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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城外,还有三十里滩涂,滩涂外是海,海里漂着无数想靠岸的魂。”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我们要做的,是先让滩涂生草,再让海风吹来种子,最后让种子在人心芽。”
阿雅点头,赤足一蹬,井面碎成千万片日光,两人倒影晃散,又慢慢聚拢,竟比先前更清。
伸出手,与莲花十指相扣,掌心相对,疤痕对疤痕,血痂对血痂,
“那就从明日开始,”她道,“先种第一株草。”
莲花笑,抬眼望天,日头正好,桂影婆娑,忽然想着高声,唱起一支旧调,调子里有苍梧的竹枝,也有合肥的月光,更有交州滩头的咸风,阿雅和声,声音虽低一级,像潮涌,像心跳,像命。
井台旁,铜锅里的糖霜终于化尽,最后一缕甜气升上来,被阳光一照,竟显出七彩。
就在不远处,破天重新拿起自己的雷霆双锤,夏夏把盘古斧握的非常紧,璐璐翻过昆仑镜,让镜面朝向上,彭大波手持雷神锤屹立不动,这一刻天很蓝,蓝得可以装下所有未说出口的诺言。
而州府大门外,一队残兵正拖着脚步归来,旗破甲裂,眼神却亮,众人闻到姜汤的余味,也听到井台飘来的歌声,不知是谁先开口,喊了一句:
“回家喽——”
此刻铜锅底的糖霜尚未完全冷透,
就在那州府前院的青石板缝里已渗出新的血渍,那队残兵的旗子斜插在门墩旁,旗面被风撕成三缕,
莲花缓缓蹲下身,指尖蘸了蘸最浓的那块血,捻了捻——黏稠,带沙,是城外三十里滩涂的味道。
“应该有二十三人,”甘白低声报数,“能自己走进来的,十七个。”
阿雅没数人,她数的是鞋。二十三双草鞋,最前面那双只剩半只前掌,露出黑紫色的脚趾,趾甲盖翻起一半,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对方的脚趾也是这样蜷着,死死抠住泥地,抠得她后来洗了三遍手,指甲缝里仍有土腥味。
“先别熬汤了。”莲花起身,把木勺扔进锅里,糖霜黏在勺背,拉出细丝,“夏夏三妹,我们去后山把晒干的艾草全抱来,破天,劈门板,要樟木的,劈成两指宽。璐璐——”
璐璐的昆仑镜已经翻过来,镜面映出残兵们扭曲的影子“镜子里少了三个魂。”声音颤,“刚进门时还跟着的,一迈过门槛就散了。”
莲花没回头,只把袖口往上撸了撸,露出那道新痂:“散了的记着名字,明早去滩涂招魂。
现在先管没散的。”
说着便弯下腰扛起铜锅,锅沿蹭过石桌,出钝响,
阿雅伸手要接,莲花师姐错身避开,锅耳在她肩头压出两道红痕,红得紫,
后院桂树下,艾草堆成小山,
夏夏三妹蹲在中间分拣,把带露水的叶子挑出来,叶脉里还留着昨夜的月色,破天劈门板的动静太大,震得桂树抖了抖,落下几粒早凋的桂花,黏在艾草上,
“樟木辟邪,”破天闷声解释,斧头柄上缠着破布,布条是他自己袍角撕的,“大波兄弟说的,樟木烧出来的烟能引路,让迷路的魂看清回家的门。”
璐璐把镜子扣在艾草堆上,镜面立刻蒙了层雾,下意识伸手去擦,却越擦越花,最后干脆用袖子胡乱一抹,袖口沾了艾草的绿汁“招魂要唱《薤露》,”喃喃,“可我不会唱合肥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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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从藤篓里掏出那截并蒂莲簪,用簪尖在地上划了几道,划出合肥到交州的路线,中间隔着长江,“唱《月儿弯弯照九州》吧,”她说,“我娘教我的,说死人听得懂。”
莲花把铜锅架在樟木柴上,火舌舔着锅底,把残留的糖霜烤得焦黄,散出苦杏仁的味道,
于是往锅里倒水,水是从井里新打的,桶底沉着两粒桂花,水沸时,往里扔艾草、姜片、最后是一把红糖,糖块在锅里不停的翻滚,
残兵们被安置在桂树下,有的靠着树根,有的直接躺进艾草堆,那个只剩半只鞋的老兵,怀里死死搂着个布包,布包里是半截生锈的枪头
莲花蹲下去掰他的手,掰不动,最后是阿雅用薄荷叶子在他鼻尖晃了晃,老人才松了劲,枪头“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滚到莲花脚边。
“合肥城下,我们用这个捅过北狄的铁甲。”老人声音像漏风的锅,“捅不进去,就折了。现在……现在该捅哪儿?”
莲花捡起枪头,指腹擦过锈迹,擦出几道血痕,把枪头扔进锅里,和艾草一起煮,锅水立刻泛起铁锈的红,像滩涂涨潮时的颜色。“先捅破自己的脓疮,”她说,“再捅破这乱世的皮。”
阿雅开始唱歌,调子起得低,夏夏跟着和,声音颤,破天用斧头柄敲地面打拍子,敲到第三下,璐璐的镜子突然亮了,镜面映出残兵们背后,站着三个影子——一个少了左臂,一个少了右腿,最后一个怀里抱着自己的头。影子们朝桂树鞠了一躬,像谢幕的伶人,然后慢慢淡进晨光里。
锅里的汤熬好了,莲花用木勺舀第一碗,递给那个掉枪头的那些人,
只见老人双手捧着碗,却不敢喝,眼睛盯着汤面映出的自己——那是一张被战火犁过的脸,左颊的刀疤从眼角划到嘴角,“这汤……他声音抖,“能洗掉这疤么?”
莲花没答,只把自己左掌摊开,露出那道刚划的血口。血已经凝了,边缘泛起青白,“不能,”她说,“但能教你带着疤活下去。”
老兵仰头灌下汤,艾草的苦和红糖的甜一起滚过喉咙,烫得他直咳,咳出的痰里带着黑灰,
第二碗给了缺脚趾的,第三碗给了少耳朵的……轮到第十七碗时,锅里只剩一层底,莲花把锅倾斜,让最后几滴汤流进自己掌心,然后合拢,攥紧,
阿雅用簪尖在桂树皮上刻名字,就掐片薄荷贴在旁边。
刻到“李二狗”时,犹豫了一下,最后在“狗”字上加了三撇,变成“猋”——意思是犬跑得快,
这时候日头西斜时,艾草烧成了灰,灰堆里埋着十七枚铜钱,是残兵们从鞋底、衣角、甚至伤口里掏出来的
莲花用布包好,系在阿雅腰间,藤篓里薄荷已经用完,只剩几根茎秆,
“明天去滩涂,”莲花说,“带把铁锹,再带个瓮。”
“装什么?”夏夏不耐烦的问。
“装第一株草。”阿雅答,指尖还留着薄荷的凉,此刻却觉得烫,
桂树下的残兵们开始打鼾,鼾声此起彼伏,莲花靠在树干上,仰头看月亮——月亮缺了一角,像被谁咬过的红糖饼。
阿雅把并蒂莲簪插回她间,簪尖正好抵着那道旧疤,微微的疼,却疼得安心
井台边,铜锅里的铁锈汤渐渐凝成冻,冻面上浮着一层桂花,璐璐的镜子照出两人的影子,这次没有缺胳膊少腿,只有两个并肩的轮廓,一个高些,一个矮些,中间那条缝,正被月光慢慢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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