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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第1页）

第38章

"□□林氏，私通马夫，按律当沉塘——"

云乐被捆在浸猪笼里嚼着草根，县太爷的惊堂木还没拍下，她突然咬断麻绳跃上公案："《大梁通奸律》第三条写明'捉奸须双人赤身'，请问奸夫何在？"

师爷哆嗦着举起件男子外衫，被她一针钉在梁柱："拿件破袍子就定罪？按这逻辑，县太爷昨夜在怡红院遗落的裤衩，能判全青楼怀了龙种！"

江止抱剑倚着鸣冤鼓，星砂凝成状师方巾飘到她手中。云乐踹翻证物箱，抖出半本账册："巧了，王员外上月纳第五房妾的婚书，保人正是这位'奸夫'——您老这是自産自销做奸情买卖？"

暴雨突至，云乐撕开县太爷朝服内衬："大人肩头的胭脂印与王夫人卧房的香粉同款。"银针挑起他裤腰玉带，"这祥云纹和王家祠堂的送子观音底座严丝合扣，菩萨知道您这般尽孝吗？"

三更梆响，云乐在死牢架起临时公堂。江止的星砂凝成獬豸像，独角照透牢头怀里的刑具："这夹棍浸过曼陀罗汁，犯人痛觉放大十倍——您老倒是深谙'合法用刑'之道啊？"

"放屁！"刑部尚书亲临监斩时，云乐正嚼着糖葫芦翻律典："《纳妾规》第十款写明'聘妻需正室手印'——尚书大人去年强纳的扬州瘦马，可有您夫人签字画押？"突然甩出叠血掌印，"您夫人指骨都被打折了，这手印是拿脚蘸的朱砂？"

五更天，云乐在刑场立起星砂凝成的辩护席。江止劈开囚车，三百份诉状雪花般飘落："状告《七出律》第一案，请诸君观礼！"

"第一证！"云乐银针挑开所谓奸夫的衣襟，"此人身患天阉，□□里塞的是裹脚布！"星砂幻化成解剖图，男性特征残缺处亮如白昼。

"第二证！"她踹翻王家祠堂香炉，骨灰里滚出带牙印的金锁片，"王夫人真正的奸夫，是这位道貌岸然的县太爷！"锁片内壁的合欢散残渣，与县太爷药囊里的粉末同源。

尚书暴跳如雷要动刑，云乐突然掏出《大梁律》祖本："开国太祖亲笔注'律法不仁可焚之'！"火折子点燃发黄的纸页，火舌窜成獬豸形状，将刑部大旗烧出个"冤"字。

暮色染红灰烬时，云乐在星砂凝成的《新律典》上按血手印："通奸罪废止，改设'负心刑'——王员外这类多情种，建议切三斤相思肉喂狗！"

江止的剑穗换成星砂天平，云乐当街开起"女讼堂"。首案接的是刘娘子被污案，她撕开所谓"情诗"："这字迹与县衙公文同源，敢情奸夫是官印成精？"

第二案审钱氏杀夫，云乐剖开尸体冷笑："致命伤乃右手持刀自下而上，试问哪位娇娘子能捅出这等刁钻角度？"银针钉穿真凶——那位道貌岸然的讼师。

腊月廿三律法更叠日，云乐把《七出律》裁成草纸分给百姓。江止的星砂凝成通天碑，碑文刻着"凡伤女子者，虽尊必戮"。尚书率兵来毁碑，被她用裹脚布缠成木乃伊："大人可知这布料浸过鹤顶红？您吸的每口气都在要命呢！"

星砂燎原之夜，三百女子举着火把涌向刑部。云乐踩着尚书的乌纱帽宣读《新律》：凡纳妾需正室执刀验身，凡通奸案须由女讼师主审。江止笑着将星砂凝成惊堂木，落地时震塌了千年男权的高墙。

三更梆响，云乐蹲在刑部房梁啃着酱肘子翻案卷。江止的星砂凝成放大镜，照透某尚书嫡子强占民女的"悔过书"："这墨迹掺着西域迷情香，字迹和怡红院账本对得上——贵公子是把□□案当赊账□□记？"

"放肆！"刑部尚书挥剑砍来，云乐甩出油乎乎的肘子骨砸中他虎口："大人别急，您这剑穗挂着慈幼局的梅花锁，可是要本讼师帮您验验亲子关系？"突然劈开剑柄，暗格里掉出半块鸳鸯玉佩，"哟，和上月李尚书夫人遇劫案的信物成双成对！"

暴雨冲刷着衙门口的石狮子，云乐把《纳妾规》折成纸船放洪涝里漂。江止的星砂凝成水獭，叼着船钻进尚书府後院，撞翻十八坛泡着鹿鞭的"十全大补酒"。酒香混着血腥味漫过街巷，云乐举着银针当话筒："诸位闻闻！这补酒里掺的处子血，够写部《杀人养生经》！"

五更天，云乐在菜市口架起流动法庭。星砂凝成的獬豸雕像张开嘴，吐出一串被虐死的妾室名册："根据《新典》第三条，请王员外当衆表演'挥刀自宫保平安'！"江止笑着递上特制铡刀，刀刃刻着"阉割不痛，三秒上岗"。

"本官要请圣裁——"大理寺卿捧着祖制冲来，被云乐用惊堂木拍碎官帽："圣上昨儿托梦说，祖制擦屁股太硬，让改成《女讼师语录》手抄本！"突然抖开龙袍内衬，"您这亵衣绣着前朝馀孽的图腾，是要本讼师帮您换个诛九族的罪名？"

暮色染红诉状时，云乐在护城河底捞出三百具女尸。江止的星砂凝成全息投影，重演贵族公子哥杀人抛尸的现场："各位瞧仔细！这作案手法和《七出律》注释的'惩戒妇德'步骤分毫不差！"银针暴雨般钉穿围观纨绔的□□，血珠在落日下凝成"骟"字。

子夜惊雷劈开宗祠匾额，云乐踹着祖训雕版当滑板："江止！给这老木头刻点刺激的！"星砂匕首飞舞间，"三从四德"变成"三秒四刀"，"贞洁牌坊"改成"真该赔偿"。族长们抱着族谱哭嚎，被她塞了把爆米花："哭累了吧？尝尝用《女诫》纸页爆的米花！"

晨雾漫过女讼堂时，云乐把惊堂木熔成扩音器。江止的星砂凝成三百个蓝牙耳坠分给苦主："下次挨打直接录音，本讼师带你们玩死这群鼈孙！"突然有御史撞柱死谏，脑浆在《新典》扉页溅出朵梅花，她顺手盖个"认证血迹"："此乃初版签名款，拍卖价三百两起！"

暴雨冲刷着千年石碑，云乐蹲在龙椅上改奏折。江止的星砂凝成防弹衣裹住她："娘娘，八百里加急说北疆男子抗议平权。"她甩出银针钉穿地图："正好缺几个绣花样板，把他们裤腰带寄来当绣布！"

星砂炸成烟花那夜，云乐在皇宫屋顶涮羊肉。江止把玉玺蘸了麻酱递来："盖一个？《允许女子科举令》。"她反手扣在瓦片上，印出个油汪汪的"准"字："告诉礼部，考不过我的男人统统充作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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