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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下一刻，程牧珩冰冷的声音便在乔月身后响起：“乔月，你又想干嘛？”

他的视线在被弄脏的围巾上面一略，就落在了苏茉满脸泪痕的脸上。

他伸手揽过苏茉，不分由说地怒斥乔月：“一条围巾而已，我再给你买一条新的。有必要上纲上线吗？”

“还是说，我这么多年就养出你这么个跋扈的性子？你还有没有教养了！”

一字一句，像刀扎在乔月心上。

看着程牧珩用手拭去苏茉的泪珠，就像他曾安慰刚来到程家，因为想爸爸而哭泣的自己。

半响，她才一字一句，自虐般地回道：“这是我爸送给我最后的礼物。”

程牧珩一下愣住。

他没理解什么叫做“最后的礼物”，但他知道，乔月的爸爸已经十几年没来看过她了。

乔月说完便上了楼。

她蹲在洗手间里，使劲搓洗，搓到掌心发红，搓到围巾生了细绒。

可那块污渍，就是怎么也洗不掉。

她停了手，眼泪滴在围巾上，瞬间消失不见了。

是她不好，她没有保护好爸爸送她最后的礼物……

平静好情绪后，乔月将围巾晒在房间的飘窗上，出神地望着。

不知多久，房门被人敲响了。

程牧珩的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她没有应声，程牧珩等了一会，便拧开了门。

两人对上视线，却是一阵沉默。

程牧珩将手里的牛奶端到她桌前，沉声道：“听人说，你这些天都在图书馆学习，挺好的。但也要注意休息，喝了牛奶后，就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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