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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5页）

到了窦夫人的荷亭园，窦真远也未再吃闭门羹，时隔四月又进了窦夫人的寝居。

窦眠这才算松了口气，只要阿母有心，任何人也无法抢走父亲。

一连三日，窦真远早上都是从窦夫人寝居出来的，连回府的时辰，也变早了些。

三日后，窦真远奉旨去了扬州办事。

窦眠才有了与窦夫人独处的时候，提起了康阳长公主的事：“圣上这次说起外祖母了，明明外祖母......圣上却让我喊他表舅。”

窦夫人道：“圣上不喜你外祖母，让你喊表舅，你也不必当真。”

窦眠自然知晓，敬文帝让她喊表舅，无非是为了，在众臣子面前展示他的虚怀若谷，胸襟宽广。

她担心的是康阳公主府的安危：“阿母还是给外祖母写封信吧，不管如何，跟外祖母说清楚情况总不会错。”

窦夫人却是微微一顿，道：“阿母听你的。”

窦夫人的字，内敛却锋利，窦眠自小是跟着她学的书法，两人字迹有几分相似。

“阿母，也替我跟外祖母问一句安。”窦眠在她停笔时说道。

窦夫人有些动容道：“忘了你祖母对你的叮嘱了？”

敬文帝早些年对康阳长公主，起了不止一次杀心，窦老太太为了不受牵连，特地弱化了窦眠、窦诤两兄妹与康阳公主府的关系，不让他们和公主府有往来。

小时养成了不走动的习惯，离得又远，即便后来她心智成熟开始往来，却也没那么亲近了。

阿母和外祖母虽默认了这番做法，却也是伤心的。

“阿母，我与外祖母并未往来，圣上说到我不还是提及外祖母了？老祖娄的做法，太过极端了。若是圣上有意刁难，即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能找出些情况来。”窦眠分析道。

“我看你是越发口无遮拦了。”窦夫人皱着眉打断她，敬文帝又岂是能在背后议论的。

“阿母，我知道错了。”窦眠立刻认错道。

窦夫人脸色稍缓，片刻后道：“你外祖母定然会很高兴。”

雍州与京城离得极远，一月有余都未收到康阳长公主的回信，而窦眠的射艺考核，却是先一步到了。

窦眠箭术虽练得不差，但临近考核的前几日，连吃糕点的胃口也没了。

到了考核那日，天色未亮，她却已然醒了。

不过紧张的远不止窦眠一个，女君们来学堂的时辰，都比往日要早。

“卫姐姐，你可知今年考核考官是谁？”有人跟卫子漪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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