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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京嘴角翘起一点点,眼睛弯起一点点。
“所以你碰碰我,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太坏了。
明明是一场诱骗。
愚蠢的直男,就要进入谢钰京的圈套了。到时候直男再怎么不甘心不情愿,谢钰京都有理由捆住他。
都是池纵的错,是他非要做朋友、是他非要帮忙按摩,和好心眼儿又纯洁无辜的谢钰京一点关系都没有。
池纵渐渐听不到心跳。
细密的雨露汹涌裹住他。窒息、危险、不安,后背发麻。
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
他心脏收绞起来,锋利的长眉紧皱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喉中发热,忍不住吞咽,话音莫名有些干涩。
“……真的?”
谢钰京笑着看他。
那张漂亮到不正派的脸上有兴奋的红晕。阴影水渍般笼住他的眉目,他轻佻的、怜悯的、阴森的视线雾气一样湿润虚散,轻轻说,“真的呀。”
像在山野幽林遇到的恶鬼。
预见了眼前人类被榨干、吞噬殆尽的命运,于是露出虚伪至极的怜悯微笑。
“纯白”、“忠贞”、“坚定”的圣洁美丽向来被推崇。
但谢钰京显然不是。
他坏得好明显。
邪恶的、怪诞的、不洁净的漂亮惹人注目。
从眼神到外貌、从皮囊到骨头,干净得像是一丛森然白骨。被魔药浸泡出来的坏人偶娃娃,应该被拍进电影里的诡异传说。
池纵被冲击到头脑昏聩,失去全部思考的能力。
隔着一扇玻璃门就是嘉宾和直播镜头,而他们待在隐秘空间独处。其他嘉宾或许想探查秘密,却只能一无所知。
他们不知道谢钰京在对他做什么、说什么。
这是他和朋友的“秘密”。
池纵几乎感觉大脑神经都被迫兴奋起来。一边兴奋,一边又觉得好古怪,但很快又调理好了。
——只是按摩而已。
这很正常。
都朋友了。朋友给他写信,他要感谢朋友理所应当。
夜风冷冽。
看着池纵略显僵硬地把他的手捧住,谢钰京还歪了下头盯。不太满意地想是不是进行得有点太过轻易,不吵架吗、不反抗吗——毕竟他还有许多威胁手段没用上——
但他很快就无法思考,发出短促的呼吸声。
粗糙的,滚烫的手指托住他的手心。
酥麻滚烫的电流瞬间浸到谢钰京的脸上,他的瞳孔瞬间扩散又缩小。眼眯起,脸垂下,红晕渐渐从耳后漫到眼睑。
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粗粝的指腹很轻地按揉他的指节,池纵没做过这种事,狗一样耷拉脑袋垂散银发,抿直唇线视线专注,鼻梁骨都是汗水。做得很小心。
谢钰京皱起的眉毛轻柔地舒展开,看着池纵。长睫下空空的眼睛都快滴落黑浊的泪水。
他想起了要紧的事情。
“不可以被镜头拍到。”
声音变小变轻,尾音微弱地抖。他几乎是本能地追求着能让他舒服的快感,攥住池纵的一根手指。血液,脉络,指头,都在哆嗦。
“我们、嗯嗯……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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