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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第1页）

第36章

云乐睁眼时，脚心正被缠足布勒得生疼。吴嬷嬷举着木槌要砸她脚骨，被她一记扫堂腿掀翻在地："姑奶奶这脚要验尸踹棺的，裹成粽子还怎麽干活？"

"反了天了！"沈老夫人杵着鹤头杖闯进来，"苏杭谁不知我沈家出三寸金莲？你这蹄子......"

"蹄子？"云乐抄起剪子绞断缠足布，露出红肿的脚踝，"您老这裹脚布腌了三十年，比停尸房的裹尸布还臭！"突然掰开老夫人的鞋，畸形趾骨咔咔作响，"拇趾外翻伴甲沟炎，再不治就得截肢！"

江止拎着药箱斜倚月洞门，青布衫下肌肉偾张："沈老夫人，晚生观您面色发青，恐是缠足导致血气淤积——"指尖银光一闪，三枚柳叶刀钉穿缠足凳，"在下专治脑疾，建议开颅放放迂腐气。"

"哪来的野郎中！"吴嬷嬷挥着缠足布扑来。云乐旋身甩出裹脚布，将她缠成端午肉粽："这布浸过雄黄酒，驱邪正合适！"突然从布缝里抖出半本春宫图，"哟，嬷嬷夜里拿这当缠足教材？"

三更梆子响，云乐蹲在祠堂供桌上啃蹄髈。江止的银针在祖宗牌位刻解剖图："足部二十八块骨头，裹成三寸得碎十七块——老夫人可想试试新鲜骨渣拌饭？"

"妖言惑衆！"沈老爷摔碎茶盏，"女子无足不贞......"

"贞你个头！"云乐踹翻供桌，牌位噼里啪啦砸中沈老爷□□，"您纳妾时怎不嫌六寸金莲碍事？"突然扒开他裤腰，"哟，这肾虚脉象，缠足布当裤腰带也救不了啊！"

暴雨突至，云乐赤脚踩碎青花瓷。江止的药箱弹开暗格，摸出副锃亮的手术钳："晚生新制了截趾器，老夫人可要试试最新款？"寒光闪过，沈家祖传的缠足凳裂成八瓣。

五更天，云乐在护城河畔摆验足摊。星砂凝成的横幅猎猎作响："免费治脑残，附赠裹脚布火化服务。"沈家丫鬟排队来松绑，缠足布堆成柴垛。江止撒了把硫磺粉，火光中腾起绿烟："此烟驱虫，专治迂腐蛀虫！"

吴嬷嬷举着贞节牌坊来砸场，被云乐用裹脚布缠成木乃伊。银针挑开她鞋袜，腐肉味熏得路人干呕："这脚气能毒死三头骡子！建议切了腌成火腿！"

沈老夫人瘫在轮椅里骂街，江止忽然推来改良绣鞋："此履前翘十五度，专防脑浆侧漏。"云乐顺势劈开祠堂门槛："今儿起这儿改足科医馆，专治裹小脑！"

暮色染红缠足布灰烬时，云乐在焦土上种满曼陀罗。江止的柳叶刀刻出新碑文："此处葬旧俗，过路者请唾。"沈老爷抱着截趾器哭嚎，被她塞了把艾草："熏熏脑子，比缠足管用！"

三更梆响，云乐赤脚蹲在绣楼飞檐上啃卤鸭掌。江止的星砂凝成夜枭，利爪掀翻沈家库房，叼出十箱缠足专用的"金莲玉肌膏"："此膏掺水银，老夫人是打算腌人彘？"

"放肆！"沈老爷提着灯笼来捉人，踩中云乐撒的鹅卵石，当街劈了个一字马，"我这老腰——"

"腰没事，倒是脑浆该晒晒了。"云乐甩出银针钉住他裤腰带，"您这'玉肌膏'够腌三缸咸菜，不如分给街坊治治脚气？"突然掰开膏药罐，爬出只肥硕的潮虫，"哟，还送活体药材！"

暴雨突至，云乐踹翻沈家染坊的靛青缸。缠足布在染料里泡成蓝精灵，她扯起布匹当横幅："今夜子时，免费发放'裹脑布'！"江止的星砂凝成铜锣，哐哐震碎祠堂窗纸，露出暗室里的《缠足秘籍》——书页间夹着春宫插画，批注竟是沈老爷的笔迹。

"好个家学渊源！"云乐将秘籍撕成纸鸢，"诸位姑娘瞧仔细，这书上说三寸金莲要配二钱合欢散！"纸鸢翅尖扫过沈老爷发顶，带飞他珍藏三十年的假发片，露出锃亮地中海。

五更天，云乐在护城河摆"验足摊"。星砂凝成的足部解剖模型悬在半空，二十八块骨头咔咔作响："瞧见没？裹脚就像把烧鸡拧成麻花！"她突然掰断模型趾骨，吓得围观老妪集体晕厥。

沈老夫人坐着轮椅来砸场，被云乐用裹脚布缠成陀螺："嬷嬷转快点，能甩出脑积水！"轮椅撞翻胭脂摊，脂粉盒里滚出沈老爷私藏的鼻烟壶，壶身刻着"赠怡红院翠兰姑娘"。

"精彩！"江止的银针串起鼻烟壶当风铃，"沈家这缠足生意，还包办嫖客周边？"星砂小蛇钻进老夫人衣领，叼出半本《瘦马养成手册》，扉页盖着青楼花押。

暮色染红绣鞋堆时，云乐在焦土上种满蒲公英。江止将缠足凳熔成铜壶，沸水里翻腾着艾草与当归。沈家丫鬟排队来泡脚，她举着柳叶刀吆喝："泡完赠送鸡眼切除术，第二只脚半价！"

