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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下一片树荫,婆娑的树影在风里摇曳,操场上的少年少女,朝气蓬勃,驱散了秋季的沉闷。
路明非和绘梨衣一起坐在树荫下的草坪上,讨论过之后,他们决定采纳老唐的建议,把两篇互补一下凑成一篇。两人各自戴着耳机的一头,听着绘梨衣手机里的歌曲。
“路明非知道‘黑凤梨’是什么意思吗?”
“不清楚啊。”路明非摇摇头,明明就挂在嘴边,却突然想不起是什么意思了。
“是方言吗?”
“好像是吧。”
“路明非不知道吗?”
“还是来讨论楚师兄的故事吧。”路明非拿起了绘梨衣的本子。
“所以说日期和天气可以确定,之后是来接送楚师兄的人,到底是他的亲生父亲还是朋友呢?”绘梨衣咬着笔头。
“听说楚师兄的父亲是他的继父,我觉得应该是他的生身父亲吧,已经好久没听人提起过他的生父了。”路明非写道,他记得似乎有着某个和洗脚城有关的传言。
“他们一路闲聊,聊了什么?”
“父亲和儿子之间,总会有很多话可以讲吧。”
“然后上了高架桥,在高架桥上遇到了黑社会?”
“嗯,应该是黑社会,那什么北欧神王和他的级士兵扈从实在是太扯淡了。”
“黑社会砸他们车子。”
“是吧。”
“不是说极的车子吗?”
看到绘梨衣递过来的纸头,路明非陷入了沉思,确实应该是这样没错,两个版本都是这么写的。
“不是有提到堵车吗?”路明非想了想在本子上写道,“他亲生父亲可能欠人家钱吧,堵车的时候被黑社会找上,然后追着他们掏钱。不然就没办法解释突然不堵车了吧。”
“台风天高架桥上没什么车,也不会堵吧。”
路明非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就是黑社会逼停了他们的车,亲儿子在车上,以此要挟,讨债也方便很多吧。”
“楚师兄的爸爸没带钱,又打不过一群黑社会,所以让楚师兄先走了。”绘梨衣已经想到一出电影的情节了。
“没错,然后黑社会的人带走了他的父亲,因为是在高架桥上,所以黑社会也是开车来的,楚师兄的父亲被掳上了车,这才导致楚师兄没有等到人。”
“因为担心父亲的安危,所以他不肯走。”
“这就圆上了。”
两人就像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本子上讨论着校园怪谈“雨夜高架桥”的真相,聊天记录刚好当作草稿。
“这样会不会太无趣了?”绘梨衣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有些不满。
“我们只要解开谜题就行了。”路明非拟了一份草稿,打算下课去给楚子航,只要他觉得没有问题,路明非就打算拿这个当作“雨夜高架桥”的解读。
“那楚师兄为什么要编这样一个故事呢?”
“你是千反田爱瑠吗?这么多为什么?”路明非有些无奈,这种麻烦的工作当然是越快结束越好了。
“我很好奇。”绘梨衣睁大了双眼,一脸认真地看着路明非。
“这招对我没用。”路明非摆摆手。
“就算楚师兄是碍于面子才说谎的,那这个‘太子’呢?他了这么长一篇过来,总不会是为了帮我们把故事圆起来吧。”
路明非陷入了沉思,绘梨衣说的没错,这个叫“太子”的现在都没有露面的意思,没有邮箱地址,他的邮件是平白无故出现在自己的邮箱里的,最重要的是除了那群黑社会还有楚子航父子,怎么会有人能够事无巨细地描述那晚的事情呢?楚子航的态度也很值得深思,他听说写的和玄幻小说一样,就突然很感兴趣,路明非可没听说过这位仕兰中学的传奇喜欢看玄幻小说。他就是看了之后才转变了态度,想要“太子”的联系方式的吧。
路明非再次把两张纸摊在面前,一定有什么他错过的部分,是什么勾起了楚子航了兴趣,这两个不同的版本,到底还有什么被他们忽视的线索。路明非开始在纸上画圈和划线,一样的,不一样的,一样的,不一样的。
路明非抬起头看向绘梨衣:“楚子航的父亲开的是迈巴赫,没理由还不起一群小混混的债吧。”
“一般来说是这样。”绘梨衣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路明非。
“所以欠钱这一点不合理,应该是别的理由。”路明非低着头,“还有楚子航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没有露过脸,就好像人间蒸了一样,这一点也值得推敲。如果是需要砸车掳人的程度,应该还会找的楚子航才对吧。”
“祸不及家人?”绘梨衣记得政宗叔叔对哥哥这么说过。
“都在高架桥上砸车了,不可能这么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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