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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乔腰间的羊肠气囊被尖牙划破，腥臭的池水灌进衣领，她被李偃飞猛地拽进石壁凹陷处，背后硌到一块凸起的浮雕——竟是先帝贞观年间失传的《鲛人献珠图》，只不过鲛人眼中被凿出了空洞，嵌着两枚泛青的药丸。 "是蛊虫引！"李偃飞嗅到空气中突然浓烈的异香，西域丹药在他怀中烫，那些食人鱼正顺着气味聚拢。他迅扯下腰带抛向远处，玉珏坠地的声响引开了鱼群。沈予乔趁机摸出袖中银哨，正是洛阳城郊神秘人所赠，哨音未响，水面却先泛起涟漪，一条黑影破浪而来，甩尾间卷来大片水草，将两人拖向池底更深处。 水草间缠绕着数不清的铜铃，每只铃上都刻着梨花，随着水流晃动出细碎声响。沈予乔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总在梦中呢喃"铜铃响，梨花放"，此刻这些铃声竟与记忆中的童谣重合。李偃飞的指尖触到水草深处的石门，门环上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