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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什么。
跑马还没有能干得过他裴成远的!
“驾!”
几日后,南戎使者团已进入京都界内。
消息传到侯府,严之瑶照例正在写字。
裴成远已经开始正式叫她练字了。
少爷布置了几个简单的字,严之瑶却是偷偷对着他之前写就的那张自己的名字认认真真练习起来。
许是磨刀工做足了吧,她现在竟是觉得瑶这个字练习起来也简单了许多。
露华进来说起城门处的盛况时,她才将将写出一个差强人意的“严之瑶”。
“你看,如何?”
露华原是有些看不惯那南戎受到礼待的,可现下看主子兴致盎然地捧着字与她分享,只得按下心思凑近:“小姐进步好多呢!”
“是呀,总算写出一点点模样了。”
“小姐把少爷布置的作业写好了吗?”露华问。
“写过了,这是我自己加练的,总归是自己的名字,多写写也没什么不好。”
不疑有他,露华点点头,又想起许是小姐并不乐意听南戎使臣的事情,便没再提。
不想,将练字的纸页收好后,案边人又问:“你方才说,东宫亲迎?”
“是。”露华瞟她,“还有礼部也去了,听说是因为这次南戎王亲自来的。”
“亲自来的?”严之瑶抬头,“南戎王不是刚刚继位么?他这会儿不守着王位竟敢来大桓?!”
又一想,忽又觉自己幼稚了。
这个南戎王既然能夺下王位,必非常人,而且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在南戎威名正盛,如今南戎兵力与岑州严家军明面上是相互制衡,实际上,折损两员大将对于大桓来说足以败了三成士气,南戎王如今诚意至此,甚至亲自前来,若是在大桓的国土上出了什么事,南戎民众势必被点燃,届时必又是一场恶战。
可大桓,早已经不起恶战了。
这个道理她原先不会懂,直到那日听了裴成远的话,今日她才轻易分析出利害。
少爷并非一无是处,甚至,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排斥国子监了。
若是侯府要示弱,那么裴成远,也太过耀眼了些。
优秀的人总归是耀眼的,只是侯府不能木秀于林。
严之瑶低头,又瞧见少爷范写的字。
只是写字,便就是旁人不可及,若是他好生学其他呢?
不觉,又记得他那句噎死人的“有手就能写”。
还有——
“爷要中也是状元”!
也许,少爷也不算说大话。
“小姐?”露华答了话,却发现主子似乎没听。
严之瑶回神:“嗯,你方说什么?”
“我说,那南戎王说这样才方显出他求娶的决心和诚意。”
是啊,他是显出诚心了,却也逼得大桓必须有所应允。
如此,之前那些舆论、民愤,倒是隐隐与其莫名拉扯,竟是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在百姓眼中,你看,南戎的王又如何,他还不是亲自来大桓。
那可是南戎的一家之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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