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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与杏儿走了之后,就只剩下师鸢与师砚宁两个人。
“为什么不让杏儿留下?还能有人帮忙拿拿东西?”师砚宁问。
事实上他这样和师鸢单独出门有些尴尬,毕竟他们作为姐弟还没有认识多久,也没有特别熟悉对方。
不同性别的两人走在一起,在大街上确实是会有些拘谨的。
虽然师鸢不知道他这个弟弟的真实身份,还将他当做亲生弟弟一样相处。
可是从师砚宁的角度上来看,师鸢就是一个小姑娘,他现在正在和一个小姑娘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约会。
为了避免并肩而行的尴尬,师砚宁特地慢了师鸢几步,就像一个跟班一样,腼腆的跟在身后。
“你干什么走的这么慢?是伤口还在疼吗?”师鸢站在原地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只有对他的担心。
她已经完完全全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没,我没有。”师砚宁否认道。
师鸢望着他向自己走过来,歪着头看着他的眼里似乎有些疑惑。
刚刚在马车里面分析账本时还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看起来那么一个能言善辩的小伙,怎么刚才说话时突然结巴了?
“哎呀,快些。”
师鸢实在是没有多少耐心,于是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强制性的牵着他往前走。
他们今天可不止给他做衣服这一件事情,还得去福祥酒楼把位置看好,找一个隐蔽一些,方便他们挑选护卫的地方。
事情只有做在前面了,师鸢才能放心。
等师砚宁走到与师鸢并肩时,师鸢突然放开了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转而伸手挽住了他。
师鸢虽然是师砚宁名义上的姐姐,但个头实际上师砚宁更高一些。
这个天气正是多风,师鸢的髻是半扎半披的。
一阵风迎面拂过,师鸢披着的头被扬起来,丝缠绕扫在师砚宁的脖颈上,痒痒的,随后就是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钻入师砚宁的鼻腔。
之后他的身体极升温,额头与手掌心都出了许多细汗,身体的热气传到大脑,让他简直无法思考。
师鸢是他姐姐的这个身份,师砚宁到现在还是未能彻底代入。
就这样,师砚宁被师鸢拖着走进一家徐记成衣店。
店铺内的伙计见这两人进来了,连忙跑到门口去迎接。
“两位随便看,看上可以试试。”伙计说着漂亮话把他们往里面请。
师鸢点点头,拉着师砚宁往里走。
只是店里的伙计一眼就注意到,师砚宁的脸色红得厉害,十分不对劲。
于是善意提醒道:“我看您旁边的这位公子脸色有些不正常,是不是生病了?”
听了店铺那伙计的话,师鸢才注意到师砚宁的脸色是有些不对。
这从脖子到脸再到耳根全部都是红色,这也太吓人了吧。
她伸出手想去摸摸师砚宁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烧了,却被师砚宁别过头去躲开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如果碰他情况可能更糟糕,他会更红。
“怎么了?突然生气了,我没有惹到你吧?”师鸢耐心询问,收回了刚才伸出去的那只手。。
难道是她刚刚的不耐烦让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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