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那是我时年八岁的弟弟,秦易。
无限的悲痛与自责灌入我的身体,空气在这一瞬间化作亿万根细密微小的尖刺随着呼吸划破我的鼻腔心肺,这样无法忘却的痛楚……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十岁时是我没有牵好秦易才让他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灾祸夺走生命,是我害死了我尚且年幼的弟弟。
尽管所有人都告诉我不是我的错,但我还是崩溃了。
秦易的葬礼之后我生了很大一场病,高烧反反复复好几次,再醒来的时候,我失去了这一段记忆。
他的手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在我即将要再次陷入这段回忆无法自拔的下一秒,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掌心。
温和的触感将我从回忆的痛苦中牵引出来,我的身体渐渐回温,眼前哭嚎着尖叫着的景象好像只是错觉,一瞬间化作虚影消逝了。
他转头看我,对上那双瞳色浅淡眸子的下一瞬,过往数次的回溯存档都因为这一眼被划开一道缺口。
我想起他是怎样一次又一次将自己包裹着,作为bug深入程序靠近已经忘记一切的我。想起他一次又一次地试错之后提心吊胆避开所有我亲手设置的防御程序,只为了唤醒我。
第一次、第三次、第五次……终于有了进展,终于能进我的家门,终于能带着我去到各个地方试图通过某些深刻的记忆唤醒我的意识,刺激我想起一切从而主动退出程序回到现实世界。
但每一次他都没有成功。
甚至最近一次,贺元律倒在成功的前一刻。
我看着他颤抖着手取下帽子和口罩,看着熟悉的脸第一次在我直到一切的状态下完完整整出现在我眼前,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男人不知不觉被泪水糊了满脸。
我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脸,却在即将触碰的那一刻迟疑地停留在半空中。
“你不是……死了吗?”
我终于想起了一切记忆,所以才在此刻无法相信眼前的贺元律便是真正的贺元律。
他是不是依据我的记忆和指令而产生的一堆影像数据?
根本没有这些曲折的感人至深的拯救故事吧,我的贺元律不是早就抢救无效死在医院的手术台上了吗。
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来呢?为什么还要让我面对这些痛苦的事情呢?
就像当年我明明已经丢失了关于秦易死掉的记忆,明明我不用再活在无限的自责带来的痛苦之中,明明这样好好地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我还是因为别的意外想起来了。
后来爸妈的去世再次给我带来沉痛打击,压力之下我再次病倒,可并不像十岁那年再醒来忘却了一切。
我反而因此找回了那段缺失的、关于秦易的记忆。
这算什么老天的恶趣味吗。
明明知道我最害怕爱的人离去,却在十岁和十七岁时分别经历了弟弟与父母的离世。
贺元律,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吗?
游乐园、游乐园、游乐园!一切都因为什么游乐园!明明是满载欢笑的地方,明明几十年难遇的这种事每一次都会被我撞上?秦易是这样,贺元律也是这样!
为什么你也没有躲过这样可笑的意外,为什么你也要离开我?
“最害怕的事?…你呢?”
我想起我的回答。
我说:“我怕你也离开我,贺元律。”
我怕我又变成一个人。
我怎么还是变成一个人。
我好想哭,眼眶却干涩得要命,泪水如何也蓄不起来。
只觉得满心的疲惫,为什么我都甘愿永远活死人一般待在数据虚构的世界中了,命运还是不肯放过我让我远离这些痛苦的回忆。算了……就这样死掉也好,我的实验数据也能为外头的人带来有用信息。
彻底闭上双眼之前,我听见贺元律在哭。
他慌乱地抓着我的手去摸他的脸,呢喃着什么“我没有死,我没有离开,你也不要死好不好”。
他的皮肤是温热的,好真实。明明只是一团数据而已。
当时何必付出这么多心血,把程序做得这么完美呢?
第310日
我记得那天天气其实并不好,醒过来的时候,外头正在落暴雨。
冬日的雷雨天气其实并不多见,雨丝利刃一般自浓厚的深灰的云层坠落,划破了风,又连绵不断地坠落在地面,砸向建筑的每一个边边角角,好像在试图冲刷过去的一切。
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贺元律,他看起来好疲惫,细密的红血丝从眼球外围向内部爬进去,眼眶之下的乌黑也这样清晰。
看见他的第一秒,我以为我坠入了新一轮的虚构剧情,或者真正堕入了死亡后的世界。
直到感受到他紧紧握着我的那双手温热的触感,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和他都还好好地活着。
我无法感受真实世界到底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抬手张口每一个动作都好吃力太疲惫,只记得我想叫他的名字,我想对他说还好你还在,却嘶哑着喉咙发不出哪怕一个完整的音节。
记忆里的贺元圊団独镓律几乎永远在笑。
因为故意控分被老师罚做五十套竞赛题却笑着在我面前抱怨那老头太过分,因为出柜被父亲打进了医院躺在床上吃饭都没力气的时候,也只会笑着跟我撒娇要我以后好好疼他。
所以被折磨得这样疲惫,看见我下意识控制不住流泪的贺元律,让我心口一阵阵泛着疼。
还好,还好你没有放弃我,还好我们得以再次相见。
窗外雨声依旧,一切嘈杂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小小的病房之外,我耳畔只有贺元律平稳的呼吸声,和他拥住我时有力跳动着的心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爱意诀别周瑾元林浅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是作者狂野荷包蛋又一力作,我哮喘发作时,周瑾元正在宴厅中央与女秘书亲密共舞。即便我口吐白沫,陷入昏迷,男人依旧搂着女秘书,耳鬓厮磨,谈笑风生。回家途中,我在副驾驶柜里,发现一枚钻戒。没等我开口,周瑾元皱眉抢过去,冷声说不是给你的。我点了点头,指着路口前方的婚纱店,平静道麻烦你靠边停下车。之前定制的婚纱长裙,如今想来,是该退掉了。我刚走进婚纱店,周瑾元就下车追了上来。他将一件女士外套丢砸到我脸上。林浅,改改你丢三落四的臭毛病。周瑾元有洁癖,从不允许车上落下任何属于我的东西。看一眼地上的外套,我淡淡开口不是我的。听到这句话,男人缓和脸色,毫不嫌脏的将外套捡起,收叠。我知道,衣服是江萌的。每回江萌故意落东西,都能引起我和周瑾元歇斯底里的争吵。...
(无戾气单女主不搞暧昧工业)魂穿被傻柱打闷棍同名同姓的许大茂。一下来到这大灾大难的58年,许大茂励志为国家做点什么,从轧钢厂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带领科技发展进步。...
气不想跟隋念安主动联系,但此刻还是不受控制的拨通隋念安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隋念安离开海...
A市的街上,车水马龙。 我在一家名叫遇见的咖啡厅已经坐了两个小时,靠墙角的位置,正对着操作台的方向,一位穿着天蓝色围裙的年轻女孩,正在忙碌的冲泡着各类饮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