"妖妇！你毁我沈家百年基业——"

"基业？"云乐劈手夺过沈家族谱，抖出夹层的卖身契，"您这祖训写的是'童女四十文一斤，脚小价更高'？"突然将族谱塞进竈膛，火苗窜出个歪扭的"废"字。

更夫敲响子夜梆时，云乐赤脚踩碎最後块贞节砖。江止的星砂凝成履鞋铺招牌："专售天足靴，买一送踹人服务。"沈老爷抱着家法棍来理论，被她当街卸了裤腰带："这缠腰布松紧正好，适合吊颈醒脑！"

晨雾漫过护城河时，蒲公英种子乘风而起。云乐蹲在船头啃酱肘子，看对岸小娘子们踢着毽子跑来："姐姐！我娘允我不缠足了！"江止笑着撒出星砂，在波光里拼成赤足踏浪的图腾。

端午龙舟擂鼓震天，云乐赤脚蹲在船头啃粽子。江止的星砂凝成风帆，旗面绣着硕大的"天足"二字。对岸沈家搭起缠足擂台，二十位老妪捧着鎏金缠足凳叫嚣："今日缠足夺魁者，赏西域金莲膏十盒！"

"赏你个大头鬼！"云乐甩出粽叶割断擂台红绸，江止的银针暴雨般钉穿金莲膏木匣。膏药遇光炸成绿雾，熏得评委席上的族长们涕泪横流："这…这是何妖术？"

"妖术？"云乐跃上擂台，拎起评委老爷的朝靴，"您这靴底垫的三寸棉絮，走路不崴脚？"突然扒开他裤腿，露出缠满绷带的萝卜腿："静脉曲张伴痛风，还给人当缠足评委？"

沈老夫人推着镶玉缠足车冲来，云乐反手将粽子塞进车轮。糯米黏住轴承，车头歪斜着撞翻胭脂摊，脂粉盒里滚出沈老爷私藏的《缠足品鉴录》——书页间夹着怡红院姑娘的绣鞋，鞋尖沾着西域迷情香。

"好个风雅癖好！"江止的星砂凝成投影，将书页春宫图投在龙舟帆上。沈老爷捂脸逃窜时被云乐绊倒，裤腰带里掉出串翡翠脚链："这链子拴过三十八位小脚姨娘吧？链扣都磨出包浆了！"

暴雨突至，云乐赤脚踩碎擂台青砖。江止劈开缠足凳，木屑里飞出成群的木匠工契："沈家克扣工钱三十年，木凳暗格藏着童工指骨！"她指尖银针挑起半截白骨，"这骨龄不过八岁，沈老爷的'金莲凳'真是童叟无欺！"

五更梆响，云乐在护城河畔架起解剖台。星砂凝成的足部模型咔咔变形，二十八块骨头拧成麻花："诸位瞧见没？缠足就像把活人拧成腌菜！"她突然掰断模型趾骨，碎骨拼成"废"字砸向评委席。

沈老夫人举着家法棍偷袭，被云乐用裹脚布缠成茧蛹："嬷嬷这裹脑布松紧正好，建议加条舌头当围脖！"突然从她发髻里抖出半本账册——丙辰年至今，沈家靠卖金莲膏置办十八处外宅。

"该清账了！"江止的星砂凝成算盘，劈啪作响间沈家祖宅轰然倒塌。云乐将缠足布浸油点燃，火舌窜成九丈长的火龙，绕着沈家田産烧出个赤足脚印。

暮色染红龙舟旗时，云乐在焦土上支起绣鞋摊。江止的星砂凝成鎏金牌匾："苏杭天足坊，买鞋送踹人疗程。"沈老爷抱着家传缠足凳哭嚎，被她塞了双改良绣鞋："这鞋头塞了艾草，专治脑仁发霉！"

更夫敲响子夜梆，云乐赤脚跃上城楼啃蹄髈。江止的星砂在夜空炸成烟火，火光照亮河面三十艘卸了缠足布的货船。沈老夫人瘫在轮椅里咒骂，被她弹指射中哑穴，张嘴吐出只潮虫："嬷嬷这嗓子养蛊呢？"

晨雾漫过石拱桥时，蒲公英种子乘风而起。云乐蹲在船头教渔家女撒网："脚稳才能网大鱼，缠成粽子只能捞虾米！"江止的星砂凝成渔网，网眼拼出"天足踏浪"的狂草，惊得沈家残船仓皇撞向礁石。

"下一站去哪儿？"云乐甩着银针串烤鱼问。

江止腕间星砂凝成海图，浪尖标着朱砂痣："岭南有群老顽固，拿《女诫》糊风筝——"话音未落，云乐已赤脚踹翻船帆："那得给他们扎几针醒脑针！"

星砂小舟骨碌碌碾过《缠足典籍》残页，在朝霞里拖出粼粼金痕。沈家祖宅的焦土上，歪歪扭扭长出一片野生莲，花盘大如船帆，迎风晃着浑圆饱满的赤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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