出幅北疆布防图:"原来诸位买的是活地图,姑娘们每处伤疤都刻着关隘要道。"
使臣暴起掀桌,袖中淬毒弯刀直取云乐咽喉。她反手扯开自己衣襟,心口狰狞的烙痕竟与布防图某处重叠:"三年前你们在我身上烙了七道,可曾料到这道疤是虎牢关暗道?"
江止的星砂炸成烟雾,裹着云乐跃上房梁。瓦剌武士挥刀砍向烟雾,刀锋却被星砂凝成铁水反噬。云乐倒悬梁间,银针暴雨般刺入使臣膝窝:"这鹤顶红掺了曼陀罗的滋味,比血酿如何?"
县令府地砖突然塌陷,二十三位姑娘从地牢冲出。她们发间银簪皆淬毒,指尖薄刃挑断瓦剌人脚筋。江止将星砂凝成火把掷向夜空,烧化了北疆布防图:"图是假的,虎牢关早埋了三百斤辣椒粉等诸位打喷嚏!"
五更梆响,云乐在焦土上立起无字碑。江止将瓦剌使臣的弯刀熔成犁头:"该耕春了。"翻开的泥土里,二十三枚银锁片种成梅树,根系缠着县令府的青砖残瓦。
暮春细雨降临时,云乐踹开慈幼局尘封的大门。她将贞节牌坊的碎石碾成粉,混着雨水在墙上涂抹:"此处当设医馆,专治脑残眼瞎。"
江止的星砂凝成匾额悬上门楣,姑娘们握着银针从废墟里擡头。牌坊焦木在药炉里噼啪作响,煅出的炭灰正可入药——专医这世间陈腐溃烂的恶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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