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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太阳底下,晒得黑黢黢还一身臭汗。
精致的陈酌儿表示无法接受,礼貌地婉拒:“我运动不太好,不好意思。”
其中一个学长直接上手捏了捏陈酌的胳膊,笑着:“有这肌肉线条还说运动不太好?”
陈酌对于这些直男无意识的冒犯行为真是无语,满脸不悦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就要走人。
又被拦住,“哎!咱们篮球社每年都有校外篮球赛,只要参加就能加综测分,真的不考虑考虑?”
“我真……”
陈酌话没说完,肩膀忽然被人揽住了,谢屿将他扯到自己身边,不爽道:“细皮嫩肉的打什麽篮球?没轻没重地撞伤了怎麽办?他娇气着呢。”
人群响起男生的笑闹声:“一米八几大高个哪儿那麽容易受伤?哎,这位学弟!我看你更是打球的天纵奇才!”
谢屿没搭理他,拽着陈酌的胳膊将人拉出包围圈,一直走到偏僻的树荫下。
有风掠过两人的发梢,阳光下斑驳的树影在他们身上晃动。
陈酌还在生谢屿把他书桌弄乱的气,不耐烦地甩开谢屿的手,“你干什麽?”
谢屿低声道:“那篮球社大多都是男的,你一个同性恋往里面瞎凑什麽?打篮球各种身体碰触,这不是白白给人占便宜吗?”
陈酌虽然没搞清楚谢屿是吃错了什麽药,但他抓住了谢屿的逻辑漏洞,提醒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在占他们便宜呢?”
谢屿哽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神情复杂道:“你这人怎麽那麽猥琐?”
陈酌长这麽大,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对他用这个形容词,脸色不太好看:“谢屿你是不是找事儿?”
“不是,你!”谢屿环顾四周,放低音量,不太自然地问:“你喜欢那样的?体育生?”
陈酌眉梢微扬,审视地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我喜欢什麽样的,跟你有关系吗?谢屿,你现在这样,不会是在吃醋吧?”
“谁会吃你的醋!我又不是同性恋!”
谢屿烦闷地踢走脚边的小石子,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看着陈酌被男人包围他就很窝火。
“我只是作为你的室友,好心提醒你而已,我给你说啊,那些体育生都有脚臭!好几天都不洗袜子!”
听完他最後一句话,陈酌天大的火气都散了,没绷住笑出声。
光点跳跃在他微弯的眼睫,明亮的眸子含着笑意看向谢屿,骂他:“神经病。”
谢屿被陈酌的笑容晃了下,不自在地偏过头,嘟囔道:“你才神经病。”
陈酌忽得上手拉住谢屿的手腕,将他拉到粗壮的柳树後面,看着他的眼睛。
谢屿被他看得浑身刺挠,语气生硬:“干嘛?”
陈酌又看了谢屿几秒,笑起来,明显没安好心地靠近他,“我不是说过吗?我喜欢你这样的。”
谢屿喉咙有些干涩,咽了咽。
上一次陈酌这样戏弄他时,谢屿只想揍他一顿让他闭嘴。
可这次大概是因为那场旖旎荒诞的梦,谢屿即便知道陈酌是故意拿他逗趣,也还是在这没什麽诚意的“告白”里恍惚了一瞬。
他的掌心扣着粗糙不平的树干,喉结上下滑动,很凶:“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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