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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乔月愣愣地看着那杯牛奶。

透过玻璃杯，她仿佛看见了曾经的程牧珩。

那个会笑着揉着她的脑袋，递给她牛奶取笑她：“喝吧，早点休息，睡得晚了小心变成小矮子。”的程牧珩。

“好……”

这一刻，她真以为程牧珩还是从前的那个他，还是那个只对自己好的哥哥。

可她刚应声，便见程牧珩从袋子里拿出一条崭新的围巾。

“这是苏茉刚刚走了很多地程买的。我知道你很久没见你爸了，所以把那条围巾看得很重。”

他顿了顿，还是说道：“但围巾始终只是件死物而已，又怎么比得过人？”

乔月喉咙一阵堵塞。

程牧珩强硬地将围巾塞到她手里：“苏茉是你嫂子，以后你们还要一起相处好多年，何必就为了一条围巾伤了感情……”

乔月再听不下去。

她打断了程牧珩的话，哑声道：“我知道了。”

程牧珩松了一口气，刚要离开，却看见书柜上那一排和军人有关的书籍里，插进了几本警察的书。

他不由皱眉：“你怎么突然对警察感兴趣了？”

乔月垂下眼眸，平淡道：“想了解一些别的知识而已。”

程牧珩没有怀疑，只是随口嘱咐道：“了解可以，但不要花太多心思。”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应该首先集中在最想做的事情上。”

乔月嗯了一声：“好，我会的。”

程牧珩说得对，她确实只该专注一件事了。

——彻底离开这个家，彻底离开程牧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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