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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鸿蒙佛果（第1页）

须弥山巅的罡风撕扯着时空裂隙，鸿蒙佛果悬于九重业火之上，十二道轮回印记如同活物般在果壳表面游走。龙辰的混沌金瞳倒映出七世血色——第一世他执诛仙剑阵屠戮三十三重天，第四世化作修罗王撕裂西天佛国每段记忆都在瞳孔深处凝结成血色舍利。当他举起盘古斧时，斧刃竟出呜咽般的震颤，似在与主人残留的杀意共鸣。

"嗔念未断，如何开天？"观世音足踏千叶宝莲自虚空浮现，玉净瓶中垂落的甘露在斧刃上凝成冰晶，"这斧头饮过你七世心头血，劈下去烧毁的何止记忆？连你与青溟在玄冥宫种下的并蒂莲"

龙辰的指节在斧柄上捏出裂痕。混沌青莲突然从芥子空间涌出，十二品金莲层层绽放托住佛果，莲瓣上竟浮现青溟手持玄冥棍独战天劫的剪影。"你看，连本命法器都在替你记住。"观世音叹息间，一滴泪坠入青莲花蕊。

斧光斩落的刹那，整个须弥山地脉开始坍缩。佛果裂痕中喷涌的业火化作百万佛陀嗔容，龙辰看见自己第二世身披麒麟甲与青溟背靠背血战南天门，少女鬓角的血珠正坠向熊熊火海。"原来最痛的记忆是笑着赴死"他金瞳中的血色被业火寸寸剥离，最后消散的是玄冥宫初遇时青溟簪在他间的雪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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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地狱深处，青溟的烛龙真身已被玄冥业火灼出森森白骨。十二道枷锁贯穿他周身大穴，每道锁链都缠绕着妖族怨灵——那是他三百年前为护哪吒渡劫，不得已斩杀的十万妖兵。"后悔吗？"阎罗王的判官笔悬在他眉心三寸，"若不用烛龙血替哪吒挡下天罚，何至于被怨气反噬？"

青溟咳出带金鳞的血沫，忽然听见锁链中传来稚嫩呜咽。那是个兔妖幼崽的残魂，正抱着半截胡萝卜蜷缩在他尾椎骨处的锁环里。"原来是你"他想起血战那日，这幼崽被魔气侵蚀扑向哪吒心口，自己挥棍时分明偏了三分力道。

玄冥棍突然爆出幽蓝星辉，青溟将最后三滴烛龙精血逼入棍身。业火枷锁在星辉中化作漫天萤火，每一簇都裹着个妖族魂魄飘向轮回井。当最后那只兔妖魂魄怯生生蹭过他指尖时，青溟的神魂已透明如蝉翼。地藏王的佛偈响起时，他看见自己脊骨处生出目犍连尊者的千手法相——原来度十万怨灵的功德，早已在血脉深处凝成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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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道血海上空，哪吒的混天绫正与八部龙珠绞作赤黑旋涡。魔丸的蛊惑随着梵天虚影渗入他每寸莲藕躯体："看看陈塘关的孩童，他们因你布下的结界再不能御剑飞天这就是你要的守护？"

哪吒额间灵珠突然迸裂，露出其中被封印的迦楼罗王真魂。前世记忆如毒刺扎进识海——他看见自己作为八部众时，只因迦楼罗族幼弟偷食帝释天坐骑，便挥剑斩尽三千同族。"原来我才是最先堕魔的那个"降魔杵上的黑色火焰突然倒卷，将他胸口的金甲烧出狰狞裂痕。

"自由不是放纵！"哪吒嘶吼着将魔焰引向心口，灵珠碎片竟在火中重聚成全新的金色内核。迦楼罗王的烈焰羽翼从他背后展开，每一根翎羽都刻着往生咒文。当魔丸惊恐地现火焰开始净化自身魔气时，哪吒已挥杵斩断与梵天的因果线："这一世，我要做自己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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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展开的瞬间，三界时空同时凝固。观世音的杨柳枝将龙辰的佛瞳之光编织成因果网，地藏王禅杖点化青溟的业火为功德池，帝释天的雷霆注入哪吒重铸的灵珠。十二因缘法轮转动时，众人看见鸿蒙初开时的真相——盘古陨落后，其善念化作佛教轮回，恶念凝为梵天魔神。

"所以梵天的嗔恨种子，本就是盘古大神的倒影。"龙辰的佛瞳突然流下血泪，手中盘古斧残留的最后一丝记忆苏醒：开天辟地那日，盘古曾将半颗心脏埋在须弥山地脉。此刻那心脏正在佛果残骸中跳动，与梵天的魔纹产生共鸣。

三圣本源化作的金色锁链突然剧烈震颤。青溟的玄冥棍感应到地心异动，十二品金莲自动结成卍字阵护住众人。"不对！"哪吒突然看向血色渐褪的混沌海，"梵天的魔气在主动融入封印！"

仿佛印证他的判断，被封印的魔纹突然绽放出纯净白光。三界所有生灵耳畔响起梵天大笑："嗔恨本是天道残缺，尔等今日补全因果，本座自然功德圆满"封神榜上的法轮应声碎裂，鸿蒙紫气如决堤洪流般灌入三界缝隙。

"原来我们都被算计了"龙辰苦笑着看自己佛瞳染上紫芒。新生的鸿蒙法则正在改写一切，他的记忆、青溟的佛骨、哪吒的灵珠，都在紫气中重组为全新的存在形式。唯有孙悟空蹲在远处山巅，火眼金睛穿透混沌低语："有意思，这新天道倒是比玉帝老儿讲规矩"

当第一朵鸿蒙金莲在混沌海绽放时，众人现莲蕊中坐着个与龙辰七分相似的婴孩，掌心却握着青溟的烛龙逆鳞与哪吒的灵珠碎片。敖烈化出真龙之躯盘绕金莲，突然龙须剧颤："这不是创造是涅盘！"

而在轮回井最深处，地藏王看着井水倒映出的新世界，轻轻合上手中经卷。经卷最后一页赫然写着：鸿蒙历三千劫，破局者非破局之人，乃据本身之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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