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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6页）

考核由礼部负责，而卫父又在礼部担职，她今年也不用再考了，自然是最能知道些风声的。

“这可真是在为难我，考官除了尚书大人，恐怕是无人知晓了。”卫子漪道。

为了公平公正，男子的科举与女子的考核，皆是一年比一年严格，考官在考前一月，就被禁足了，只有礼部尚书能与其会面。

窦眠倒是记得考官，来自外地，与京中各府皆不熟识，是绝不可能卖人情给高分的。

谢茹宜和娄凝来得最晚，后者秋猎受的伤，也已经完全好了。

窦眠不由感慨，有实力的人，果然压轴出现，她记得这俩人的射艺，最后成绩都是上等。

考核的顺序根据抽签决定，窦眠的签在正数第六。

开始前，不知谁喊了一句：“世子陪同观阳先生来观看了。”

不过现场人太多了，就连平日里总是如同鹤立鸡群般，让人一眼就能瞧见的娄霁，窦眠也未看见。

轮到自己考核时，她也无暇分心，移动靶和固定靶各十箭，她未有一箭失误，不过具体成绩，还得几日后公布才能知晓。

窦眠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只要如常发挥出来了，便是最次也不会差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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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阳先生微笑道：“这便是圣上口中，行之教的那位女君？”

娄霁“嗯”了声。

观阳先生捋了把胡须：“我看她的技巧路数，倒是更像你。”

娄霁先前就看出来了，道：“我秋猎前便提前回京查过，却并未发现身边有康阳长公主安插的眼线。”

观阳先生笑道：“能相似到这种程度，是绝非能偷学到的。”

娄霁顿了顿，并未言语。

“阿凝与谢姑娘的箭术，能看出你只是提点，靠的是她们自己领悟，窦四姑娘的箭术，却像是你手把手教的，力道与巧劲，都像是你握着她的手，一次次试出来的。”

而这种练箭方式，也远远超出了男女大防，也就只有夫妻，才能这般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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