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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大少奶奶!”车夫拉一下缰绳,马车跟着调转方向朝着酒楼而去。
金阳楼的雅间,除了偶尔听见店小二的吆喝,屋子里还算安静。
卫景桓和闵纯熙谁也不说话,谢婉莹坐在中间,左看右看。
“国公,你和纯熙妹妹有多少年没见了?”谢婉莹努力没话找话。
“有几年了。”卫景桓拇指搭在食指的指节上轻轻搓动,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闵纯熙应了一声。“自姑母走后有快十年了,不过这当中有书信往来。”
谢婉莹原想着让二人回忆往昔能勾出些温情来,没想到更加伤感,拉近关系的言辞卡在喉咙里只发出几声干笑。
“都是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这些年舅舅和舅母表哥他们还好吗?”卫景桓轻叹一口气问道。
“我爹还是老样子,天天泡在练武场。我娘也是天天不着家,在城里照顾老弱妇孺。我大哥,二哥就更不用说了,每天和我爹一样。”
说起家人,闵纯熙的脸上一下子明媚起来,就是3月的春光也不过如此。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小心瞧着卫景桓的脸色。
“本来你成婚我娘是打算来的。可是来之前蛮夷突然发兵,我爹和哥哥们要迎敌,我娘在你城里带着妇人们准备冬衣,这才派了我来。”
卫景桓点了点头。“我知道比起我的婚事,战事更为重要。”
语气云淡风轻,但眼睛却平静的盯着闵纯熙。
闵纯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扯着腰间的衣带。
“我,我也不是有意来晚的。我头一回自个儿出远门,没注意到有土匪盯上了爹娘给表哥准备的贺礼,一不留神就被抢了。我又去把东西抢回来,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你真是胡闹。礼物抢了就抢了,你要是被伤着了怎么办?我如何向舅舅舅母交代?”卫景桓没料到当中,出了这样的意外,还以为是小姑娘被哪里的风景迷了眼,这才耽搁了行程。
“我没受伤!”闵纯熙着急辩解,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
“那群土匪不讲武德,用你要把我们都迷晕了,要不然凭我带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被人偷了东西。”
她说的义愤填膺,看起来对那些土匪怨气十足。
谢婉莹借着喝茶的遮掩仔细打量闵纯熙,想着等恢复了还是要让府医,不,最好是太医来帮她瞧瞧。
都说了土匪阴险,谁知道在打架的时候有没有使阴招?
卫景桓听的眉心一跳,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抬起,朝着暗处动了动手指。
“下次遇到这些事不要轻举妄动,飞鸽传书给我或者给舅舅都行,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受了伤不是小事。这次我不与你计较。”
“知道了,谢谢景桓表哥。”闵纯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谢婉莹也跟着笑起来,心里知道卫景桓这是有了自己的决断。
恰在这时小二敲门上菜,话题就此打住。
此刻侯府在得知闵纯熙要来已然忙翻了天。
卫景桓一面让苍梧院的人收拾厢房,一面让侯夫人收拾院落,想着让闵纯熙能有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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