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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三夜，熬出的膏子装了满满两缸。白天她背着药篓挨家送，夜里就在灯下用银簪刮净玉盒里的残膏 —— 苏瑶见过那光景：油灯昏黄的光落在师祖母鬓角的白上，银簪在玉盒底划得沙沙响，刮下来的膏屑混着银屑，被她小心地收进瓷碗，第二天掺进新熬的膏子里。 “多刮一点是一点，” 师祖母那时总这样说，银簪尖上沾着琥珀色的膏子，在灯光下亮得像颗小太阳，“孩子们多喝一口，就能少受点罪。” 苏瑶记得有次她伸手去接玉盒，被师祖母抬手拍开：“烫！刚盛完热膏子的盒，玉面能烙出水泡。” 可老人自己却用 bare 手捧着，指尖被烫得红也不撒手，只说 “凉了就刮不净了”。 此刻冰凉的玉面贴着心口，苏瑶忽然懂了 —— 师祖母当年握着银簪的手，哪是带着急？是带着怕。怕膏子剩得少了不够分，怕孩子咳得太凶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